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零點頭道:“放心,我們的底牌永遠比祝紫凝多一張。”
我沉聲道:“零,你先指揮,我和葉陽準備一下。”
零看了看錶道:“祝紫凝的第一張牌,是瘋家。”
“師爺,你的人手夠嗎?”
“足夠了!”老劉信步走向瘋家俘虜的時候,瘋家人在一瞬之間全部睜開了眼睛,手腳一齊發力,四肢上的肌肉全部隆起,青筋暴跳而出。
他們顯然是要掙開繩索,再戰巫門。
老劉不緊不慢的喊道:“給他們扎針!”
瘋家附近無聲無息的冒出一羣拿着吹箭的苗疆武士,對準瘋家人噴出了吹箭,瘋家上下當場中招,全都蔫了下去。
好在是巫門手下留情,吹箭上只是帶着麻-藥,沒有下毒,否則,瘋家就得當場全軍覆沒。
老劉緩步走了過來:“瘋家如果是真瘋,你們先前所作所爲,倒還有情可原。要是裝瘋,就罪該萬死。”
“古時候,有個測試瘋子的辦法,就是給他們吃大糞,吃了就是瘋子,不吃就不是。”
“來人,都給他們灌上。”
老劉看見苗疆武士沒動,不由得一皺眉:“我知道了,這地方找不到那東西是吧?你們誰有瀉藥,少吃點,給他們弄碗熱乎的。”
老劉話音一落,當場有人跑進了小樹林。
老劉指着瘋家的幾個首領:“先從瘋家四傑開始。”
瘋不暝正好破口大罵的工夫,瘋不悔身上的繩子轟然崩斷,人如流星般衝向老劉。
瘋不悔雙掌同時劈向老劉胸口的時候,老劉稍稍向後側身,讓出了藏在他背後的風若行。
此時的白衣修羅,面色仍舊有些憔悴,可她眼中的殺意,卻讓人不寒而慄。
兩人的目光僅僅稍一對碰,風若行的龍脊雙刃便刺向了瘋不悔的掌心。
雙刃對雙掌,高下立判。
風若行的龍脊雙刃,在一瞬間穿過了對方掌心,她自己也被瘋不悔的掌力推向了一米開外。
風若行站穩了腳跟的一刻,她留在瘋不悔手上劍氣怦然炸裂,瘋不悔的雙手齊腕爆開。
沒了雙手的瘋不悔,不但沒有慘叫,反而提着滴血雙手站在原地不住冷笑道:“好一條兩界堂的狗!”
老劉微笑道:“在兩界堂做狗,總比在輪迴司當炮灰強。”
“瘋不悔,瘋家的詛咒爲什麼會忽然發作,你能給我解釋一下嗎?”
老劉不等瘋不悔說話,就繼續道:“當年兩大地先生率部殺入苗疆,他們真的沒有解決掉瘋家的詛咒麼?”
“祝紫凝安排瘋家入苗疆的目的,就是同時消滅術道上的兩大強軍,也是爲了分散我們兩界堂的兵力。”
“讓瘋家再次發瘋是祝紫凝的手段,而你就是這場陰謀的執行者。”
“瘋家會發瘋的原因,是你把詛咒帶進了瘋家?”
瘋不悔笑道:“沒錯,恨瘋家的不止是我,還有很多人。所以,我們投靠了輪迴司。”
瘋不暝怒吼道:“瘋不悔,你爲什麼要恨瘋家?”
“因爲,我也是瘋子啊!”瘋不悔狂笑之下,瘋家近三成的人馬掙脫了繩索,殺向了附近同族子弟。
沒有反叛的瘋族人,全都被吊在了樹上,已經毫無還手之力,反倒是苗疆武士,衝向了瘋家叛徒跟他們廝殺在了一處。
老劉緩步走到了瘋不暝面前:“瘋不暝,我這是故意讓苗疆給你施恩。”
“你們殺了苗疆的人,苗疆的人卻在救你們瘋家。”
“別管這以德報怨是爲了什麼?總之,你們是欠下了苗疆還不上的人情。”
“這個理由,足夠你們退出苗疆了吧!”
瘋不暝閉着眼睛道:“我明白了!可我……可我……”
瘋不暝說了好幾個“可我”卻怎麼也說不出後面的話來。
他的意思很明白,他是想說自己心裡太憋屈了。
明明就是被人騙了,還得感恩戴德。
老劉哈哈一笑道:“雲裳,上解藥。”
“你……”瘋不暝又懵了:“你有解藥爲什麼不早點拿出來?”
“就是看你們瘋家不爽而已!”老劉笑眯眯的道:“要不是因爲風當家,你以爲,我會救你們?”
“我可沒主公那麼大度。”
“苗疆的人情,你已經欠下了,我的目的也達到了,剩下的人,你們自己動手殺吧!”
老劉說話之間,揮動扇子斬斷了瘋不暝身上的繩索,後者當即把一腔怒火傾瀉在了那些叛徒的身上。
老劉笑道:“看來,苗疆方面也有輪迴司的人,不然,那些吹箭不會只對瘋家有效,對叛徒無效?”
雲裳驚聲道:“那我要不要……”
老劉搖頭道:“不管啦!不管啦!讓他們打去吧!”
“又不是兩界堂的人,我管他們死活,風當家不瘋,什麼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