墳塋化屋這種事情,在術道上是常見的事情。
很多人都聽過這樣的故事。說是有兩個人開車走夜路,其中一個人說要下車解手,他這邊還沒完事兒,司機就開着車走了,解手那人怎麼喊都喊不住。
好在兩個人是朋友,那人給司機家人打了電話,說是:司機把他扔在路邊上了。
司機家裡人一聽,馬上開車趕了過來。說是路上給司機打電話,怎麼也打不通。
幾個人都覺得事情不對,就開車順着路往前找,沒開出幾公里,就看見司機在路上站着,好像是在等人。
那個人下車就問司機:你怎麼把我扔在路上了?
司機也是一臉懵逼:你不是上車了嗎?還跟我說,遇上一個朋友,讓我捎他一段兒。我把車開到這兒,你說:要去送送你朋友,還說路上冷,把我帽子也給拿走了。你怎麼從後面出來了?
這下所有人都蒙了,有個懂行的人就說:你說的那倆人哪兒去了?
司機往路邊荒地上一指:那不就進那邊房子裡了。
司機把話說完就打了個激靈——那邊哪有什麼房子?就是一片看不着頭兒的荒草。
那幾個人打着手電往前走了十多米,就看見荒草裡的兩座墳塋,那司機的帽子還扣在墳上。
後來,有人說:多虧是司機的朋友喊人喊得及時,要是再晚點。那倆人回頭叫司機“進屋”,司機真進去了,可就出不來了。
這種事情用來迷惑普通人還可以,換成是術士,很容易就能看破對方的行蹤。
我和葉陽都是術道中人,我怎麼看見的就是村子,葉陽看見的就是墳塋?
我正要說話的時候,葉陽的長劍一下點中地上的石塊,我們眼前的那些房子瞬時間變成了一座座長方形的土堆。
乍看上去,就像是橫在了空地上的棺材,只有最遠處的一座院子還保持了原來的模樣。
我正要仔細看時,詭棺門的長老已經帶着人從上面趕了下來,對方看見我們當即厲聲喝道:“林照,你勾結兩界堂謀害門主,擅闖祖地,該當何罪?”
我倒揹着雙手轉身道:“狗來了,你們主子沒來麼?”
“憑你,還沒有資格跟我對話。把你們家主子叫出來吧!”
七長老許宏厲聲道:“李魄,你別太狂。這是我們詭棺門的家事,輪不到你一個外人插手!”
我臉色一冷道:“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麼是你喊自己主子出來,要麼就是我殺光你們,逼她出來。”
“你選吧!”
七長老許宏的臉色一時間陰晴不定,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我現在是在試探葉陽那一劍把祝紫凝傷得多重?
祝紫凝如果還有再戰之力,她肯定會及時出現。因爲,我殺光了詭棺門人,她這輩子就別想進詭棺門祖地了。
我雙方正在僵持的時候,詭棺門的方向忽然響起了祝紫凝的笑聲:“小李魄,你不就是想讓我出來麼?”
“我來了,你又能如何?”
我轉頭看向人羣中時,卻看見祝紫凝押着林霰走了出來。我上下打量了對方一陣道:“你不是祝紫凝,你是祝紫嫣。”
祝紫嫣道:“我和姐姐,有什麼區別麼?”
我沒有理會祝紫嫣的問題,只是沉聲說道:“林照,你來處理吧!算是給詭棺門弟子最後一次機會。”
林照感激的看了我一眼,才站出來道:“各位同門,許宏他們背叛門派的事實,你們已經看到了。”
“現在……”
“林照,你不必再說了!”許宏不等林照把話說完就打斷道:“今天能隨我進入祖地的人,都是不滿你們林家之人。詭棺門應該易主了。”
林照咬牙看向了對面的詭棺門弟子:“哪位同門想要棄暗投明,可以往前一步。”
林照喊了半天,也沒有人挪動了,只能退了回來,可她仍舊不甘心:“你們投靠祝紫凝會後悔的!”
一個跟林照年紀差不多大的詭棺門弟子,在人羣中冷笑道:“我們做事從來就不知道後悔。倒是,你林照投靠兩界堂,才真的該後悔。”
林照看向那個人時,對方摘掉了代表着詭棺門身份的棺材吊墜,擡手扔到遠處:“這東西給你了,從今以後,我們跟詭棺門沒有任何瓜葛。”
“這詭棺門祖地,對我們來說就是一處秘境。我們想闖就闖,想探就探。”
“倒是你林照,沒有門主手令就敢闖詭棺門祖地,不是應該自剜一目麼?”
“你怎麼不動手啊!哈哈……”
“閉嘴!”我轉頭向對方發出了一聲怒吼,勁氣帶起的聲浪,如同利箭直襲對方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