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冷笑間看向了那個女人:“你的手,不想要了麼?”
女人臉色陰沉如水,人卻站在遠處一言不發。不過,那隻鬼手吸取我壽命的速度卻放慢了很多。
我笑道:“我既然能給你下毒,就有本事解毒。你能掌控塔城,也應該知道我想要什麼吧?”
女人沉默片刻才說道:“你想如何?”
我豎起一根手指道:“第一,我要和我所有同伴,安全離開塔城。至於,你還想殺誰,不在我考慮的範圍之內。”
“第二,我要帶走半截塔,霍唐的地魂。”
“第三,你帶走了我多少壽命,我要你雙倍奉還。一點都不能少!”
女人垂在身邊的雙手緊握成拳,人卻冷聲道:“我可以先把你的壽命還給你,但是,我要看見你的誠意。”
女人在說話之間,我已經感覺到了自己損失的壽命在飛快回流,甚至比原來還多出了不少。
我緩緩鬆開右手時,我的手臂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了本來的顏色。
那個女人身形忽然一動,出現在了我身側,探手扣住了我的脈門。
江久緣本能的想要過來救援,卻被我用眼神制止,那個女人對我和江久緣之間的交流,理都沒理,擡手劃破了我的手腕,直到看見我的腕子上流出來的血,才甩開了我的手臂:“算你沒有騙我!”
她是在驗證我能不能解開騰蛇之毒,要是我連自己都救不了,又談什麼跟她交易?
我淡淡笑道:“我的誠意已經給你了,你怎麼說?”
“你這叫誠意?”女人的眼中頓時殺氣四溢。
我哈哈笑道:“你自己都沒讓我看到誠意,還跟我談什麼交易?”
“要說誠意,你總得讓我先看見我的朋友安然無恙吧?你總得讓我驗證一下霍唐地魂的真假吧?”
“你兩樣都沒做的情況下,你想讓我拿出什麼誠意來?”
女人氣得心口起伏:“好!你順着密道往城中走,我在那裡等你!”
女人說完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這才鬆了口氣:“我們走!”
我攙扶着江久緣往前走時,她忍不住好奇的問道:“堂主,你不覺得那隻鬼神有點奇怪麼?她明明有擊殺我們的本事,怎麼會這麼容易就退走了?”
我搖頭道:“那個女人,不是剛纔控制全城的鬼神。她不是那個鬼神的僕人,就應該是她的分身。我更傾向於前一種猜測。”
我不等江久緣再問就解釋道:“她身上最簡單的破綻就是她的樣子。愛美是女性的天性,你要是擁有無上法力,是會把自己變得更美,還是把自己變更醜?”
“你不覺得她們兩個相差太大了麼?而且……”
我沉聲道:“我懷疑,城中鬼神應該正在沉睡,或者是陷入了某種禁制不能隨便行動。不然,我們現在早就死了。那個女人,也就用不着這麼悄無聲息出來找人了。”
“要是單打獨鬥的話,那個女人不是我們的對手。我和葉陽同時立劍、橫刀,才把那個鬼神給逼了出來。但是,她又不可能出來得太久。”
“所以,只能是先把我們給弄到地道里關起來,然後再把我們逐個吃掉。”
我們進入塔城以來,那個女人一直都是在遮遮掩掩的情況下跟我們周旋。
這纔給我和葉陽造成了一種誤解,塔城並沒有實力雄厚的鬼神。
事實卻跟我們的判斷正好相反。
我繼續說道:“從那個女人出現之後,我一直都在想一個問題,爲什麼我們看到的鬼魂會是四隻眼睛,那個女人碰過的地方,爲什麼還會長出手來?”
“後來,我終於想明白了。那個女人是把鬼神的一部分身軀像是種菜一樣種進了活人的體內。”
“就比如,你身上的那隻手,如果沒人碰它的話,它會一定時間之後把你吸成人幹,那隻手也會完全長成。”
“等到那個女人把鬼神的身軀給湊齊了,也就可以幫着她的主子脫困了。”
“所以說,那個女人種在別人身上的那些零件一個都不能少。我的騰蛇之毒,這不就派上用場了嗎?”
我把話說完,就聽見那個女人冷聲道:“可惜你是個男人,如果你是女人,我一定會把主人的腦子種在你身上。”
我笑道:“這麼說,你家主人的身軀只能種在女人身上?”
“你給我閉嘴!不該問的事情最好別問。”那個女人冷哼了一聲之後就失去蹤影。
我卻微微皺起了眉頭:
現在看來,我暫時是控制住了局面,可我下一步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