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鳳凌然差點被氣笑,若是沒有該死的紫衣,他現在就讓這隻小狐狸知道他行不行?
“兮兒,你想嘗試一下爲夫行不行?嗯?”尾聲危險的拖長,他黑眸輕眯,濃密的羽睫,在眼瞼下投下兩道暗影。
他頃長的身子往下沉了沉,一半的重量壓在她柔軟的嬌軀。
蕭兮精緻的小臉,瞬間紅了,抿着脣不吭聲,纖長的睫毛微微顫顫,眼神遊離,行不行還用說嗎?她已經感受到。
她錯了,她不該懷疑這禽獸某些方面的能力啊!
鳳凌然見某隻小狐狸低着頭,精緻的臉蛋,就像三月間含羞帶怯初綻的桃花,沾了雨露,甚是嬌豔奪目,喉嚨一緊,想要一親芳澤,把這隻小狐狸吞之入腹。
“怎麼不說話了?嗯?”
他白玉修長的手指,捏起她的下巴,觸及嬌嫩的肌膚,他指腹輕微一顫,奇異的絲麻鑽入他的經脈。
這是一種什麼感覺?
悸顫,刺激,興奮,一生也難以忘掉的致命感覺。
蕭兮遊離的眼神對上他眸光,獸火在跳躍,她手指微顫,有些無力的搭在他的肩頭。
蕭兮紅着小臉,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你想做就做,哪來的這麼多廢話?”
說完,她心虛的很,這禽獸“戰鬥力”很強,她挑釁了他男人的尊嚴,他該不會今晚使勁的折騰她吧?
哼!他若敢,有這次,沒下次。
鳳凌然想,很想,快要慾火焚身了,恨不得立刻,馬上,就把這隻小狐狸吃幹抹淨。
他眸色幽沉,快要把持不住的時候,腦中傳來一聲“輕哼”,似譏嘲,似忍耐。鳳凌然黑眸凌厲的眯成一條線,目光拉開,他暗暗的捏起拳頭,是紫衣,那聲音中的忍耐,他太過熟悉,猶如他現在這般,忍耐的渾身發疼,快要炸開。
絕不能,再便宜了紫衣。
鳳凌然忽然笑了,指腹按壓在她柔軟的脣瓣,幽涼的笑道:“有個該死的傢伙似乎並不太願意我碰你呢!”
他看到蕭兮疑惑的瞪大眼睛,又繼續說道:“兮兒,等我把該死的傢伙趕走,爲夫再來疼你。”
蕭兮明白過來了,鳳凌然口中“該死的傢伙”是紫衣。
蕭兮心中鬆了一口氣,白了鳳凌然一眼:“凌然,你別這麼說紫衣,他是我師傅,也算是你的長輩。”
鳳凌然心中不屑,什麼狗屁長輩?連他的女人,都敢動心思,也配的上“長輩”二字?
呵……他真是被氣糊塗了,紫衣不過是屬於這具身體的一縷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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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陵,皇宮。
芊芊手中端着精緻的玉盅,走進御書房的時候,老黃門輕聲交代。
“陛下不喜打擾,姑娘把東西輕輕放下後就出來,記住,進去的時候,腳步也要放輕。”
“多謝劉公公提醒。”
老黃門看了芊芊一眼,粉面紅脣,微微輕笑,嗓子裡一句話沒有說出來:你要謝的是秋蘭姑娘,不是雜家。
芊芊進門,好聞的沉香幽幽撲面而來,這是一種極爲名貴的香,染在精緻的九龍小金爐中,煙似盤雲,嫋嫋而上。
南宮湚伏案批閱奏章,嫋嫋雲煙似隔了一層薄霧,把他高貴的身影蒙了一層神秘的薄紗,芊芊仿若置身仙宮,看到了仙宮中尊貴的仙君。
芊芊意識到自己不妥的行爲,立刻垂下頭,精緻的臉微紅,按着老黃門說的,輕輕的走了過去,把手中的玉盅輕輕放下,她臨走的時候,眼角餘光不由的多看了南宮湚一眼,他卻至始至終垂着頭,像似沒發現她進來,他的神魂,都陷入了奏摺之中。
一國之君,原來竟是這般的辛苦。
芊芊移開目光,揮去心中不該有的念想,剛纔一瞬,她想要提醒他喝點熱蔘湯再批閱奏摺,她又算什麼呢?不過是個卑微低賤的奴婢,哪有資格提醒陛下?
芊芊走了出來,老黃門比較滿意,看芊芊的眸光,閃過讚賞。
很多宮女進去送蔘湯,看陛下看出了神,甚至有的還妄想麻雀飛上枝頭變鳳凰,那些真的是太下賤,不知自己幾斤幾兩重了。
片刻之後。
芊芊在轉彎處看到一個人,她眸中閃過異色,走了過去。
“秋蘭姑娘。”
芊芊行禮。
“跟我來。”
秋蘭丟下一句話,轉身就走,把芊芊帶到一個房中。
“我讓你辦的事,現在進展如何?”
