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鬼術!胭兒,把棺材裡的東西全毀了!”我冷聲念道,隨後伸出手,立馬控制住了祖雲,順手把那範良身後的鬼全都召喚了,可惜我沒有時間修煉到大後期。否則那範良也順手控制了,現在也最多能影響下對方。
範良臉色一變,本來衝過來的身形給招鬼術控制後,忽然停了下來,他也是吃驚不已,而深海鬼族的都沒有動,似乎不大同意範良的舉動,畢竟大家的法寶都在我手中!
我的法力瞬間消耗了很大一截,因爲我也沒想到這裡的原住民鬼修居然有數百之衆,還沒有算上深海鬼族和鬼仙門的,要是全部控制,我恐怕支撐不了多久。
祖雲受了我的控制,給拉扯過來的手。慌不擇路的叫起來:“慢着!範道友,此事萬萬不可魯莽!就按照他的說法去做吧!也是我的錯,忘了提醒道友,此子雖然擅長忽悠,但也有那麼點真本領的,一旦跟他玩命,指不定還有其他的事端出來!”
“你怎麼不早說!”範良一副憤怒的樣子。而他身後的鬼修已經各自拿屠刀扎向了自己的隊友。鬼修可都不是什麼善類,害人的機會不多,對付各自的同伴卻有一手,才兩句話的功夫,就互相砍死了幾十個。嚇得範良也噎住了。
“嘿嘿,範良,你雖然貴爲這裡的領袖,不過好像對我瞭解不深嘛,這一點你可以學一學你外來的那些同夥。早前幾天數百仙級修士犯我天一城,是個什麼下場!你可以問問他們!別說就你那百把個鬼將了!我換着辦法都能殺你一百回!”我雙目一瞬間冷了下來,而一羣的地仙和鬼修、屍修回憶起天一城大戰,全都表情凝重起來,這頓時也讓範良深信了。
“好!好,今天事我就尊重諸位道友的選擇,那大家是打算跟着他先回去拿狗金麼?”範良臉色不好看,但至少別人是好看了不少。
而我因爲要節省法力,已經取消了控制對方數百鬼修的舉動,這對範良而言,沒準他還以爲我給了他面子呢。
簡龍看了一眼身邊不遠處的梅紅羽,梅紅羽點點頭,而他自己也沒有其他一劍了,只能默默的應了下來。
長孫德咬牙切齒,看着祖雲還傻傻的給我勾魂過去,道:“夏小友,麻煩你放我祖師侄過來可好呀?既然打算和解,用狗金來當利息,那大家也算是把條件談通透了,該按部就班的把事情繼續下去了吧?只要你把我們北極仙門的三樣鎮山法寶還回來,我們北極仙門之前的損失,既往不咎,你看如何呀?”
“呵呵,說的跟你們還有選擇似的!”我一揮手就放了傻乎乎的祖雲,祖雲一愣神後又恢復了過來,驚恐的飛向了長孫德。
“趕緊的把狗金都拿出來,至於寶物,明天鎮裡敲鐘的時候將它們放入你家的地裡,我們明天晚上就來收回!雖說我們一定會按照約定以後不找你麻煩,但你如果不信,大可以天天換房子,換地方,我們二十多個人,也毀不了一個鎮子!”長孫德也不是笨蛋,當即就給了我選擇。
我冷哼一聲,就抱起了胭兒,命令血雲棺往鎮上開赴。
到了夜裡,大傢伙也並不會立刻睡去,就算睡過去,聽到敲鑼打鼓的血雲棺也會醒了過來,今天在地裡的時候,二狗就跟我描述過昨晚的情況,心中還是相當害怕的,看來人類對於鬼類和屍類,都有所恐懼。
大雨依舊傾盆而下,我故意悠哉悠哉的走在大道上,範良卻有點不樂意了:“趕緊的,金仙雲再過一會就要來了,我們總不能又從頭修煉回來!”上丸莊圾。
金仙雲?看來昨晚的雲叫做金仙雲,那應該和金仙棺有所聯繫纔對,而金仙陣呢?難道也是和金仙棺一個存在的東西?
但年代久遠,大家或許都不清楚本來那棺材到底該叫什麼了吧?就算叫金仙,誰知道以前是不是這個名字?
大概走到鎮子中央的時候,長孫德也有些不滿了:“夏小子,逃是逃不過的,如今這情況……”
還沒等長孫德說完一句話的時候,原本傾盆而下的大雨,忽然的停了下來,我笑了起來,外婆沒等來,但雨停了對我而言好處就多了,至少符紙也不至於給淋溼了,捏了其中一張縮地術符紙:“諸位,告辭了。”
長孫德想也不想,立即朝着我撲過來,而範良也不是善茬,尖銳如十把匕首的爪子也抓向了我,後面就是簡龍和梅紅羽、周文萱,爲了防止我逃跑,這一羣高階修士剛纔都跟在我屁股後面,現在當然發瘋似的要逮住我!
