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知道你想什麼,不過不管你這老東西說什麼,現在都遲了,你終究是死路一條而已,如果你還想留點麪皮,立即自盡我面前,否則,以你今日所作所爲,天城城主也斷不饒你,最後就是施以天城酷刑,將你挫骨揚灰!至於你覺得我想要你的天閣?你確實說對了,一開始我是很想要那東西,可後來我覺那破爛攤子我拿來又有什麼用?它不過是你引以爲傲的成就而已,我得到了,或者失去了,與我而言根本沒多大意義!”諸蘭陰沉笑了起來。
芩萍臉色一凝,咬牙說道:“你不是要我天閣?別以爲隨便信口雌黃,就以爲我會相信你,你若是不想要天閣……”
“可悲呀,着實可悲,我自己的寶閣天坊,你知道爲何取名天坊?正是有朝一日要站在你頭頂上!證明我根本不需要你這師父的幫助,就能夠超越你,讓你引以爲傲之物被我死死壓在腳底下!而如今不也證明如此了麼?經過這些年的圍追堵截,你們自認爲你天閣和我天坊比起來如何?恐怕你還不知道你欠下的債務,其實債主的債主,都是你的弟子我吧?哈哈哈……你說你可不可悲?”諸蘭的話就如同一把尖刀,直接戳在了芩萍的心臟裡。
芩萍面頰由之前的激動泛紅,現在卻變成了慘白,她咬牙切齒的怒道:“孽徒,你如此對我,真不怕爲天城衆仙所唾棄!?”
“嘿嘿,我怕呀,怕得很,可現在不是沒有麼?大家只知道你正在打擊報復我,交出天閣,只不過是惱羞成怒罷了,以爲轉移了天閣就能夠泄憤,結果自己卻因此失敗了,多可笑呀?”諸蘭得意的笑了起來,看到芩萍因爲憤怒得發抖,將已經準備好的最後一根稻草壓在了對方身上:“至於天閣易主,其實我早就算到了,因爲是我一步步將你推到今日地步的,天閣黑市,這種上不得檯面的地方,只要推波助瀾一番,就會陷入四面皆敵的處境,到時候我又豈用你來施捨?當年我問你給我,你不給的時候,我就已經計劃好要親手拿回來了!只有你還天真的以爲我是被你氣走的,簡直是愚蠢至極!”
“你!你!”芩萍氣得是七竅生煙,但一聽到小女孩樂織的脖子被捏得變了形狀悶哼出聲,她頓時不敢再冒進。
而這時候,天城的守衛仙長已經出現在了周圍,面無表情的看着這一切,要動手恐怕只是下方暴亂再起的剎那而已。
芩萍沒敢輕舉妄動,孩子的生死對她來說纔是最重要的,至於她,生死置之度外了。
“芩萍!你已經輸了!若是現在自戕,這孩子我可以放了,算是當年你留我一命的回報,也好讓天城的仙家都知曉,我也不過是有怨抱怨罷了!”諸蘭大聲的說道。
圍觀的仙家沒有一個敢動的,因爲這時候千鈞一髮,隨時可能會出大事。
我左右查看眼前的局面,這諸蘭果然不簡單,把自己圍在了中央,除了捏着小姑娘的脖子外,旁邊的羽化境的仙家裡,都拿了一些雕琢自爆靈紋的寶物,這應該纔是芩萍不敢擅自動手的原因。
“芩萍,城主請你走一趟。”剛纔被打斷一隻手的女仙這時候忽然出現在芩萍的身後,此刻已經恢復了原狀。
而我不遠處,持劍的男仙也已經就位了,周圍不是寶閣就是重點基礎設施,羽化圓滿的仙家破壞力巨大,在天城中他們也不敢擅自動手,如果能勸下來當然最好不過。
“你若不束手伏法,今日伏誅於此!我們已然叩關城主,他想必馬上就到!”男仙也出言道。
“那我的孩子怎麼辦?”芩萍垂下了雙手,看向了身邊的指修女仙。
女仙看了一眼諸蘭,沉聲說道:“諸蘭坊主,你擄走芩萍閣主珍視之人,釀成今日過錯,難道不該做點挽回?還是說要等到我們將此事上報城主,再定你之罪?”
“呵呵,我可是什麼都沒幹,不信你問問她?”諸蘭雙手舉起,一副不關自己事的樣子。
芩萍雙目一寒,但下一刻剛想救人,諸蘭身邊一位女仙手就搭在了孩子的肩上:“不關坊主的事,一切都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