秋蘭坐在一個精雕的檀木椅上,手中拿起茶杯,抿了一口,面無表情的問道。
芊芊臉色閃過異樣,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陛下看都不看我一眼,想要爬上龍牀,太難了。”
忽然,一個茶杯砸了過來,正好落在她的膝蓋前,只差一點,就會砸到她芊芊的額頭,讓她頭破血流,面目全非。
秋蘭冰冷的聲線說道:“我讓你進宮,可不是要聽你對我說難字。”
芊芊猛然一驚,臉色蒼白,眸中凝起淚水,懸在眼眶邊,微微顫顫,卻不敢落下。
秋蘭目光落在芊芊含淚的眼睛,忽然站了起來,像,太像了,她走到芊芊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芊芊,片刻之後,她伸手吧芊芊的臉擡了起來。
“對,就是這種眼神,倔強的不肯落下淚來,陛下喜歡的可不止這張臉,還有蕭兮的一個動作,和一個眼神,芊芊,你若讓陛下看到你這樣的眼神,陛下就會動心了,你記住了嗎?”
芊芊忍着下巴傳來的劇痛,點了點頭,懸在眼眶的淚珠,滾了下來。
秋蘭厭惡的丟開芊芊的下巴:“把臉擦乾淨,我要給你的臉上藥。”
芊芊眸中閃過恐懼,還是擡起衣袖,擦乾了臉,看到秋蘭手中的瓶子,她害怕的閉起眼睛,感覺到有柔軟蠕動的東西,倒在了她的臉上,芊芊大氣都不敢出一個。
那東西很快就鑽入了她的肌膚,秋蘭的手指隔着她的肌膚,輕輕的指引那東西在她臉皮子底下游走。
血肉,就像一點一點的被什麼吞食,疼的撕心裂肺,芊芊只能緊咬牙冠,不敢吭聲半句,就連脣,她也沒資格咬。
不知過了多久,芊芊如同在地獄走了一圈,秋蘭終於收了東西,滿意的看着這張蒼白更精緻的臉,越來越像蕭兮了,過不了多久,就能以假亂真。
秋蘭緊緊的捏着手指,控制住想要毀了這張臉的衝動,她還要利用這張臉,去對付蕭兮,她絕不能讓蕭兮再回到南陵的皇宮。
蕭兮那骯髒的賤人,已經配不上陛下。她忍着扎心的疼,不惜一切代價,送別的女人上陛下的牀,就是爲了讓陛下了一個心願,嚐嚐“蕭兮”的滋味,也不過如此。
“你出去吧!”
秋蘭冷聲下令,看到芊芊走出房門,她眼中流出淚水,哭着笑了,深情的自語:“陛下,秋蘭爲了你,可以犧牲一切,但絕不會讓蕭兮那個賤人毀了你。”
秋蘭忽然想到南宮湚牀頭視若珍寶的畫卷,誰都不得碰一下,甚至不能靠近龍牀,他現在是南陵最尊貴的陛下,卻還像個凡夫俗子般,每天整理自己的龍牀。
若非蕭兮這個賤人,陛下怎會變成這般?
芊芊途中遇到老黃門,擦肩而過的時候,老黃門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低聲說道。
“今日的蔘湯,陛下又沒喝。”rz90
說完,老黃門的身影已經離芊芊有數步之遠。
芊芊愣了愣,蒼白的臉,在夜間看的並不清楚,她神色黯然,苦苦的笑了,夜風深冷,她擡起雙臂,環住自己的身子,這深宮之中,讓她感到害怕,只要走錯一步,她都會屍骨無存。
芊芊擡起頭,看着天空掛着的半弦月,那叫蕭兮的女子,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竟讓東晉和南陵兩國的陛下如此深愛?
蕭兮是天上宮闕中的嬋娥仙子,她就是地上卑微的蜉蝣。
此時。
南宮湚已經回到寢宮,沐浴之後,他披着雪白的長袍,上了牀,骨節分明的玉指,從牀頭把畫卷拿了過來,小心翼翼的打開。
畫卷中,一個身穿男裝的精緻人兒,青絲凌亂,衣袍不整,露出精緻的鎖骨,還有大片雪白的肌膚,香豔極了。
南宮湚手指描繪着畫中少女的眉眼,移到她微張的朱脣,指腹一顫,有種手指深入她脣中的錯覺。
南宮湚低聲笑了,手指摩挲着畫中的朱脣,眸光漸漸變深:“失去你的這段日子,兮兒,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
他的手指遊移過她精緻的鎖骨,往下一掌處頓住,他催下眸,將她嬌柔的身子,一覽眼中:“有的時候,我真的很後悔,爲何當初在東宮的時候,因爲你不願意,我就沒碰你?若是碰了,如今你的心中,會不會有一點我的位置?”
他閉上眼睛,把所有的情緒,都遮掩其中,將畫像摟入懷中:“兮兒,是我不好,當初那般對你,等你回到我的身邊,我用一生來補償你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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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兮夢中驚醒,天已亮,鳳凌然去上早朝了,她手掌按在心有餘悸的胸口,爲什麼又夢到恐龍谷溫泉的那個妖孽?而且後來怪異的事情發生了,妖孽把她帶到了南陵皇宮,她看到了南宮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