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飛快的解釋道:“天機動了那些人的死劫,蘇蘇動了那些人的運氣。”
我大概是聽明白了零的意思,她是說:藏天機用命數牽動了那幾個人死劫,蘇蘇抹掉了他們的氣運。倆者疊加,足以讓人在劫難逃。
藏天機又給自己倒上了一杯茶:“我的天機決還是有缺陷。”
藏天機說話之間,門外殺手已經倒下了大半。
從院牆到門口,只有那麼短短十幾米的距離,大部分殺手卻沒能踏出十步就倒地暴亡。
有人只是跑出了兩三步遠,就手捂着胸口,栽倒在地。
有人卻是被地上石子絆了個跟頭,就再沒起來。
衝過院子的殺手,直接放棄了掩飾,發瘋一樣撞向了門窗。
他們知道,自己殺不了藏天機,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藏天機也在這個時候,擡起頭看向了屋外:“七個!”
那時的藏天機,就像是可以一言定人生死的判官,她說出的數字,就是將死的人數。
衝擊門窗的殺手身上不分先後的傳來幾聲悶響,就在那薄薄的窗戶上撞得血肉橫飛,變了形的屍體貼着窗戶滑落在地。
最後的兩個人也衝進了屋子。
“水!”藏天機低喝了一聲,蘇蘇反手一掌打中了桌上茶杯,帶着熱氣的杯子,直奔那人面門而去。
對方擺動鋼刀往杯子上砍了過去,陶瓷茶杯在對方刀鋒之下一分爲二,杯中茶水卻濺到了對方的臉上。
那人竟然慘叫一聲倒在了地上,四肢不住抽搐,眼看就要活不成了。
最後一個殺手轉身就跑,眨眼間就跳出了院子,一頭扎進了遠處的樹林,慘叫聲也在樹林中乍然而起,那人還是沒逃過藏天機引來的死劫。
只不過,他的死劫來自藏在林中窺探小院的人。
藏天機站起了身來:“走吧!外面的人暫時不會進來了,我們去找李魄。”
蘇蘇似乎不敢相信她們兩個人的戰績:“我們聯手殺了這麼多人?”
藏天機邊走邊說道:“那些都是被人派出來試探我們的炮灰,誰動手都是一個結果。”
“我們沒遇上真正的高手之前,我還不敢確定我們能應對什麼層次的高手。”
藏天機自言自語的說道:“難道天機門,永遠比不上半命道麼?”
藏天機身上的失落,讓我心裡生出了幾分不忍:“零,半命道真有那麼厲害麼?”
零說道:“天機門只能窺視天機,半命道卻能以半命逆天。”
“如果,第七水藍出手,方圓十里之內不會有活人。”
“如果,是斬命吳召出手,他甚至不需要動用秘術,就能一刀斬斷附近所有神鬼的生機。”
“天機的秘術,現在只能殺人,如果換成鬼神她就未必能拿下對方了。”
零嘆息道:“天機,一直執着於門派高低。”
“ 我也勸過她,不要跟半命道的人傑對比,可她解不開這個心結。”
“半命道幾代傳人是用鮮血從老天那裡爭到的半命之名,天機門只是順應天道的門派,又怎麼能跟半命道相比?”
零在說話之間,藏天機已經走出了院子,她進入迷陣的速度要比葉陽慢了很多。
藏天機得等一會兒才能進來,剩下的事情就看零怎麼說服秦掌櫃了。
我們三個回到大廳的時候,全身漆黑的秦掌櫃已經張開了眼睛:“你們當中誰是當家人。”
我正想說:我們三個誰都能做主。
葉陽和零就一齊往後倒退了一步,把我的位置給讓了出來。
秦掌櫃上下打量了我幾眼:“你是當家人?我看不像。”
我正要反駁的時候,秦掌櫃卻又說了一句:“他們兩個也不像是能做主的人。你們這個組合有點意思。”
秦掌櫃自顧自的說道:“從你們進來,我大概就猜到了你們的來歷。”
“跟你們合作,不僅是在賭我的命,也是在賭蒼生之運。”
“恕我直言,我在你們身上看不到贏的希望。”
我淡淡迴應道:“你除了跟我們賭勝負之外,還有其他的人選麼?”
“沒有!”秦掌櫃猶豫了半天才說道:“你身上有殘存的帝王氣運,他們兩個人一個帶着將帥之氣,一個身具軍師之姿。”
“我就算去等下一個人來,未必會超過你們。”
“況且,我也感覺到天劫將至。”
“現在,術道上是什麼情況?”
我把術道的情況說了一遍,秦掌櫃咬牙道:“什麼帝王?沒有他,陰陽客棧也不會落到這般田地。那個混賬東西,不僅害了陰陽客棧,也害了術道。”
“你們答應把帝王挫骨揚灰,我就答應跟你們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