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孟很快就鎮定下來:“憑你一把扇子,能幹什麼?裡面只有四個鬼神而已。”
“你很快就知道了。”老劉笑着給兩個人各倒了一杯酒:“看戲嘛!要麼品茶,要麼喝酒。”
“看殺人的戲,還是喝酒好一些。”
“酒味,可以蓋掉血腥。”
“堂主,請!”
卡孟臉色劇變之間,樓上的房間裡忽然扔下來一顆人頭。
那顆長髮蓋臉,陰氣四溢的人頭,像是紙片一樣輕飄飄的落在地上,瞪着眼睛看向了卡孟。
她眼中的驚恐到了這會兒還沒散去。
“你們把黑衣侍女殺了?”卡孟下意識的說出這句話時,人頭一顆接着一顆的從空中掉落了下來。
沒過一會兒,客棧大廳裡就堆滿了扭動的人頭。
老劉淡淡的說道:“不用法器、靈符,不用真氣,我們一樣能殺鬼神。”
“來,給火堂主表演一下。”
老劉擡眼之間,卡孟也往老劉注視的方向看了過去。
一個黑影右手拿着尖刀,左手捂着黑衣侍女的口鼻。從黑衣侍女的表情上能夠看出,她們根本就不知道,從背後抓住自己的是什麼東西?
持刀的黑影輕輕往後一帶刀柄,就把黑衣侍女的人頭給割了下來,隨手扔在了地上。
黑影遠隔幾米之外, 向老劉微微鞠躬之後,才隱沒在了黑暗當中。
卡孟結結巴巴道:“鬼神!你們兩界堂裡還有其他鬼神?”
老劉輕輕一拍手掌,剝皮、剔骨全都站了出來,各自把一個包裹扔在了地上——那裡面裝的全都是帶血的手指頭。
剝皮森然冷笑道:“時間太短了,來不及挨個剝皮,只能剁了手指頭過來給主人交代了。”
老劉端起酒杯道:“火堂主,要不要點一點數量,看看還能不能跟你的手下對得上。”
老劉道:“我知道,火堂主肯定還有最後拼命的手段。”
“你也可以試試,能不能留下我們兩界堂一半的人馬?”
“對了,我好像記得,輪迴司裡有一個規矩,有功戰死者,獎;無功戰死者,罰!”
“我想等着處罰你的人,應該不少吧!”
卡孟頹然地坐在了椅子上,他很清楚,就算自己現在火燒鳳凰城,也留不下老劉,這樣一來,他們可就白死了:“你,想幹什麼?”
“不急,不急!”老劉道:“好戲嘛,纔剛剛開場,我們總得看到最後再說條件吧?”
老劉揮了揮手,一名鬼衛便將繡衣衛專門用來聯絡的鬼器銅鑑擺在不遠處的桌子上。
銅鑑裡顯示的地方正是輪迴司總壇,只不過,這個時候的輪迴司已經被繡衣衛重重包圍。
坐着八擡大轎的尚興言,緩緩下轎,慢慢走到輪迴司門前,倒揹着雙手淡淡說道:“本官已經給了你們輪迴司一炷香的時間,你們求的主子也該來了吧?”
曾經在雪山上跟我們打過一次照面的文臣納蘭懷德,面帶笑容走了出來:“尚大人,這般興師動衆是爲了什麼啊?”
尚興言似笑非笑的迴應道:“奉官主之命,緝拿黃泉偷渡者,追查陰司偷放鬼魂的官員。納蘭大人,不會想要阻攔下官吧?”
納蘭懷德臉色微沉,跟在他身後的一個文官厲聲道:“李春風的手未免伸得太長了吧?”
尚興言冷笑以對:“這位大人想要阻攔繡衣衛辦事?”
“來人,把他給我拿下,帶回大牢細細拷問。”
納蘭懷德也沒想到,尚興言多餘的話都不願意說,就要出手拿人。“等一下。”
尚興言帶着玩味道:“納蘭大人也想阻攔繡衣衛辦事?”
納蘭懷德厲聲道:“尚興言,你給我聽清楚了。”
“你們繡衣衛再兇行暴戾,行事張狂,也得認清底線。文臣一系可不是你們隨意可以拿捏的人。”
“這件事,本官馬上稟報判官,請他們主持公道!”
尚興言哈哈大笑道:“納蘭大人,我勸你還是不要引火燒身的好,你現在所做的一切,本官都會記錄在案,等到了閻君面前,自有公斷。”
納蘭懷德不由得微微一怔:“繡衣衛還想栽贓四大判官不成?”
“今日,尚大人要不給本官一個滿意的答覆,怕是李春風到了閻君那裡也不好交代。”
尚興言猶豫道:“納蘭大人真的想要答覆?”
納蘭懷德道:“本官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尚興言點頭道:“那就請大人屏退左右,你我單獨談談?”
納蘭懷德的手下急聲道:“大人,小心有詐!”
納蘭懷德擺手道:“我相信尚大人,還不至於在這種時候,這種地方對本官動手。”
納蘭懷德說話之間,銅鑑上的景象變得一片漆黑,顯然是納蘭懷德封住了銅鏡四周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