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二道:“我們過來了十多天了,一直在守着陳家。也在等着十五。”
“於學林說:尾子巷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人回來,原先那些廢棄住宅的主人,都會在某一天迴歸尾子巷。”
“就像是命運在把他們聚集在一起,無聲無息的回來,再無聲無息的離開。”
“這是於學林的原話。我當時,還沒弄明白他的意思,現在看,他這話說的明顯是別有所指啊!”
我看向門外道:“那些人什麼時間回來?”
“就在這三天!”許二道:“算上今天的話,明天應該是老巷子的人大規模回來的時候,後天還有一天,回來的人應該不會太多。”
我淡淡道:“那就等着了,看看他們誰能回來。”
老劉聯繫葉陽的時候,對方還沒出發,我走的時候告訴過葉陽:去什麼地方,你自己看着辦,別讓陳小寶那貨過來煩我就行。
還有,你下手輕點,別把老劉他大舅哥打死了,要不,不好交代。
我走的時候,葉陽的臉色明顯有些黑!
老劉聯繫上葉陽的時候,葉陽還在考慮應該帶陳小寶去什麼地方。
接到老劉的電話,臉色更黑了幾分:“風若行,我們出發去找於學林。帶上那小子,啞穴不用解開。”
風若行遲疑道:“封穴太久,他就真成啞巴了!”
“那樣更好!”葉陽看都沒看陳小寶一眼,直接出了兩界堂。
風若行沒辦法,只能拎着陳小寶在後面追他,至於說,爲什麼不是抱着陳小寶,風若行說她不想。
於學林明面上的身份是風水先生,他的店面就在風水街的黃金地段上。
葉陽下車的時候,正好趕上風水街打烊的時候,不少店主看見葉陽從車上下來,馬上站到路邊,微微躬身:“見過,葉當家。”
“葉當家,今天怎麼有空來風水街?”
葉陽只是微微點頭算做迴應,陳小寶在後面看得目瞪口呆,一個勁兒伸手拽風若行的衣角,風若行不明所以的解開了他的穴道,陳小寶這才說道:“你們這麼大面子麼?”
風若行搖了搖頭道:“江湖上的面子是一刀一槍打出來的,可不是靠着貶低別人罵出來的。”
“你有真本事,別人纔會從心裡服你,纔會從心裡敬你。”
“你沒有本事,只會挑別人毛病,顯示自己高人一等。只能讓人鄙視。”
“多數人不說你,並不是在認同,而是在無視。他們給你的笑容,不是贊同,而是輕蔑。”
陳小寶再傻,也知道風若行是在說他。被風若行氣得臉色發青,卻什麼都不敢多說,他怕自己再被風若行封了穴道。
陳小寶跟着風若行走出一段路:“你敢不敢不封我穴道?讓我跟你講一講道理?”
風若行臉色微沉:“別跟我講道理,我也沒有心情聽你的道理。你也用不着問我什麼敢不敢之類的話,你的激將法,在我眼裡就是小孩子在胡鬧,我真的懶得跟你計較。”
“你可以說話,但是你記住,我們是在救你的命,你說的話最好能跟你的生死有關。如果,因爲你的偏激自大,耽誤了我們救你。你的生死,我們概不負責。”
“你們還……”陳小寶剛一開口,風若行回手一指點中了對方啞穴,
陳小寶只能在他倆身後乾瞪眼,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葉陽走到於學林風水居的門口時,那裡早就關了門,隔壁老闆說:於學林已經五六天沒開門做生意了。
前幾天,有個朋友過來找於學林,說是要去外省給看個風水,得個把月才能回來。
於學林臨走之前,把鑰匙交給他,讓他隔三差五的給收拾下屋子。
風若行向葉陽傳音道:“看風水用不上那麼長時間,於學林這趟門出的蹊蹺。”
葉陽淡淡道:“於學林真是看風水的麼?”
“這個……”隔壁老闆稍一遲疑,就對上了葉陽冷厲的目光。
葉陽可沒有我那麼好的耐性,問誰問題,一遍不說,第二遍就容易動手。我起碼能多問幾句。
隔壁老闆看了看左右沒人才壓低了聲音:“葉當家,你也應該知道,最厲害的風水師,乾的都是倒斗的活兒。”
隔壁老闆說的隱晦,葉陽卻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盜墓的人,其實不能算是術士,他們應該是屬於盜門一系。
要說盜門最怕的是什麼?被同行盜了自己家肯定得算是其中之一。所以,盜門高手多少會在家門前做點標記。告訴別人這裡住着同行,免得丟了面子。
葉陽走到門口時,就看見於學林留下的暗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