“那是丫丫嗎?”尤小希有些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問。
“應該是她。”我說。
“丫丫跑到這裡來,是要幹什麼啊?”尤小希問我。
我指了指眼前的那個小水池,然後說道:“她可能是想在這裡抓水鬼吃吧!”
丫丫撅着小屁股爬過來了,她看到了我和尤小希,不過她也僅僅只是看了我們一眼。在看完之後,她立馬就撅着小屁股,爬到了水池邊上。
丫丫用她的小眼睛,死死地盯着水面。從她這小眼神來看,她果然是在這裡找水鬼吃。
咕嚕咕嚕,水池裡冒起了水泡。
伴着這水泡一個一個的冒出來,有一個黑乎乎的腦袋,慢悠悠的探了出來。
水鬼,這是水鬼。
就在這時候,丫丫突然將小屁股一撅,然後一下子撲了下去。
“撲通!”
那水鬼被丫丫給按住了,然後一下子沉到了水底,丫丫也跟着那水鬼一起沉了下去。
過了一會兒,水面上出現了一些黑乎乎的血污,這應該是水鬼被丫丫咬死了冒出來的。
從那血污來看,這水鬼應該是掛掉了。
這時候,尤小希趕緊灌了一口藥酒到自己嘴裡。在灌完藥酒之後,她立馬就走到了水池邊上。
“你要幹什麼?”我問。
尤小希把手指頭豎在了嘴前,意思是讓我不要出聲。
我安靜了下來,其實我是猜得到的,尤小希在那兒這麼等着,多半是爲了丫丫。
我這心裡,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因此,我很清楚,尤小希絕對不是丫丫的對手。她要是真的對丫丫出手,那是會把丫丫惹怒的。
就在這時候,丫丫的小腦袋探了出來。
“噗……”
丫丫的小腦袋剛一出水,尤小希便一口藥酒噴了過去,噴了她一臉。
丫丫很淡定的用小手把臉上的藥酒擦了,然後齜牙咧嘴的看向了尤小希。
就在我感覺這情況十分不妙的時候,丫丫居然一下子從水裡跳了起來,向着尤小希撲了過去。
“小心!”
我下意識的喊了一聲,不過尤小希此時,已經被丫丫撲倒在了地上。
丫丫張開了嘴,向着尤小希的喉嚨咬了過去。丫丫這是準備一口封嚨,直接把尤小希給咬死啊?
“丫丫,不許這樣!”我趕緊把手伸了過去,擋在了丫丫的嘴前。
丫丫沒有收口,她一口咬向了我。我的手,讓她咬出了一條血口子。
在咬傷了我之後,丫丫瞪了我一眼,然後立馬轉了身,撅着小屁股飛快的爬走了。
尤小希還準備去追,不過被我給拉住了。
“你的藥酒,對丫丫根本就沒用。”一邊甩着那痛得火辣辣的手,一邊對着尤小希說道。
“那怎麼辦?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丫丫逃跑啊?”尤小希說。
“看着她逃跑,總比咱們追上去送死強吧!你也看到了,丫丫現在連我都要咬了,她已經不是以前的丫丫了。
我們要是追上去,那絕對是去送死的。”我說。
“那我們回鎮上去,找老酒罐商量一下。”尤小希說。
“嗯!”尤小希說的這個,其實也是我心裡想的。雖然現在的老酒罐,有那麼一些冷血,甚至看上去還有些無情無義。不過現在,能幫到我們的,也只有他了。
說定了之後,我和尤小希一起,向着黑水鎮上去了。
老酒罐還是跟以前一樣,在我們到的時候,他正在院子裡,在那兒悠哉樂哉的小酌。
“老酒罐。”一進門,我就喊了一聲。
老酒罐看了我一眼,他着重看了一下我手臂上的傷口,然後問:“你這手臂上的傷,是丫丫咬的嗎?”
