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不過是給與一些資源小利罷了,至於他們怎麼做,我們天城是不管的,因爲他們也不會主動攻擊慕仙洲的聯盟,除非別人闖入其中,那就不好說了。”公子哥笑道。
我暗道這天城總覺得自己以上帝視角看待衆生,並且介入慕仙洲的進程,這點固然能夠讓這世界細水長流,但另一個角度也等同於干預整個世界的進程,我是打破規則的存在,終究有一天會跟他們反着來。
所以矛盾從一開始怕就註定了,但現在殺他似乎也影響不了天城的決策,很可能還會找到我這邊來,徒增我現在的壓力。
既如此,先放任他這天驕在這裡歷練算了,賣點好處也能迷惑他以後的判斷。
所以我說道:“這些宗門聯盟自以爲擁有決策整個慕仙洲命運的能力,上下其手生怕控制的少了,你們天城給他們迎頭棒喝也是對的,不過我們風嵐城要在這慕仙洲發展,一些資源需要的時候肯定也不會覺得不好意思,畢竟哪門哪派皆有其成長的理由,不知道這位公子以爲然否?”
“你說的沒錯,但根據我從天城下來歷練至今看到的一切,卻好像又和夏道主說的不一樣了,另外夏道主也不必稱呼我爲公子,叫我扶彧皆可。”公子哥笑吟吟的說道。
我凝眉看了他一眼,說道:“扶彧?我記住了,不知道你認爲我們天一道有何企圖?”
扶彧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涉水走向了更深的地方,隨後才緩緩說道:“天一道一路衝入慕仙洲,卻纔多久,就鬧出了那麼多的大事,所圖自然不僅僅是慕仙洲這個層面,因爲連慕仙洲最大的宗門悟風城都不怕,甚至還將來犯境的悟風城少城主殺掉了,這說明夏道主想的更加的廣大,恐怕也包括並不會久留於慕仙洲吧?但進入中元洲,我覺得並不容易,至少我們天城是不會允許的。”
“原來如此,但現在你就說出這答案,就不怕我殺了你麼?”我笑呵呵的說道。
“不說夏道主能不能殺了我,就算是可以,殺了我也影響不了天城的決策不是?天城屹立天空多年,亦早有自己一套見解,況且,我不過是天城旁枝末節,上面有的是比我優秀的人才。”扶彧淡淡一笑。
噌,瞬息間我就拔出了一把沉天石神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抵對方的氣海,扶彧完全沒料到我會出手這麼果斷,連忙急退的同時祭出了一面小盾,但只一聲驟響,這盾牌就在穿金裂石的攻擊下被瓦解了,劍毫無延遲就直抵他的氣海,甚至只差一寸就深入其中。
看着他滿頭大汗,此刻神變圓滿的氣息暴露無遺,我冷冷一笑:“有時候生死是險棋,行差踏錯也是要出問題的,我對你的殺心雖然不是很熾烈,但偶爾做一些未可知之事,似乎靜待開花結果的過程會多上一分期待也說不定。”
“夏道主果然是十分……風趣的人,但爲何到最後一刻,這把能貫透閒仙盾的劍爲何不刺入我的氣海?”扶彧故作輕鬆的說道。
“呵呵,很簡單,因爲對我而言,你們與跳樑小醜沒什麼區別,須知天外有天,仙外有仙,如果膽敢阻攔我天一道的腳步,必如你口中閒仙盾一般。”我隨手把劍收了回來,負手而行,再也懶得理會這公子哥。
扶彧強裝鎮定的跟在了我身後,我卻也懶得理會他,四下裡尋找再進一步的可能性,不過這藏水之地確實很玄妙,而且如果它屬於藏山和藏天地之間的橋樑,應該有一些徵兆纔是,但現在除了能到腿肚子高的水流,似乎沒有別的跡象可循了。
甚至我搜颳了地上掉落的一些當年被屠滿門遺落的寶物殘骸,也終究沒有找到入口。
而這時候,扶彧終於吱聲了,他笑道:“看來此藏水之地果然和傳說的一樣,無跡可尋,不知道夏道主是否也這麼覺得?”
我沒有理會他,很快坐了下來,不一會,整個藏水之地轟鳴不斷,大地震動,水體緊跟着快速蒸發起來,這一路走過去,我又豈會沒有做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