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墨寒哈哈大笑着,隨即,更是忍不住伸出手指,輕輕挑起了蘇酒酒那尖尖的下巴。
夜墨寒這舉動,若是換做蘇酒酒是一個女子,肯定是一副調,戲女子的姿態。
可是如今,看着夜墨寒那佈滿調侃笑意的黑眸,在聽着他那哈哈爽朗大笑,蘇酒酒只覺得越發窘迫了。
雙頰更是滾燙滾燙的,就算不伸爪子去摸,蘇酒酒也知道,自己肯定臉紅了。
心裡懊惱不已,蘇酒酒更是朝着夜墨寒氣惱一瞪。
卻不知,自己瞪向夜墨寒的目光,更是含嗔帶羞的,像極了因羞成怒的小姑娘。
見此,夜墨寒只覺得越發愉悅了。
相對於眼前一人一狐的互動,小狐狸羞澀懊惱的模樣,還有男子那爽朗愉悅的大笑,一直被當成透明人涼在一旁的夜墨宇,卻是一臉不是滋味的。
紅脣嘟的高高的,一臉大便模樣。
夜墨宇就不知道,這隻小狐狸,只不過是通曉人性點,模樣可愛一點,怎麼他這個一向不喜歡小動物的四哥,卻對它視若珍寶呢!?
六千兩銀子,雖然對於他們這些親王來說,不算什麼大數目,只是,卻爲了一隻小狐狸而砸下那麼多的銀子,夜墨宇只覺得,他四哥肯定是瘋了,一定是!
要不然,爲何他這個親弟弟,他四哥都不曾爲他一砸千兩呢!?嗚嗚……
越想,夜墨宇心裡越發的不平衡了。
相對於心裡鬱悶着的夜墨宇,這邊的蘇酒酒,看着夜墨寒那爽朗愉悅的笑顏,還有他落在自己身上那含笑調侃的目光,越發的窘迫,最後,更是待不下去了,於是,只好道了一句‘要去如廁’便匆匆從夜墨寒懷中跳下來,然後往門外衝了出去了。
再讓夜墨寒這樣取笑着,她真的想要從地上直接挖一個洞鑽進去不出來了。
相對於落荒而逃的蘇酒酒,這廝的夜墨寒,看着那一臉羞澀而落荒而逃的小狐狸,嘴角笑意不減。
心知這隻小狐狸是臉皮太薄了,才故意落荒而逃,不過,夜墨寒也是由着它去了。
而且,夜墨寒也不擔心。
畢竟,眼前這隻小狐狸,可不是一般凡物,它的能耐,他早就見識過了。
於是,夜墨寒只是坐在那裡,伸手輕輕捏着香茗,輕輕品嚐着。
卻見坐在一旁的夜墨宇,此刻正一臉鬱悶的看着自己。
見此,夜墨寒那帶笑狹長的黑眸,不由輕輕閃爍一下。
“怎麼了!?十九!?”
男子開口,一臉疑問。
再見眼前男子,終於注意到他的存在了,夜墨宇不知道該覺得慶幸好,還是該覺得悲劇纔好。
這個男子,只要那隻小狐狸出現,他的注意力便會全部落在那隻小狐狸身上,將他這個親弟弟也涼在一旁了。
越想,夜墨宇心裡越是氣惱的。
雙頰氣的鼓鼓的,夜墨宇紅脣一啓,說出的話,不由有些抱怨了。
“四哥,你不覺得,你對那隻小狐狸實在太好了點嗎!?只不過是一隻小狐狸罷了,值得如此嗎!?”
夜墨宇開口,那俊朗的臉龐上面,盡是哀怨。
那模樣,彷彿深宮怨婦一般。
說出的話,更是如同打翻了的醋罈子似的,酸溜溜的。
相對於一臉怨婦模樣的夜墨宇,夜墨寒在聽到夜墨宇這話之後,那狹長的黑眸,先是輕輕閃動一下,下一刻,像是想到什麼似的,眸中柔光四溢。
嘴角微啓,低聲一笑。
“它,值得!”
……
剛纔蘇酒酒是因爲被夜墨寒笑的窘迫無比,只好借尿遁了。
不過,待蘇酒酒衝出來之後,定過神來,便發現了一件非常悲劇的事情,那便是——
她好像迷路了!
看着四周陌生的環境,蘇酒酒欲哭無淚了。
放眼望去,只見自己置身着的地方,乃是一片茂盛的樹林,身旁百年參天大樹高聳入雲。
那碧綠的枝葉,縱橫交錯着。
清風徐徐,吹得樹梢不斷搖搖晃晃着,倒是涼爽的很。
在樹林不遠處,還有一條長河。
前幾日下了一場大雨,此刻河裡水位很高,河水流的很急,而且河牀裡面,還有不少尖尖的礁石。
蘇酒酒一邊靜靜看了看四周,眉頭越蹙越緊了。
剛纔跑的急,不曾注意到四周環境,現在倒好了,也不知道自己現在置身何地。
不過,後來蘇酒酒又一想,以夜墨寒對她的關懷,等一下,若等不到她回去,肯定會來尋找她的吧!?
想到這裡,蘇酒酒那緊蹙着的眉頭,不由舒展開來了。
既然自己不認識回去的路,自己也懶得再走了,若自己走錯了路,怕是等下夜墨寒要尋她,更加困難呢!
想通這一點之後,蘇酒酒便直接找了一處陰涼的草地,直接躺在地上,打算等待着夜墨寒來尋找她。
天空,藍的不像真的似的,還有那一朵朵潔白的雲朵,不斷漂浮在那碧藍的天空之上,偶爾,幾隻小鳥劃過天空,並且發出嘰嘰喳喳的聲音,點綴着整個天空,越發的有活力了!
清風徐徐,吹得頭上樹梢不斷輕輕擺動着,並且發出‘沙沙沙’的聲音。
偶爾,幾片黃葉飄落,彷彿一個個身穿黃色衣服的舞娘,在半空中,跳着最美麗的旋律,再慢慢落在地上……
此時此刻,寧靜而美好。
而蘇酒酒,看着眼前寧靜的美景,漸漸地,只覺得一陣濃濃的睏意襲來。
最後,更是忍不住的,眼眸輕輕一合,找周公子約會去了。
……
蘇酒酒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長時間,只是朦朦朧朧的,被一陣吵雜人聲驚醒了——
“小姐,你別生氣了,消消氣,前面有條河,奴婢這就帶小姐過去清洗一下鞋子,要不然這樣出去被人看到,不太好呢!”
“哼!你叫本小姐不生氣!?本小姐能不生氣嗎!?本小姐乃是堂堂左丞相的千金大小姐,想要什麼沒有的!?今日倒好,被人搶去了心愛的珊瑚手串,還被那幾個臭女人取笑,這口氣,叫本小姐怎麼咽得下去!?剛纔好端端的,走路也踩了一腳的泥,本小姐今日,怎麼會如此倒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