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不是說過我行事剛正不阿麼?何以又問我不允?也罷,我和你說說,免得你又招惹是非!”殿內的東方瑾反問一句,隨後停頓了下又道:“當下天南即將北遷,大戰在即,天一道不過新建數年之門派,無法支撐仙盟所需,我不知道你用的什麼方法,讓君亦爍等道友都簽下了大名,不過到了我這裡,我只能告訴你,此事休要再想了。”
我聽罷,差點就給她說的有些啞口無言起來,不過只是一愣之間,我就說道:“眼下正是巫妖兩族入侵天南的可怕環境,正是人仙團結的重要時刻,讓我建立仙盟,恰巧和東方盟主的想法相反不是麼?我天一道自信能夠建立起夠格的仙盟,也擁有自保和一戰之力,至於東方盟主說的劍派不過數年之類的,卻未曾聽說過一句話,叫有志不在年高,英雄不問的出身?”
“參雲,送客!”東方瑾根本不打算和我廢話,估計也懶得聽我辯白了,因爲她直接隔出了一層護罩,算是拒絕再聽我的話語了,這層護罩要打破很容易,但現在好幾位護島仙人在盯着呢!
那老太相當得意,揮揮手後,就昂首站在了我面前,一副你走你留都隨你,反正我也趕過你了。
我吃了閉門羹,暗罵了這主僕一頓,就只能返回自己的待客居,蔣若茵當然知道我受挫回來,頓時笑話起我來:“看到了吧?東邊那位可不好說話,瑾姑娘那可是珠玉一般的人,你這種石頭疙瘩,哪撞得碎呢!”
我咬咬牙,罵道:“少說風涼話,趕緊說說有用的情報。”
“我哪有什麼情報呀?她家可是東邊的大門戶,歷代修仙,脈絡可謂是布得到處都是,她父親還是天東總盟主,人仙第一的高手,你奈她如何?”蔣若茵嘿嘿一笑,彷彿看到我倒黴自己就很高興似的。
我暗道既然天東那邊不行,那隻能重拾葉孤玄那條線了,就說道:“那我找商驚宙行得通麼?”
“呵呵,西邊那些都名存實亡了,一天換一個盟主的,找什麼商驚宙呀,還不如找葉孤玄來得快些!”蔣若茵笑道。
“媽呀,這葉孤玄也太毒了,早知道我一開始就不跟她作對了,這麼漂亮的美人兒,手下還一大堆的勢力可用。”我笑罵道。
蔣若茵瞪了我一眼,鄙視道:“沒出息,你幹嘛不說把東方瑾收入後宮?那樣一來,整個天東都是你的了,她爹可疼她了,到處都是仙友,誰不賣他面子?不說乘龍快婿,那都丟份,簡直是一飛沖天!”
“好主意,可有什麼辦法?”我表示眼前一亮,彷彿給打開了新世界。
蔣若茵一跺腳,道:“夏一天,你說你至於麼?這葉孤玄你也要,連東方瑾你也不放過呀?”
