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該摸的地方,他不會不知羞恥的去碰,他畢竟不像鳳凌然那麼禽獸。
再說了,他就算想要對可人的小徒兒不知羞恥,也不會用南華君的手……咳咳,當他沒想過這段話。
“一日爲師,終身爲父,師傅等同於父親,爲父關心你,怎麼能說是不正經?”紫衣一本正經的說道,他收斂了妖魅的笑,彷彿又變成了南華君,若是可以忽略他嘴巴里出來的這句話。
蕭兮嘴角抽了抽,無語道:“多謝你的關心,二爹,你快去沈府救我大爹吧!”
二爹?
紫衣額角滑下三條黑線,有種被叫老感覺,自己搬的石頭,就是砸到自己的腳,他也不能喊疼,擡手摸了摸蕭兮的頭,彷彿一下子老了好幾歲,語重心長道:“真是個孝順的好孩子。”
蕭兮無語:“……”
沈府。
沈茉芯氣的在房中砸東西,滿地都是碎掉的珍貴瓷器,彷彿每一件都是蕭兮,被砸的稀巴爛。
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來人還沒進房,只站在門口叫了一聲:“大小姐”。
就被沈茉芯扔出來的瓷器砸中了膝蓋,沈府的瓷器是用一種稀有的白潭泥燒製而成,不僅比一般的瓷器硬,還自帶混有靈氣的天然香味,深受沈家大小姐的喜愛。
現在可就苦了被砸中的下人,膝蓋巨疼,好像碎裂了一樣,他受不住的蹲了下來,冷汗津津的稟告道:“南華君和蕭兮又來了,小人是把他們請進來?還是趕出去?”
他是來請示的。
沈茉芯聽到南華君的時候,她的手微微一抖,心都顫動了。
她是希望南華君回來的,但她討厭蕭兮,蕭兮爲什麼那麼不要臉?都已經滾了,還跟着南華君一起回來?
沒臉沒皮的小賤人。
“你說……南華君回來了?”沈茉芯眼中的怒氣慢慢減退。
“是的,大小姐,還有蕭兮,她跟着南華君一起來的沈府。”他又提了蕭兮一次,彷彿在提醒沈茉芯。
沈茉芯不是沒聽清楚,她刻意忽略蕭兮,潛意識覺得蕭兮下賤不堪,她不配和南華君在一起,連說在一起都不配,會讓她很生氣。
沈茉芯果然又生氣了,極美的眼眸又陰沉可怖,像魔鬼的獠牙,她踢了一下,地上的摔碎的瓷片飛了起來,像射出去的飛鏢,準確無誤的落在下人身上和臉上,鋒利的瓷口像刀片一樣,割破了他的臉和嘴,瞬間成了一個滿臉是血的血人。
下人跪在地上動也不敢動,以他的修爲,是可以避開這些瓷片的,但他沒有,他不敢,寧可毀容也不敢。
“不要在我面前提到那個賤人。”沈茉芯陰冷的說道。
“小人知道錯了。”他低頭,鮮血如撕斷長線的血珠,不斷的往下滴,很快就染紅了地面。
“什麼賤人,惹我們大小姐不高興了?我去狠狠的教訓她。”一個年輕英俊的男子出現在沈茉芯的門口,看到房中滿地都是瓷器的碎片,他眼中閃過驚訝。
這些都是大小姐喜愛的玉白瓷,平日裡被小心翼翼的保護着,就連那次老爺來不小心碰掉了一個,弄殘了邊角,大小姐都心疼的不得了,現在怎麼都成了“屍體”?
大小姐該是受了多大的氣,纔會把這些心愛的玉白瓷摔碎?
歐陽齊林黑眸沉了沉,手指攥緊,他要替大小姐教訓那個賤人。
“齊林……”沈茉芯叫住了歐陽齊林,他是歐陽長鳴的長子,年紀輕輕的靈力就已經達到了他父親的水平,修煉的速度是極爲恐怖的,連沈茉芯這個大小姐對他都另眼相看。
歐陽齊林從小就在沈府長大,他很早以前就明白,自己的存在就是爲了守護沈茉芯這位大小姐。
歐陽齊林聽到她叫他齊林的時候,那麼一瞬,他心裡會有悸動,多麼親密的稱呼,彷彿他和她的關係不一般,也就轉瞬之間,歐陽齊林回到了現實,他神色如常,彷彿從未悸動過。
他清楚自己的身份,永遠都不會成爲沈茉芯房中的那一位,不該有念想,他藏在心裡就好,永遠的埋葬,永遠只有他一個人知道。
“南華來了,我不想讓他那麼快就離開。”沈茉芯眼中露出少女的羞澀,她喜歡叫他南華,而非連名帶姓,顯得生疏,當着歐陽齊林的面,她對南華君的愛意,更是表現的肆無忌憚和淋漓盡致。
歐陽齊林是她最忠心的人,也是她最好的聆聽者,她有任何心事,連不敢和父親說的,都會向歐陽齊林敘說,這是常年養成的習慣,也因爲他是她的齊林。
歐陽齊林一震,在沈茉芯看不到的地方,他放遠的眸色閃過黯然,他來的時候,就聽說南華君來了。
他還記得,南華君這個名字,是七年前,沈茉芯親口告訴他的,那時候,他還只是一個十三歲的少年,並不懂人世間的情和愛,他只知道沈茉芯每一次說到“南華君”的時候,她的眼睛就像琉璃一樣的發出璀璨的光芒。
漸漸的,她說的次數多了,歐陽齊林心裡會不舒服,但還是會聽她說完,他喜歡看到她臉上的笑容,她眼中的琉璃光。
不知什麼時候,歐陽齊林恍然明白,他守護的大小姐,對那個叫“南華君”的男人產生了情愫。
歐陽齊林失落,他不妒忌,他是她永遠的守護,沒有資格妒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