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身道:“剩下的事情,你和小微慢慢談吧!別人的恩怨我怎麼會隨便插手?”
社長頓時發瘋道:“姓李的,你言而無信!”
我冷笑了一聲:“我答應過你什麼了麼?”
我說話之間已經撤回了匕首,對小微道:“剩下的事情,交給你了。事情結束後,我會再來引你入地府。”
小微的牙齒瞬時間咬開了社長的脖子,拖着失聲慘叫的社長爬回了密室。
我順手關閉了密室大門,把檔案櫃全都挪了回去。
我從報社出來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老董。
我找到的卻是一具屍體,老董死得很痛苦,臨死之前還被人打斷了四肢。
案發現場沒有留下任何人跡,出手殺他的應該是鬼魂。
對方在我和葉陽這裡吃了虧,殺姓董的,不僅是在滅口,也是在泄憤。
我匯合了葉陽之後,第一句話就是:“事情有點不妙了。”
“線索到了這裡,雖然沒被掐斷,但是也陷入了僵局。”
風若行說道:“我感覺白心是要撤退了,她殺了姓董的,掐斷了我們現有的線索。應該是想要隱藏一段時間。”
“我們在明,白心在暗,只要她藏起來。就能跟我們一直耗下去。”
“白心爲了五具屍體,能耗費幾十年的時間,她就不會在乎,再等上幾十年。”
“只要她暫時放棄追殺趙月竹的想法,隱匿不出,我們很難找到她。”
葉陽微微搖頭道:“我覺得,白心不會躲太久。貪狼轉世已經攪動了術道風雲。”
“當年殺人養鬼的人,爲的就是引動貪狼。貪狼已出,對方一定會加快速度,帶走那五個人,就算隱匿不出,也不會太久。”
葉陽往我這邊看了一眼:“秦心已經落進了我們手裡,她再怎麼樣都無法湊齊五心。”
“我覺得她還是會來找我們,千日防賊,總會百密一疏。我們還是被動了。”
我敲着桌子道:“還是百密一疏啊!我們在鬼差那邊下手輕了,要是當時多謀劃一下,也不至於……”
風若行安慰道:“你已經做得非常好了,人不在晚城,卻連續算計了幾方勢力,換成別的借命人,只怕早就陷入危局了。”
我點起煙來吸了一口:“我現在想的是怎麼能引動白心!”
我正在說話之間,葉陽的目光微微一寒:“什麼人?給我滾出來!”
葉陽手中劍向上微揚起的瞬間,房間鏡子裡忽然傳來一聲哀求:“葉叔,先別動手!”
叔?
葉陽?
我轉頭看向鏡子的時候,差點沒從椅子上掉下來——鏡子裡竟然冒出了尚興言的影子。
“尚興言?”我剛喊出了對方的名字,尚興言就號啕大哭了起來:“爹啊!您老總算是想起孩兒啦!”
“我一直都被困在鏡子裡啊!”
這貨一直沒走?
我這纔想起來,張放那次任務之後,我就沒見過尚興言。
那時候,我以爲他是被那個紅衣鬼吏給帶回地府去了。
沒想到,這貨還在鏡子裡。
我剛要說話,葉陽微微擺了擺手,提劍走向了鏡子:“誰派你來的?”
尚興言哭得更大聲了:“誰能派我來?我本來想要跟上官回地府,又怕他因爲被黑白無常落了面子,拿我泄憤。只能躲在鏡子裡不出來。”
“我本來以爲張放死了,我就能從鏡子裡出來返回地府。誰知道,張放死了,我還是出不來啊!”
“我就這麼一直跟着你們,想要找機會出來。”
風若行順口問了一句:“你出來做什麼?”
“給爹爹效力啊!”尚興言那話,我聽着都覺得臉紅,可他那臉連色都沒變,我也是佩服。
葉陽冷眼看向鏡中的尚興言,手中劍也帶起了寒芒。
葉陽這是要殺人了,他最是受不了尚興言這樣的人,看着尚興言就想動手殺人。
我-乾咳了一聲道:“姓尚的,你想出來可以,不過,我爲什麼要救你?”
“孩兒可以爲了爹爹鞍前馬後,結草銜環啊!”尚興言也感覺到了葉陽的殺氣,嚇得趕緊跪在鏡子裡面:“我能做的事情不少,我……”
我一擺手道:“鞍前馬後,結草銜環就不用了,我沒那個閒心去找什麼跟班。我要你當暗子,你敢嗎?”
尚興言頓時懵了:“什麼意思?”
我似笑非笑的說道:“就是給你一個爲祖師爺效力的機會。”
“只要你點頭,以後就是黑白無常的人,而且,我們會想盡辦法讓你進入文臣一系的核心。你要付出的代價就是給我們情報,你敢麼?”
“這個……”尚興言不由得猶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