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訊使上下打量了我幾眼:“棋主讓你接,你就必須得接,否則,誅你九族!”
我露出一絲笑容道:“你是沒機會誅我九族了,還是我先誅你九族吧!”
我話一說完,雙刀同時出鞘,刀影如浪地向對方橫卷而去。
傳訊使冷哼之間,從身後抽出一支判官筆反手向我刀鋒迎來,三件兵器在一瞬之間碰撞在了一處,刀鋒與鋼鐵爆發出來的震鳴橫掃四野,路邊樹木也被震得落葉分飛。
我和傳訊使各自向外退出三步,纔算站了下來。
陳疏雨皺眉道:“平分秋色!”
葉陽卻只說了兩個字:“一刀!”
陳疏雨看向葉陽之間,無數落葉便在我和傳訊使中間紛紜而下,片片落葉一次次阻斷了我倆殺氣涌動的目光,也在一次次給我們製造強攻的時機。
我們誰也不知道,下一片落葉飄過,會不會迎來對方致命一擊。
方圓十米之內的空氣,就像是在我們蓄勢待發的等待中被殺意所凝固,難以抵擋的窒息感向我們兩人驀然襲來。
終於,最後一片落葉飄向了我們兩人中間。
下一瞬間,空中落葉在判官筆的衝擊之下凌空炸碎,精鐵鑄造的判官筆幻化而出的黑光,便直奔我眉心而來。
可是,子夜的刀光卻已經先一步貼近了判官筆的筆桿,順着對方的兵器一掃而過。
傳訊使右手五指在兵器的摩擦聲中飛上半空,我的雙刀也同時壓上了對方脖子,強行把對方按跪在了地上。
葉陽說一刀。
我就不能用第二刀取勝!
傳訊使疼得滿頭是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一雙眼睛卻惡狠狠盯着我不放。
我從揹包裡抽出繩子,把傳訊使給捆了個結實,又把繩子頭兒套在傳訊使脖子上,另外一端扔給了陳疏雨:“牽着,我們去找老劉。”
我邊走邊說道:“那個棋主和九星棋究竟是什麼東西?”
陳疏雨解釋道:“九星棋的全名是弈天九子。相傳,這九子最後會合併爲一子。弈天只憑一子。”
我不知道爲什麼下意識說了一句:“聽着怎麼像是貪狼?”
陳疏雨道:“我懷疑,這一次的弈天九子就是貪狼!”
我震驚之間看向了陳疏雨,後者正色道:“能持血棋者,必是天命之人。幾百年來,應該應天命出世,卻不見蹤影的人,就只有貪狼了。”
“破軍、七殺已經殺出了重圍,奠定了其鬼神之位。貪狼爲什麼遲遲不出,一直是術道上的謎團。”
“爲了揭開這個謎團,已經有無數的勢力做出了猜測,也在驗證自己的猜測。”
“棋主大概也是其中之一。”
我不由得對這個所謂的棋主產生了幾分好奇:“你說的棋主究竟是什麼人?”
陳疏雨道:“棋主,是與棺材門創始人九棺道人齊名的傳奇人物。他們兩個人雖然不在一個時代,卻各領風-騷。”
“九棺道人憑藉一己之力橫掃術道,弈天棋主卻把術道玩弄在了股掌之間。”
“九棺道人和弈天棋主最大的區別就是:一個在明以力服人,一個在暗攪動風雲。”
“弈天棋主曾經三次佈局術道,三次化解了術道大劫,也把三個平庸之人推上了術道巔峰。”
“曾經有傳訊使口出狂言:哪怕弈天棋主看上了一條狗,也會讓那條狗坐上龍椅,受羣雄膜拜。”
“當時,竟然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反駁!”
我聽到這時,不屑冷笑道:“什麼特麼東西?說白了,不就是一個相當於九千歲的貨色?”
陳疏雨搖頭道:“你這樣說就不對了。弈天棋主能掌控術道,並非是仗着別人權勢。而是他自己締造了棋主的神話。”
“弈天棋主,每次都是在術道遭遇大劫時出手力挽狂瀾。也因此一直被術道奉若神明。而且,每一代弈天棋主都是如此。”
“長盛不衰,就連棺材門都做不到哇!”
我聽到這裡忍不住問道:“你是說棺材門也都贏不過弈天棋主?”
陳疏雨道:“棺材門與弈天棋主從未正式交手,但是,從他們各自的戰績來看,棺材門應該不是棋主的對手!”
“第一代棋主之後,棺材門纔出現了第二個驚世之才,靈棺散人。弈天棋主也在這個時候消聲覓跡。”
“靈棺散人離世,棺材門的傳奇便歸於了平淡,直到破軍,七殺出世。棺材門纔再現了昔日輝煌。”
“雙星出世之前,弈天棋主卻兩次攪動術道風雲。”
“所以,總體而言,棺材門不敵弈天棋的傳聞,並非沒有根據。”
我隨口說道:“你就沒想過弈天棋就是棺材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