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若行是在跟我商量,她知道,我的脾氣上來了,真是誰的面子都不給。
雲裳可憐巴巴的看着我,不敢說話。
我把頭轉向了葉陽,後者猶豫了一下道:“先去看看也好。”
風若行也趁機說道:“是啊!雲裳的朋友,人品應該差不了。說不定解月靈有什麼苦衷,先別這麼早就下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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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不少:“那就先去看看。事先說好,我不去什麼慈善晚會,要見就等明天。”
“這……”雲裳又爲難了。
她自己也知道,用僱傭的角度講:術士應該就着僱主的方便。但是,從人情的角度講,解月靈分明沒把我們放在眼裡。
我不願意去見解月靈也在情理之中。
雲裳正不知道該怎麼勸我的時候,老劉和趙慈一塊兒來了。
趙慈說道:“雲丫頭,你怎麼不把僱傭的事情說清楚啊!這不是讓堂主誤會麼?契約上是怎麼寫的?你沒跟堂主說過?”
我轉頭道:“契約上還有別的內容?”
“嗯!”雲裳低着頭道:“契約上說,需要我們隱藏身份。不能讓外人知道解家在僱傭術士。”
“得!這是自己挖坑自己跳啊!”我一拍手:“你們籤這樣的契約怎麼不早說一聲?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嗎?”
僱主需要術士隱瞞身份的情況並不少見。
術士不像保鏢,保鏢帶出去不僅不丟人,還有面子,因爲保鏢也是身份的象徵。
達官顯貴要是帶個術士出去,給人的感覺要麼是他家死人了,準備選墳地。要麼就是這人沒幹好事兒,撞鬼了。
越是有身份的人,就越是不想讓人知道自己撞邪,外人的聯想往往可以造成不可控制的謠言,這是有身份的僱主最不想看到的事情。
風若行以前接生意的時候,就沒少變換身份藏在僱主身邊。
這樣的契約價格雖高,但是對術士的限制太大。我早就建議過他們不要接這樣的生意,結果他們還是接了。
我無奈道:“說吧!你們準備讓我用什麼身份出現?”
“合作伙伴!”雲裳看我沒生氣才鬆了口氣:“這次慈善舞會正好適合你們見面,還能順理成章的安排你們合作。”
趙慈也說道:“堂主,根據我們現在掌握的情報。慈善舞會上將會舉辦一次小型的拍賣會。其中也包括了幾樣鎮邪法器。解月靈說不定是爲了法器去了慈善晚會。”
趙慈用手機調出一張照片道:“堂主,你看這樣東西。”
照片上是一個鐵質的盒子,盒蓋上鑄着糾纏在一起的九條毒蛇。如果不仔細看的話,第一眼看上去肯定會把那東西當成九頭蛇。如果順着蛇頭往下仔細分辨,才能看出蛇身其實是糾纏在了一起。
我把照片放大了一點:“這些蛇怎麼像是被人給擰在一塊兒了?”
趙慈道:“這就是我要說的事情。”
“我查瞭解月靈所有過往,唯一可疑的地方,就是她在十二年前,也就是她十二歲的時候走丟過一次。地點是雁山。”
“當時解月靈的父親,解三寶,帶着她在雁山附近旅遊。結果,解月靈走丟了一天一夜,後來自己又走回來了。但是,她說不清自己去過什麼地方,又因爲什麼走丟。”
“醫生說她是受到了過度驚嚇,忘記了自己走丟之後的事情。警方也把這件事當作意外進行了處理。”
“我卻在雁山那裡發現了一個疑點,那就是雁山曾經出現過一個神秘的教派。那個教派崇拜毒蛇。甚至在雁山裡建造過蛇廟。後來,整個教派都在一夜之間神秘消失了。”
“當地只有蛇廟的傳說,並沒過多記載過那個教派的事情。”
我看着那個圖片道:“這跟解月靈撞邪有關係麼?”
趙慈道:“這個就是我要說的事情,解三寶對自己女兒一向寵愛。一直給解月靈帶護身符一類的東西,其中不乏珍品。”
雲裳也點頭道:“這是真的,月靈的護身飾品很多都是價值不菲。她說,一般材質的護身符他爸爸看不上眼,她帶過最差的護身符都是冰種翡翠。”
我不由得一皺眉頭。寶玉辟邪的說法自古就有,翡翠或者玉石做成的護身符,如果有高手加持,功效非同小可。
解月靈身上有護體法器,一般的邪祟別想近身,能纏上她的東西非同小可啊!
趙慈繼續說道:“但是,其中最珍貴的一件護身符卻是這顆九葉翡翠樹。”
趙慈又拿出一張照片,我看完之後不由得愣住了,那枚翡翠吊墜竟然跟鐵盒子上的毒蛇有幾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