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湚是有內力的人,能聽到殿內女子的低吟,嬌色生香,他心中一痛,甚至能想象到,蕭兮在鳳凌然的身下,精緻的小臉緋紅,眸光瀲灩,是如何的嬌豔姿色。
那樣動人的聲音,一點拒絕的意思都沒有,誰能說那隻小狐狸不是享受其中?
“陛下……”
黃門在南宮湚的身後,又低聲提醒,現在,連他也琢磨不定陛下對蕭兮姑娘,是否真的在意了。
南宮湚眸底閃過冷暗,轉瞬,又恢復常色。
“兮兒不會有事的,都下去吧!”
南宮湚說完,轉身離開了,指尖的鮮紅,聚成血珠,掉在地上。tnnr
他去了御書房,剛關上房門,一口鮮血涌了上來,染紅了他冰白的薄脣,順着嘴角,滴落在纖塵不染的雪白衣襟,紅如彼岸,豔暗中透着死亡的瑰麗。
因爲愛,纔會痛。
沒有踢開殿門,是不想讓她那樣嬌美的姿態給別人看了去。
他不想傷害她,忍着心中的劇痛,旁若無事的離開了,沒有人知道,他從殿門轉身之後,她嬌吟的聲音,一直迴盪在他的腦海,幾次想要回頭,他還是忍住了。
“陛下。”暗夜忽然出現在房中,看到南宮湚嘴裡吐出鮮血,他眼中閃過陰暗,扶住南宮湚的手臂,道:“陛下若是很在意蕭兮,屬下這就衝進殿中,把蕭兮帶出來。”
他是南宮湚的暗衛,南宮湚去清風殿,他看的一清二楚,也知道殿中,鳳凌然對蕭兮在做什麼?那樣嬌軟的聲音,連他聽了都面紅耳赤,南宮湚如此的喜歡蕭兮,又怎麼能忍受?
暗夜心中憤怒,陛下對蕭兮那麼好,蕭兮怎能如此的傷害陛下?真是太過分了。
暗夜恨不得殺了蕭兮,這種女人,不值得陛下傷心。
南宮湚用力的捏住暗夜的手腕,冷聲道:“不準去,你不是鳳凌然的對手。”
暗夜陰冷的說道:“陛下不用爲屬下擔心,屬下會把蕭兮救出來。”
南宮湚冷哼一聲:“憑你?也想從鳳凌然的手中救出蕭兮?暗夜,別去送死,你去了,清風殿只會多一具新屍。”
更何況,那隻小狐狸,沒有半點反抗,他又何必自作多情,做出那種惹她生厭的事情?
暗夜心中一陣慚愧,暗暗的發誓,早晚有一天,他要變的強大,強大到可以與鳳凌然抗衡,強大到,能夠真正的保護陛下,強大到,再也不會讓蕭兮有機會傷害陛下。
暗夜視線落在南宮湚蒼白如紙的臉上,薄脣一片鮮紅,緋豔清絕,暗夜眸色漸漸變柔。
陛下,夜從小發誓,此生會用性命來保護你,夜一定會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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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
她不知被他折騰了多久,逃上牀,用被子裹住雪白嫣紅的身子,瞪着他。
這個衣冠禽獸,做了那麼久,他玄袍仍然整齊的穿在身上,除了幾處褶皺,絲毫不亂,可她的衣裳,被這禽獸都撕碎了,片片如花,躺在地上。
鳳凌然爽了以後,心中的怒火也漸漸消了些,猩紅的眸子,也逐漸恢復正常的墨黑,優雅的提了長褲,轉身看到蕭兮,仿若某隻受了“驚嚇”的小獸,逃到牀上,裹着身子,那雙受了委屈,冒氣焰的獸眼,正瞪着他。
鳳凌然薄脣噙起一抹舒暢的淺笑,眉目淺彎,閃過笑意,他優雅的走到牀前,俯身,見她裹着被子的身子往後縮,彷彿避他不及,鳳凌然俊臉頓時一冷,眸色也變冷。
他長臂一伸,骨節分明,修長的手指擒住她精緻的下巴,薄脣幽涼的開啓:“兮兒,方纔是我不夠深入,讓你還有力氣逃?”
蕭兮精緻的小臉緋紅一片,眸光如水,咬了咬脣瓣,這個禽獸東西,這麼不知羞恥,還好意思說出這種話來?
蕭兮玉白的小手伸出錦被,拍開他的大掌:“鳳凌然,你夠了,你再這樣,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人的忍耐是又限度的,這個男人,她給他三分顏色,他就開染坊,還真的把她當成可以隨便欺負的女人麼?
若不是看他可憐,他有寒毒,她早就對他出掌了。
哪輪得到他如此的囂張?
鳳凌然嘴角凝着笑,挑眉道:“小狐狸爪子長利了?好啊!我倒是想要領教一下你的不客氣。”
這個禽獸,欠揍。
撕拉一聲,長。
蕭兮忽然撕開被子,裹在雪白的身上,藕臂,精緻的鎖骨露在外,仿若穿了一件錦藍的及胸長裙,裙裾金絲線繡着空谷幽蘭,清絕秀麗。
她站起來的時候,雙腿有些發軟,微微顰眉,冰冷的瞪着鳳凌然,這個禽獸東西。
她擡起手掌,擺出打鬥的姿態,精緻的小臉褪去緋色,清冷絕豔。
鳳凌然把她細微的動作看在眼底,冷冷一笑:“小東西的功夫都是紫衣教的吧!想用那些招式勝我,有點難。”
蕭兮手掌運氣,直接對着鳳凌然胸口而去,發掌的時候,冷聲道:“你體內的寒毒再發作,老子不會救你。”
強勁的掌風,鳳凌然挑眉,果然爪子又利了些,這隻小狐狸的修爲又精進了。
鳳凌然身子一側,躲過掌風,蕭兮再次出手的時候,他忽然閉起眼睛。
掌風至他胸口,鳳凌然竟然不避不躲,彷彿靜靜的等待這一掌。
蕭兮皺眉,這禽獸什麼意思?不是說想要領教她的不客氣?難道又想打同情牌?
她可不會忘記,鳳凌然曾玩過這種把戲,故意不還手,被她打傷,好獲取她的同情。
這次可沒那麼容易。
蕭兮忍着收回手掌的衝動,一掌朝他胸口,毫不留情的拍去,是他自找的,她不會心軟,不會手下留情。
她掌心快到他胸口的時候,鳳凌然忽然睜開眼睛,黑眸詭幽,修長的手指瞬間抓住她的小手。
鳳凌然俊臉的表情有些古怪,看着蕭兮生氣的小臉,心中暗暗嘆氣,鳳凌然那廝,自己得罪了小狐狸,又把他換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