“嗯!”我點了點頭,說。
“現在你是個什麼想法,對於丫丫?”老酒罐問我。
“說不清。”我說。
“要你自己都說不清你自己的想法,那你還是自己走吧!”老酒罐笑嘻嘻的對着我來了這麼一句。
“爲什麼啊?”我都還沒來得及開口呢,尤小希就搶先問了這麼一句。
“丫丫畢竟是他帶大的,跟他還是有一些感情的。要是他都沒有想好,我們能做的,就只能是讓他繼續想。等他想明白了,咱們才能進行下一步。”老酒罐說。
“爲什麼要等我想明白?”我問。
“丫丫是有屍毒的,今天她雖然咬了你一口,但是並沒有對你用屍毒。對於丫丫來說,咬了人不用屍毒,她自己是會很難受的。她爲了不讓你中屍毒,寧願自己難受,這足以說明,你在她心中,是有分量的。”老酒罐說。
“這能說明什麼?”我有些不太明白老酒罐的言外之意。
“我實話跟你說吧!別說老酒罐我一個人,就連尤家的高手,聯合正一教跟那姜爺一起,都不是丫丫的對手。因此,我們要不耍點兒技巧,是不可能滅得了丫丫的。要想滅掉丫丫,你就是勝負手。也就是說,在滅丫丫的時候,我們需要利用一下丫丫對你的這份感情。所以,你要是沒有想好,我們就只有等。”老酒罐說。
我明白老酒罐的意思了,不過,要想讓我這麼做,說句實在的,我是做不到的。
我沒有表態,因爲此時,我確實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你們走吧!”老酒罐對着我們揮了揮手,說。
“路人甲,丫丫都已經害死了這麼多人了,要是再這麼等着,會有更多的人被害死的。”尤小希很認真的看着我說。
“我知道,不過請你們再給我一點兒時間。”我說。
“丫丫畢竟是他帶大的,你也不要逼他了。我知道,秦泣現在心裡很難受。虎毒尚且不食子,丫丫雖然不是秦泣親生的,但是,丫丫畢竟是秦泣自己帶大的。所以,這個決定,他確實很難做。”老酒罐這個老不正經的,終於是幫我說了一句話。
“那好吧!你就慢慢想吧!”尤小希有些嫌棄的看了我一眼,說。
我也在心裡打定了主意,這主意就是,要是丫丫再害人性命,我就不管她了。當
然,若是她不再害人性命,我還是可以留她一條小命的。
時間很快就過了兩天,這兩天我都是住在老酒罐家裡的。這天一起牀,鎮上便傳來了一條十分不幸的消息。這消息就是,昨晚鎮上,又有一家人被害死了。
被害死的那家人,足足有五口。最老的已經九十多歲了,最小的那個孩子才三個月大。
一家五口,上至百歲老人,下至三個月大的嬰兒,丫丫居然一個都不放過。我跟老酒罐去檢查了一下那一家五口的屍體,結果發現。這死掉的一家五口,全都被有被丫丫吸血,老酒罐說,丫丫殺害他們,純粹就是爲了好玩。
“走吧!回去吧!”老酒罐有些沮喪的對着我說道,他並沒有主動跟我提我想沒想通這事兒。
“老酒罐,我想通了。”我說。
“什麼想通了?”老酒罐問我。
“丫丫留不得,我們不能留她了。”我說。
“你在這個時候做決定,是不夠理智的。等你先冷靜下來之後,再做決定吧!”老酒罐說。
“不能等了,多等一天,鎮上就會多有一家人倒黴。要繼續讓丫丫這麼害下去,可能要不了多久,丫丫就會把整個鎮上的人,全都給害死。”我說。
“那行吧!”老酒罐說。
說完之後,老酒罐讓我去等着,說等他來安排。
老酒罐去找了尤老七,然後尤老七又去找了姜爺。反正,黑水鎮上有頭有臉的人,全都被聚齊了。
最後,他們商量出了一個辦法,那就是來一出苦肉計。
所謂的苦肉計,就是把我當成誘餌,然後把丫丫給引誘出來。
我既然都已經答應了老酒罐了,因此現在自然是他們說什麼,那就是什麼,我也沒什麼不同的意見。所以,老酒罐他們要玩苦肉計,那就玩吧!
最後,在經過商定之後,苦肉計的施行地點,被選在了尤家老宅。
老酒罐他們弄了一條麻繩,把我雙手綁着,然後把我掛在了尤家老宅院子裡的那顆歪脖子大槐樹上。
尤家老宅的院子裡也種着這麼一顆大槐樹,我也不知道,這玩意兒,跟野鬼坡的大槐樹,有沒有什麼淵源。
在把我掛好之後,老酒罐他們便離開了。
我就這麼被掛在那大槐樹上,掛了整整一晚。這一晚,丫丫並沒有出現,老酒罐他們,我也不知道躲哪兒去了。
本來,我還以爲他們只是晚上掛着我,白天就把我給放了呢!沒想到,到了白天,這中午的大太陽都出來了,他們卻還沒有來放我下去的意思。不放我也就罷了,至少得給我一點兒吃的吧!可是,老酒罐他們,一點兒吃的都不給我。
這苦肉計,還真是苦啊!被這麼掛着,日曬雨淋的,又不給吃,真是讓人受不了。
我原本以爲,看我這麼可憐,尤小希再怎麼都會來給我開開小竈,給我送點兒吃的什麼的呢!可是,讓我鬱悶的是,她並沒有這麼做。
連着被掛了兩天,我都有些奄奄一息了。可是,丫丫還沒有要來的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