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術棋不知道我這壞笑什麼意思,但多少有些不大放心,所以立刻讓弟子分散一些,不要太過靠近我,畢竟這世間還是有許多寶物,能夠一瞬間發出恐怖的力量,把圍攻的對手們一股腦都殺死,因此也不得不防着這一手。
不過神獸他卻不怎麼怕出事,畢竟這樣的大塊頭,我就算一次性放出身上的全部力量轉化出來的攻擊,都未必能夠將它殺死,所以他任由神獸又是釋放雷霆,又是噴出雲氣的。
“夏道友,何必負隅頑抗?如今給你個機會投降,加入我們截教,以後我們四大部洲統一掌控通道,何愁在天地間無一立足之地?”薛術棋冷聲說道。
“四大部洲,抵我一寰宇罷了,我手中掌握五大寰宇,你讓我加入你們東海邪修,拱手把手中領地生靈交與你們分贓,如意算盤要不要打這麼好呀?”我冷笑一聲,帶上了戒指後,對着呲牙咧嘴要吞我的滄雲神獸一指,頓時一道紅光射向了它!
這薛術棋臉上頓時變色,雖然沒有立刻看到效果,但立馬叫了一聲小心,隨後忙又一揮手打算讓滄雲神獸退後!
滄雲神獸聽話無比,頓時轉身高高躍起,然而,讓大家都無比意外的是,它似乎着了魔似的,忽然張開了血盆大嘴,一口烙熱無比的蒸汽就從它口中噴出,並且橫掃一羣的應劫期和薛術棋!
“吼吼吼!”滄雲神獸雙目漆黑中透着一絲狂暴的血紅,怒吼着噴死了好幾個應劫期後,巨大的爪子又朝着薛術棋拍擊過去!
薛術棋剛纔好容易躲開了水蒸氣,再來一隻巨大的爪子,頓時嚇得面色青灰,連忙強控那無屬性的旗子捆縛神獸,他根本想不通這神獸怎麼會突然就倒戈了!
轟隆!
雷霆從神獸身邊滾雷一般的落下,把周圍一大片的地方都籠罩在了雷雲之中,應劫期的真仙一個個叫苦不迭,逃亡者衆多,不少人嘴裡喊着‘神獸發瘋’云云,都很不知所措。
“薛術棋!你殺死了滄雲道人,連神獸都看出來了,這纔會不受你控制!眼下你還不伏法認命,更待何時?!”我大聲吼了起來,隨後一邊飛向了給圍攻堵回,四下亂竄的穆淺淺:“你現在逃去外面,我看還有誰敢追你!”
穆淺淺點頭,隨後卻好奇的問我道:“夏大哥,那六面旗子是掌門留下鎮派的神旗,能夠封印六種屬性,當年掌門就是將它製作出來,用來佈陣抓捕滄雲神獸,故而神獸最終被此旗降服,一直以來得到旗子就是控制神獸的唯一憑證,也是掌門的身份象徵,可怎麼夏大哥卻能夠輕易在這神旗中反控神獸?”
我大笑,朗聲說道:“薛術棋殺滄雲道人,這神獸不過是身體受控此旗,卻不是真的全無感情,故而知道滄雲道人死於薛術棋手中,所以纔會在關鍵時期突然偷襲!如今神獸與我們同心同德,要爲滄雲道人報仇,所以背叛滄雲門師門者,必受神獸殺伐!”
衆修士頓時大驚,面如土色,而沒有直接參與動手的應劫期,此刻競相站了起來,以爲真的是神獸要爲主人報仇,故而羣情激奮,吼着要爲滄雲道人討回公道!
“薛術棋!剛纔是我怕你,才和夏道友爲敵,今日神獸都要殺你,我們豈能再黑白不分!?”
“不錯!神獸本來是守護我們的,它現在要殺你,定是你薛術棋死期已到!拿命來吧!”