“這不開玩笑麼?”我看把她氣到了,也不繼續擡槓,而是說道:“看來又得走回老路了,都到最後一步了,居然還是不行。”
“什麼老路?”蔣若茵問道,我手敲了敲檯面,想了想說道:“就是不看他們臉色,仙盟照樣建起來,我就不相信巫妖兩族脅迫過來,他們還敢找我麻煩,到時候不來求我都難。”
“嘿嘿,你倒是光棍,東方家可不是吃素長大的。”蔣若茵這段時間跟着我,學了不少擠兌的新詞。
沒辦法解決門派的事情,我只能暫時收心繼續靜養身體的元氣,而到了第二天的早上,會議當然如期到道觀的大殿內舉行。
因爲是最高級別的機密,所以殿內只能是盟主級別的存在能夠留下,西方教那邊因爲小神尼慈音給刷下來了,只有覺需和覺難來了,不過兩個人的分量其實比天東大部分盟主都要重,因爲他們代表的勢力,現在直接就是大佛法教和小佛法教,可不是一般的仙盟可比。
而天東那邊,東方瑾這次總算是真人露面了,她在長相上,不輸葉孤玄和蔣若茵,雖然是二十多歲的年紀,缺少葉孤玄的冷凝和蕭殺,但十分的穩重和內斂,可見是名門之後,而身份更是秒殺了後兩位許多,所以幾乎算是衆星拱月般的存在。
除了東方瑾,中部的葉孤玄,西部的商驚宙,北部的伏天曉,南部的君亦爍都站在了一邊。
至於天南的,南仙閣駱鳳直,滄雲門的滄雲道人,凌雲劍府的冷凌雲都在場。
而天北和天西那邊因爲仙盟凋零,全都站在了東邊所有盟主的身後,彷彿是跟班似的,畢竟西部地盤,仙盟僅有一個,看着難免也有些寒酸,北部那邊兩仙盟,也不用說了,他們在東部仙盟面前根本擡不起頭來,就連南部仙盟都站在他們的前邊。
我因爲沒有仙盟,是島主親自點名讓我陪着看熱鬧的,所以就站在了末位,既不阻礙視線,當然也不能發言說什麼。
而島主壺丘氏看到人仙中的盟主全都到來以後,免不了是客氣幾句,當然少不了是說起了一些關於巫妖兩族的情報什麼的,當然沒少點名幾個厲害的巫族和妖族名字。
我倒也沒怎麼在意,反正現在也輪不上我說什麼,而且巫族和妖族都沒來,誰厲害,我根本沒有個框架。
這次的會議商量了大半天,東西南北當然少不了都有簡短的發言,而西方教還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表情,大致上雖然有意合作,但同樣也表達了佛門不爭不搶的理念,我心中當然腹誹不已,暗罵他們現在正在培植自己的佛尊而已,早晚也要給圓慈坑死了纔好。
這樣的談判,其實我一點都不陌生,在九州界和五大世界,我經歷可謂豐富無比了,只是出乎預料的事情也不是沒有,在他談判進入到了後半部分的時候,島主壺丘氏忽然說到了東邊外海的那些邪門歪道上,我這纔想起這世界上除了名門正派,還是有不少力量不弱,敢於和正道相互博弈的邪門歪道。
說到這方面,天東的那幾位盟主,無一不是皺着眉的,一直等到壺丘氏說完,他們眉心都沒鬆動過,可見東邊的威脅也到了十分危險的地步了,眼下可謂是內憂外患,難以自持。
聽到這個,西方教的覺難甚至若因若無的眉頭一挑,似乎在高興,又似乎只是太在意的表情,雖然別人沒注意到,我反正是注意上了。
這西方教看似什麼都沒幹的內鬥,把不準背後撩陰手這種骯髒手段都用上了呢。
而就在談判進行了大半天的時候,忽然沒什麼預兆的,整個島嶼都隆隆震動起來,這可就讓我更震驚了,而看向了島主壺丘氏也一臉不知情的樣子,不禁連我也皺起了眉心。
“這是怎麼回事?”島主有些面露古怪的問道。
這話估計吐槽的人不少,因爲仙島都是你島主的,你問我們,我們問誰去?
而不一會,在島主壺丘氏掐指盤算的時候,一個護島仙人飛了進來,終於說出了除了什麼事:“島主,仙島好像是……傾斜了……”
“什麼?快傳訊看看怎麼回事!”島主連忙說道。
聽到這情況,衆仙全都面面相覷起來,包括我也有些意外了,這仙島穩固這麼多歲月,怎麼可能會傾斜?
“島主,不知仙島傾斜意味着什麼?是何緣故可能讓島嶼傾斜?”東方瑾很快就問道,她思維很清晰。
島主想了想,說道:“外在原因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