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呀,”半夜三點的時候,張美醒了,我今天也不困,就在那裡玩手機,不知不覺就玩到三點了。
“恩,是,我想跟你聊聊,”張美從牀上坐起來。
“爲什麼一定要踏上這條路,老老實實安安穩穩的不好嗎,”張美頓了頓對我說道。
“既然你想知道,那麼我就告訴你,”我將我的事情幾乎全告訴了張美,包括純陰之體以及天生陰陽眼。
“真的嗎,”張美沉思了許久,在她心裡她覺得鬼都純屬無稽之談,但她上次見過鬼,徹徹底底在她身上發生過,所以她開始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另外一種生命存在。
“再睡會覺吧,剛三點,”張美漸漸地進入了夢鄉,而我則去樓道抽起來了煙,順着窗戶往外看,看到兩個鬼差拿着鎖魂鏈四處轉悠,身後還跟着兩個鬼魂。
“老郭,老郭,”第二天一早,我就接到老陳的電話,他在電話裡跟催命似的。
“啥事,你要給我說五百塊錢還修不好你那鋪子門我就跟你拼了,”我在醫院樓下要了兩根油條要了碗豆腐腦吃了起來。
“不是,不是,你晚上來我鋪子,急事急事,電話裡說不清,我遊戲開了,晉級賽,先不說了,”電話那邊急匆匆的掛了。
“啥事,說吧,”忙了一天,晚上我拖着疲憊的身子到了老陳的鋪子,我發現我去他鋪子的次數快跟我回家的次數差不多了,一週得來個三四次。
“不急,你先歇會,桌子上有煙,我打完這局,”這小子又打了一天的排位,不知道這遊戲有啥好玩的,要是被坑了還生氣,這天天打氣瘋了咋整,本來人這一輩子就短,到時候因爲生氣少活一兩年,圖個啥,我叼起根菸抽了起來,看了看外面的人羣。
“他大爺的,小學生們,”不用說,老陳又輸了,不能說被坑了,因爲他特麼就是個坑貨。
“老郭,給你說個事,你幫我分析分析是不是糉子,”老陳給我說,今天他老家有個人給他打電話,我記得他特麼不是孤兒嗎,他給我說他口中的老家是收養他的那個老道的家,畢竟他跟老道一起長大,從小老道把他當成親兒子,他也一樣把老道當成親生父親,與其說是師傅,倒不如說是父親,當時在村裡,十里八鄉有個什麼事也會找找他養父,久而久之,他養父的名聲也大了起來,可不知道爲什麼,他養父在幾年前非要在小城開個鋪子,於是便有了現在的壽衣店。
他說今天他們村有人給他打電話,是他的發小,年齡差不了多少,他發小說最近村裡總出現怪事,比如說誰家養的雞鴨之類的,一宿之間會死好幾只,而且都是血被吸乾淨,死相極慘,一開始村裡沒人注意,久而久之死的越來越多,這時村裡人害怕了起來,他們找陰陽先生,可先生們聽到這個事情,基本都不會接,不知道誰說的找老陳,因爲老陳的養父的確有一部分實力,所以他們覺得老陳也會有一些本事,這不就讓他發小聯繫老陳了。
“要是這麼說,我也不好下結論,”我在那裡思考了半天,真要是糉子的話,不定誰家把棺材挖出來了,對了,這裡所謂的糉子就是殭屍,糉子是我們陰陽先生對殭屍的統一稱呼,我答應老陳這週六下了班陪他回去看看,因爲糉子一般都是晚上出沒,糉子也怕陽光的。
“喂,小凡,我到村門口了,來接我一下,”我們坐了三個小時的火車,半小時的黑車,二十分鐘的拖拉機,總算是到了老陳的老家了。
“陳哥,好久不見啊,”待了一會,迎面跑來一個男生,打量了一下,歲數應該跟我差不多。
“是啊,對了,我介紹一下,我發小,林品凡,這個是我在城裡的朋友,郭子陽,”你好,我伸出手跟林品凡握了個手,我們一行三個人便向村裡走去。
“陳哥,你是不知道,最近村裡特別不太平,我實在是沒辦法才把你叫過來,不然這麼遠,你來一趟也費半天勁,”林品凡遞給我跟老陳一人一根菸。
“事情我也大概聽說了,你們村裡最近有沒有遷墳,或者是挖棺材這類的,”我抽了口煙吐了個菸圈問道。
“你要這麼說,倒是真有,最近聽說村長他們家院子裡有一口棺材,但是沒人問過他,而且最近村長不怎麼出門了,”林品凡在那裡想了想然後回答道我們。
“看來,十之八九應該是糉子了,”我將菸頭掐滅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