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於滿臉疑惑的蘇酒酒,夜墨寒再見到眼前小女子,一臉懵懂不解的模樣,心頭不由一動。
最近這些日子,因爲身邊有太多人的關係,他不能單獨跟這個小女子見面,還有許多話,也不能跟這個小女子說。
好不容易,他們回來了,這個小女子,卻還是沒有繼續說起上次那個話題的意思。
有時候,他也不知道,這個小女子的心思,想到這裡,夜墨寒心裡不由有些無奈懊惱。
此刻,再見這個小女子,滿是疑惑懵懂的模樣,月色下,更是襯得這個小女子,身子越發的嬌小玲瓏。
還有那一張精緻的小臉,怎麼看,便怎麼的絕色迷人,芳華絕代!
也讓他心動不已!
想到這裡,夜墨寒心頭先是狠狠一動,隨即,便迅速俯下身子,大手一伸。
蘇酒酒只覺得腰間暮然一緊,下一刻,自己整個人,便被夜墨寒大手緊緊的攬入了自己的懷中。
還不待她反應過來,蘇酒酒只覺得自己的額頭,已經被男子輕輕吻上了……
男子的吻,如同蜻蜓點水一般,輕輕一點,隨即,便已經迅速離開了。
速度之快,還不待蘇酒酒反應過來。
只覺得額頭上,溫溫的,熱熱的,是男子的吻……
想到這裡,蘇酒酒心頭不由一驚,整個人,都徹底驚呆了。
那精緻的小臉上,此刻更是一副瞠目結舌,目瞪口呆的模樣!
卻不知,自己現在的模樣,落在夜墨寒眼裡,是多麼的可愛!
剛纔的無奈懊惱不悅,頓時間,都統統消失不見了。
紅脣微啓,夜墨寒忍俊不已。
“呵呵,小傻瓜……”
夜墨寒開口,眉目舒展,紅脣一勾,語氣中,盡是掩飾不住的寵溺!
說完此話,夜墨寒已經轉身,大步離開了。
瞧着夜墨寒那風姿卓越的身影,越走越遠,最後,徹底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蘇酒酒才幡然覺醒。
伸手輕輕摸了摸自己那飽滿的額頭。
在這裡,彷彿,還殘留着剛纔夜墨寒脣上的溫熱……
想到這裡,蘇酒酒嘴角不由輕輕一勾,只覺得心裡,甜滋滋的……
……
與此同時,另一邊——
夜已深了,外頭萬籟俱靜,除了值班的侍衛下人外,大家早早便已經睡着了。
然而,就在十九王府的千宇閣裡面,卻依舊燈火通明!
清風徐徐,從那倘開的雕花窗戶徐徐吹進,吹得閣裡珠簾搖曳,落地輕紗帷幔搖搖晃晃着……
此時此刻,本該萬籟俱靜,然而,千宇閣裡面兩人,卻依舊對酒當歌,喝的酩酊大醉,滿臉通紅。
“哈哈哈,夜墨宇,來來來,乾了這一杯!讓所有煩惱統統都遠離我們!”
羅塞娜一手拿着酒杯,對着坐在自己面前,早就喝的滿臉通紅的夜墨宇,開口笑道。
聽到羅塞娜此話,早就喝的醉醺醺的夜墨宇聞言,當即搖搖晃晃的舉起了手中的酒杯,咧嘴一笑。
“哈哈哈……好,就讓所有見鬼的煩惱,統統遠離我們,哈哈哈……”
夜墨宇開口笑道,隨即,更是揚起那俊朗的臉龐,將杯中美酒,一乾二淨。
待幹完杯中美酒,夜墨宇臉上笑意不見,然而眼眸中的哀愁悲傷,卻依舊怎麼都消散不了。
擡起那佈滿醉意朦朧的漂亮丹鳳眸,夜墨宇眉宇間,盡是無奈的哀傷。
“以前,我總聽別人說,一醉解千愁,爲何現在,我喝了那麼多酒,心裡,還是那麼苦澀呢!?塞娜,你告訴我!?我是不是很傻!?”
夜墨宇開口,語氣帶着幾分哽咽。
望向羅塞娜的目光,更是如同迷路小孩子似的,如此的無助。
更是讓羅塞娜見了,心頭不由狠狠一揪。
畢竟,眼前這一個,是她喜歡多年的男子。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傻,還是怎麼的。
這麼多年來,對於眼前男子,就是念念不忘。
不管這個男子,是當年那個粉雕玉琢的小男孩,還是現在這個爲情所困的男子,依舊讓她心動。
或許,是她欠了這個男子的。
不過,就算如何,愛了就是愛了,她羅塞娜也是忍了。
如今,瞧着自己喜歡的男子,爲了別人,而傷心難過的模樣,羅塞娜心裡,更是如同打翻了的五味瓶似的,各種滋味上心頭。
心裡又氣惱,心酸,苦澀,最後,都化成了對這個男子的心疼……
若是可以的話,她還是情願看到這個男子意氣風發的模樣,總比他現在,這要死不活的模樣強多了。
想到這裡,羅塞娜一手幹掉手中的美酒,紅脣一啓,開口說道。
“傻!你是很傻!只是,每個人,都會傻那麼一次,有的,甚至好幾次,有的人,一旦傻了,就一直那樣傻下去了!只是,這很正常,人生中,誰不傻那麼一次呢!?”
就好像她,一傻,便是一輩子了……
明知道,這個男子不會喜歡她的,然而,她偏偏傻乎乎的喜歡着他。
她跟他,其實,不就是同一類人嗎!?
想到這裡,羅塞娜心裡,更是苦澀不已。
相對於苦澀不已的羅塞娜,夜墨宇在聽到羅塞娜此話,只是苦笑一聲。
“呵呵,是啊,傻,我實在太傻了,傻乎乎的愛着永遠都不能喜歡的人,塞娜,你明白我的感受嗎!?我現在,真的好心痛好心痛,我的心,彷彿被萬箭穿心般,鮮血淋漓,爲什麼,喜歡一個人,是那麼痛苦的事情呢!?塞娜,你明白我現在的痛嗎!?”
說到這裡,夜墨宇只覺得心頭狠狠痙攣着,好痛好痛。
痛的他都快無法呼吸了。
現在,他唯一想做的事情,便是麻痹自己的心,好讓自己的心,不要再像現在這樣痛了……
想到這裡,夜墨宇當即放下手中的白玉酒杯,然後拿起了桌上的酒罈,隨即,便揚起那俊朗的臉龐,狠狠的灌起酒來。
看着夜墨宇灌酒彷彿灌着白開水似的。
那晶瑩剔透的酒水,不斷從嘴裡流出,溢滿臉頰,於他臉上的淚水融爲一體,再也分不清,那些是酒,那些是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