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我已經放鬆了警惕,雲裳一問,我就順口說了一句:“師姐唄!那……”
不對!
中計了!兩界堂就沒有好人!
王屠夫冷森森的道:“加把火!倒咖喱!”
“別,真要煮熟了!”
那幫虎妹子,到底還是沒把我煮熟,差不多煮變色的時候就把我撈出來了。
我被扔在房間裡像是涼開水一樣在那通風,她們全都跑了。
我掙扎了半天才站起來往外溜達,燙傷需要通風,屋裡還是太熱了。
等我走到花園,遠遠聽見葉陽在說話:“笨狗身上的陰毒都煮出來了麼?”
王屠夫道:“煮出來了,這次他中毒太深了,不這樣煮,解不開他身上的咒術。”
王屠夫說道:“葉陽,你總是這麼整李魄,還不告訴他真相,他會不會有意見?他畢竟是一堂之主,總得有些威嚴。”
葉陽搖頭道:“你想多了。笨狗更喜歡家庭式的關係。他是江湖霸才,卻沒有爭霸之心。”
“江湖地位,權勢金錢,在他眼裡都是過眼雲煙。失去這些,他最多就是一笑置之。他怕失去的是那種家庭式的溫暖。”
“笨狗其實是一個孤獨的人,他希望能給別人溫暖,也希望得到身邊人的溫暖。”
“他不在乎江湖對他的風評,說他是魔,是匪,甚至是江湖敗類,他都當作沒有聽見。他在乎的,是你們對他的感官。”
“就像你上回不讓他抽菸,換成別人他能直接點了對方的穴道。他像是老鼠躲着貓一樣的躲着你,就是因爲他把你當成了親人。”
“笨狗不會在乎朋友間的玩笑,只要玩笑沒有惡意。所以,你不要擔心笨狗會有意見。”
王屠夫擔心道:“我覺得,你還是告訴他真相的好。葉家詛咒,只會越來越猛烈。下一次呢?我們怎麼化解?”
葉陽低聲道:“看來,我該走了。”
我能感覺出葉陽語氣中的不捨,他到底遇上了什麼?
“你要去哪兒?”王屠夫道:“你是兩界堂的二當家,你走了,兩界堂也就不完整了。”
老劉搖着扇子道:“葉當家,你和東家是互補的存在,兩界堂不能缺了你。”
“你沒有一種感覺麼?你和東家就像是黑白無常,在一起的時候無往不利,一旦拆開,陰陽一脈必然殘缺不全啊!”
葉陽道:“葉家詛咒爆發的節點就要來了,三百年詛咒,二十代弟子,誰能躲得開?這件事不要告訴笨狗。那貨會去玩命。”
老劉點頭道:“這倒是真的。別人動了東家,東家或許會放他一馬,但是動了東家身邊的人,東家追到天涯海角也會殺人。”
“就像東家在孟家的時候,差點屠了孟家。還有這次,田丹是走了,但是東家卻留着田丹的手,他是準備下咒殺人。”
“可是……”王屠夫遲疑了一下道:“你對李魄不辭而別,不怕他傷心麼?”
葉陽深吸了一口氣:“孩子總得長大不是麼?”
“放你的狗臭屁!”我再也聽不下去了:“孩子總要長大?你當你是我爹啊?”
我大步走了過去:“那天誰特麼在天台上揹着劍,裝着逼跟我說:我們是行走在人間的黑白無常?是特麼誰對我說:我背後站着一個能替我拔劍屠神的人?”
“自己說的話,自己轉頭就忘,你這叫什麼?叫特麼提上褲子就不認賬!知道麼?”
王屠夫臉色古怪的道:“你這比喻!”
“閉嘴!”我怒吼道:“今天誰也別攔着我,我不噴他一臉花露水,他就不知道自己錯在哪!”
葉陽翻着白眼道:“我有錯嗎?”
“臥-槽!你嘴硬是吧?”我氣得要去拔刀:“老子今天不把你嘴打腫,你是不知道花兒爲什麼這樣紅?”
我正要出手的工夫,兩界堂的妹子全都來了,四面八方的撲過來把我往回拽。
直到把我塞進屋裡,王屠夫才把葉家詛咒的事情跟我說了一遍。
我氣得破口大罵:“屁的爲我好,那條狗是沒拿我當兄弟!刀山火海,我皺過眉頭嗎?不就是詛咒嗎?不就是鬼神嗎?大不了就幹他孃的!”
“你去告訴那條狗,要走,就快點走,省得老子看着他煩!氣死我了!”
王屠夫搖着頭走了,其他人誰都不敢說話,葉陽從外面走進來,把一盒煙塞在我手裡:“我們和好吧!”
“一盒煙就想收買老子!”我哭笑不得的道:“起碼還得加上一頓飯吧!”
“行!”葉陽那個摳門要請客了?我認識他到現在,他從來沒請過我。
我本來準備吃頓大的,沒想到葉陽請我吃麪條。
我們倆一共吃了三十碗麪條,可那才幾個錢?
我又發現了葉陽一個特性: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