一羣的送喪鬼也沒有閒着,全都按照胭兒的指令瞬移了過去,攔住了大部分的修士,這一下,場面全都亂成了一團!
鬼嘯聲,屍類的咆哮,人的吶喊,震得小鎮如遭受驚雷,我一個飛步就飛出去五十多米,直接沒入了一片黑暗中,隨後拐進了巷子裡的我隱匿了氣息,然後又摸出了縮地符,再次施展了一次飛步。
帶上了鬼道面具後,我成了個孤魂野鬼,這回總不會有鬼能發現了吧?而且離得也很遠了,就算他們把感應全放出來,也沒有這麼大的範圍搜索到我,我帶上面具,也不過是防止他們還派了手下分散各處。
而就在我又飛步了朝着北邊鎮子離開的時候,幾個鬼修的氣息果然在我感應中出現,察覺到我的到來,鬼修都準備靠過來,但似乎發現我發出了鬼的氣息,又都停住了,讓我得以直接逃離此地。
但回去是不可能了,畢竟沒準鎮子裡也有臥底,要得知我住哪其實也很簡單。
唸了咒語後,胭兒就回到了我身邊,血雲棺自然而然就回來了,我走在了鎮子的北部,看着漆黑的城門,義無反顧的往那行進。
聽聞駱瑜說過,這鎮子北邊似乎有一處祖先禁地,專門埋葬數百年裡,鎮子死去的居民的,只有白天至陽之氣最熾烈的時候,大家纔敢走去那兒,而去那的原因只有一個,埋屍,這也是當時爲何鎮子居民不把長孫德他們趕去東邊、西邊乃至南邊,而是趕往北邊的原因,去到那,跟死地差不多了。
那片地方到了晚上,似乎也有着古怪的一面,好比金雲似乎就是從那起源,所以就算是猛鬼都未必敢闖進更深的地方,而外婆現在所處的位置,既然連惜君媽媽都不知道,想來是就是在這片更隱秘的地方。
所以我現在唯一的選擇,就是進入那北地荒墳崗,因爲其他的方向,恐怕也不能找到什麼,而畢竟外婆也是玩鬼的行家了,或許那禁地正是她如魚得水的地方呢?
鎮子門口安靜得可怕,一陣的風朝我迎面吹來,我嘴角不禁冷得抽了一下,媳婦輕輕扯了我的衣角,她似乎是知道我要走這條路的。
周圍漆黑之極,我往前伸出了手,發現我根本看不到自己的五指,心中頓時驚了三分,而且這裡相當的安靜,除了徐徐的微風吹起後的彷彿嗚咽聲,就只有我心臟跳動的聲音了。
深悉一口氣,因爲害怕給範良他們發現,我連火符都沒點,就往前面探去。
地面和之前我們剛來時候的石頭路不同,這裡全都是泡過雨的沙土,走在上面發出獨有的沙沙聲,我走了一段路,掐着手指唸了幾句咒語,籍此來探查自己是否走錯方向。
“哥哥,我有點害怕。”胭兒拉着我的手說道。
“爲什麼?鬼還怕鬼?”我習慣性的把她抱了起來,小姑娘摟着我的脖子,輕聲說道:“前面好像……怨氣好深呢,有什麼懷恨在心。”
“什麼?”我臉色微微一變,看來北門這被稱爲禁地,果然有連鬼都害怕的地方。
不過大鬼小鬼,本來就是這樣的關係,胭兒現在是小小鬼,怕大鬼也是正常。
就是不知道這裡的鬼原始關係到底如何?畢竟範良那個不能作爲參考,那是強制抱團的修士,和真正的獨行厲鬼不一樣,沒準這裡就流行陽間那種鬼吃鬼。
我的步法不快,走了大概十來分鐘,按照我手中掐着的手指數量計算,大概是三百步左右,走了這麼遠,卻沒有發現有什麼問題,這麼說,我可以走的再快一些。
“胭兒,你派兩個送喪的到前面開路,這麼走下去,金雲來了很麻煩。”避光後偷偷看了下手機,這時間又過去了好多,以這個速度走下去,怕到天亮都找不到什麼。
“哥哥,好。”胭兒放出了兩個一男一女的送喪鬼飄在前面探路,我就跟在了後面,那兩個送喪的也應景,一路拋灑着虛化的值錢,白花花的,本來還要唱點喪歌,但給我制止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呢?
大概又走了五十步,忽然就沒有預兆的,我感覺到運動褲的褲腿位置沉了一下!沉吟間覺得似乎有隻小手正拉着我的褲腳……
我深吸了一口氣,抱着胭兒的手緊了一些,媳婦沒預警,沒準是錯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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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這麼想,我邁開的腳步重了一些,而這個時候,陰氣重了許多,而周圍離我幾米的地方,出現了第一個墳包,我臉上發涼,心中多少是有點害怕的,畢竟這褲腿上還有感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