就連之前喊着要幹掉我的上百應劫期,這時候也有不少的人開始大聲的對神獸表決心,大罵自己剛纔是一時受不住薛術棋威脅,故而才做出了豬狗不如之事,有負滄雲道人教誨云云。
這樣一來,場面一下子就給切割成了兩半,一面是我和神獸,以及剛剛叛逃到神獸這邊來的,一方面則是薛術棋的死忠,但很顯然,神獸的倒戈給薛術棋勢力的打擊太大了,很快越來越多站在了神獸身邊,恐怕不用我出手,戰局就能夠輕鬆扭轉!
控制神獸這種事,簡直就是大殺器級別的,畢竟大家加入仙盟,就是因爲有神獸存在,並且馱扶整個門派的發展,一旦沒有了神獸,等同於無家可歸,之前經營的一切也就不復存在了,所以神獸倒戈很大程度能帶走很多的弟子。
薛術棋大怒,說道:“滄雲神獸是中了對方的邪術!眼下已經失心瘋了!大家應該和我齊心合力攻擊神獸纔對!”
結果這薛術棋剛躲過了神獸的攻擊,原來身邊還助戰的隊友,忽然往他身邊擠過來,隨後匕首一紮,差點就把他戳出個窟窿來!嚇得薛術棋面色鐵青,大罵道:“沈鵲!你幹什麼?!”
那叫做沈鵲的仙家面目一橫,罵道:“媽的,沒見過自己把自己的窩給毀了的,我看你薛術棋纔是真的失心瘋了!你這傢伙見過了自稱截教的那夥人後,就開始說服我們幾個支持你,一同加入東海截教!我平時和你走的太近,竟沒看透你的真正想法,甚至連你闖掌門生死關害死了他我都還沒幡然醒悟,直到如今神獸都反了你,我若是再執迷不悟,就真是蠢材了!”
“呵呵,看來穆道友是不用走了。”我沒想到控制神獸,竟是如此的妙手,也是低估了神獸對於整個門派的重要性!
穆淺淺點點頭,說道:“我之前也是因爲給那六面控制神獸的旗子落在了薛術棋的手中,從而聽命於他,但如今旗子沒用,除了我,自然有更多的師兄弟加入進來!”
能反水的應劫期,現在都一副深恨薛術棋的樣子,因爲剛纔從敵而如今反叛,當然是鉚足了全力表現,估計也是怕大家不信自己真的是門派的一份子似的。
而這倒戈之舉,也很快遍地開花,薛術棋幹掉滄雲道人,匆忙接收滄雲門不過數月,又怎麼能和滄雲神獸那樣,含辛茹苦的把大部分的應劫期帶大?
神獸巨大,雖然只是應劫期的能量標準,但攻擊動肆籠罩一片地方,尋常應劫期碰上死路一條,如果不是縮地術,基本別想逃了,再加上一羣滄雲門的弟子長老反圍堵,沒過多久,整個局勢立即就扭轉了,滄雲神獸在我的控制下左衝右突,雷雲閃電整齊不斷轟擊,薛術棋避無可避多無可躲,最後給神獸一口噴中,虛體兵解脫逃,但卻沒逃出多遠,又給神獸堵住吸入了腹中,估計連六道輪迴都去不成了。
那六面旗子失去了主人,飄在了空間中失去了作用,但沒有人敢去拿旗,畢竟生怕陷入了衆矢之的惹來非議。
我當然不會拒絕這好東西,所以立即繞着六面旗走了一圈,一一將旗子收入了手中。
穆淺淺都不用奪了,蔣若茵自然早給我放了出來,看到我收了六把旗子,高興的傳音說道:“不費吹灰之力!真有你的。”
“巧勁。”我笑了笑,隨後飄到了雲獸的額前,面對殘餘的八十多位應劫期真仙,說道:“逃去了東海的,就讓他們逃去吧,羣龍無首的,那邊未必待見他們,但既然你們都留下了,就需得先聽我一句!”
“夏道友請說!”
“道友揭了那薛術棋的醜惡嘴臉!又得神獸如此信任,我們自然是聽你的!”
穆淺淺和蔣若茵都到了我身邊,包括老頭應天雄也厚顏無恥的想飄過來,還一副‘老夫本來就是你們一夥’的表情,結果給我瞪了一眼,頓時嚇得他站着沒敢再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