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一了搖頭道:“你一直起不來的原因,是因爲你太耀眼。”
“別人看不懂的事情,你懂!別人辦不了的事情,你辦!別人不願意碰的規矩,你碰!”
“雖然,你每次都能出色的完成任務,但是,你沒體現出上官的作用。”
“上官會喜歡你這樣的手下麼?”
文一了語重心長的道:“輪迴司裡,覺得李魄詐死的人,不止你一人。可是,除你之外,誰提出過這種猜測?”
韓良哲頓時愣住了:“他們不怕犧牲堂下弟子麼?”
“堂下弟子固然重要。輪迴司的臉面同樣重要。咳咳……”文一了咳了幾聲才說道:“你到處求證自己的看法,豈不是說,從總監察到各路護法長老,內堂智囊,全都不如你麼?”
“韓堂主,你信不信,你現在去覲見總監察直言李魄詐死。你的下場要麼是被關進黑牢,要麼就是被送上雪山。”
“可是那些弟子……”韓良哲還在猶豫。
文一了卻在韓良哲的肩膀上拍了兩下:“你仔細看看吧!輪迴司損失了那麼多弟子,堂主損失了多少?執法堂的監督,內四堂的供奉又死了多少?弟子損失數百,堂主長老損失數人,這就是差距。”
韓良哲還是不服:“難道我就這麼看着麼?”
“咳咳……”文一了連續咳了幾聲道:“人到了一定的年紀,不就是活着,看着;看着,活着麼?”
韓良哲不說話了,我卻敲着桌子道:“用斬神臺逼鬼魂發狂,全力攻殺輪迴司,做戲,我們得做足。”
葉陽雙手結出巫印,隔空往斬神臺上點了過去。
斬神臺上血光四起,雙吉鎮中鬼魂發狂,如同驚濤拍案似的鬼哭聲,以雙吉鎮爲中心向崇山峻嶺擴散而去。
鬼哭帶起的一陣陣迴音,就像是無盡厲鬼在山間掀起了十面埋伏,圍住了這座小小的雙吉鎮。
輪迴司這一次帶來的人馬足有五百之數,而且裝備精良,雙吉鎮中一時間弩箭如雨,符籙似雪,輪迴司弟子結隊拼殺,生生擋住了四方壓境的鬼魂。
風若行看着水中景象道:“輪迴司這一次調集的人馬堪稱精銳啊!我們要不要出去跟他們匯合?”
“先等等!”我搖頭道:“現在衝出去不合常理。再說,我們現在殺出去,輪迴司說不定就會調頭打我們,這麼看戲不好麼?”
鎮上厲鬼與輪迴司交手片刻就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雷光火影覆蓋半天,飛天遁地的厲鬼被連連炸碎,輪迴司弟子也在不斷被拖上刑臺,成了刀下之鬼。
輪迴司和鬼魂之戰進入拉鋸之後,我就開口道:“看文一了。”
文一了和韓良哲不僅沒有參戰,反而是找了個隱秘的地方站了下來。
文一了緩緩說道:“韓堂主,你想好與李魄相見之後該如何決斷沒有?”
韓良哲咬牙道:“李魄,不該殺嗎?我覺得,見面就痛下殺手纔是最好的選擇。”
文一了道:“對輪迴司來說的確是最好的結果。但是,我們殺不了李魄。”
“三個蛻凡高手,加上一個天命師,如果想要突圍,僅憑你我還攔不住他們。”
“難道,你沒明白上面派你我過來的真正目的麼?”
韓良哲目光猛然一沉:“你是說,上面派我們來送死?”
“難道不是麼?”文一了笑道:“輪迴司高層從沒相信過我,至於你……我還是那句話,你太耀眼,有人不希望你進入輪迴司高層。”
“雙吉鎮是大凶之地,無論李魄死沒死,這裡都不是容人隨意進出的地方。”
“李魄戰死,我們可以死在鬼神手裡;李魄沒死,以他睚眥必報的性格,我們就得死在他手裡。所以,我們兩個的死,就是順理成章的結果。”
文一了淡淡說道:“你沒注意到,我們身邊少了幾個人麼?”
韓良哲雙目猛然一縮:“文兄,你的意思呢?”
“那要看你想不想離開輪迴司?”文一了似笑非笑的看向韓良哲:“你想走,我有走的辦法。你不想走,我也有不走的辦法。”
韓良哲臉色陰晴不定的道:“文兄加入輪迴司究竟有什麼目的?”
文一了也看向了韓良哲:“韓兄弟,寧可屈才也不願意另謀他就,一展抱負,又是爲了什麼?據我所知,韓兄弟一直沒有娶妻,甚至拒絕了很多姑娘的愛意,這可不像輪迴司內部的作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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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良哲沉聲道:“我不問你,你也不要問我,可以麼?”
韓良哲說話之間,手掌上已經悄悄運起了真氣。
如果文一了說不,他馬上會出手搏殺文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