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家有門功夫叫做內視,就是可以窺視自己身體裡面的狀況,這是很基本的本事,我雖然達不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但是也可以勉勉強強做到。
能感受到剛纔朱允炆塞進我嘴裡的東西在體內四處遊蕩。就如同吃了興奮劑,這會兒難以控制自己。
朱允炆這話說出,葉家的人以及瞭解葉千夜的人都認爲朱允炆在吹牛,論武術,這裡誰是葉千夜的對手?能不能撐下去還不一定,更別說一擊必殺。
“聽見沒?他要你一擊必殺。”葉千夜似乎在激我。
我笑了笑,看向朱允炆:“好!”
朱允炆果斷點頭。
我身體此時有用不完的力量,眼前的葉千夜在我眼裡也不過是一塊軟得跟豆腐似的器物,且他的動作,在我眼裡,慢到了極點。
“來吧。”葉千夜對我身體狀況完全不瞭解,做了個迎接的準備。
咣噹!
當他話音落下,我已經揮刀下去了,但是我的刀只是刀上亡魂的執念構成的,和真正的刀具對撞,轟然碎裂。
即便刀具斷裂了。葉千夜卻如同見了鬼魅般,喉結蠕動了下:“你,怎麼可能這麼快?”
他的速度也很快,趁着我距離他比較近,馬上揚起了刀,不過這時,我卻將我手裡的鬼刀收了回來:“不用撐着了,倒下吧。”最//快//更//新//就//在
“你說什麼?”葉千夜不解我的話。
在下面看着的人也都將心提到了嗓子眼兒,馬岡更是直接提醒我:“陳浩,別靠他太近。”
如果我不來的話,葉家和馬家就是親家了,在外人眼裡看來。我對於葉家和馬家來說,是不共戴天的仇人,現在馬岡公然發聲提醒我,讓不明所以的人都十分不解。
“馬岡怎麼……”有人問。
一時間衆說紛紜,爲什麼馬家不支持自己的親家。反而支持我這個搶親的人。
總之,不管怎麼樣,馬岡的發聲,讓本來就已經丟盡了臉的葉家臉上更爲難堪了。
葉城怒視馬岡:“你……”
不過衆人都看着,他不好說什麼。
葉千夜被我剛纔那話說得停住了接下來的動作,問我:“什麼不用撐着?”
我笑了笑,咻地舞了一下鬼刀。葉千夜的身上突然飈出了一股鮮血,他的胸膛多出一條溝壑,他驚恐無比看着自己胸膛:“你是什麼時候砍中我的?”
我說:“鬼刀就是氣,對上這種刀。擋是沒用的,只有不斷的防,你選錯了路,鬼刀斷掉的剎那,又重聚了,除非那邊的羽林軍團都滅掉,鬼刀纔會真正斷掉。”
葉千夜臉色漸漸變得慘白起來。
朱允炆作爲始作俑者,他也有些詫異,不過卻沒問出來,而是說:“好,朕心甚歡,回去隨便封你做個將軍。”
衆人沒反應過來,葉千夜卻在此時倒在了地上。
作爲勝利者,我自然要講幾句話,衝着這裡的人說道:“今天的事情還不算玩,你們葉家因爲做錯了決定,接下來就應該爲你們的決定付出代價,即便你們身後站着的是張家,他也保不了你們,另外,如果誰再敢散佈我哥的謠言,我第一個殺了他。”
說完對馬文生和馬岡微微點頭示意,將刀丟還給了之前那個將軍,走下了臺。
葉家和張家的人還在驚愕中,等我下臺後才衝上了臺,葉城抱着葉千夜大呼了起來,而後喊道:“陳浩,我殺了你。”
說完就要提刀衝過來,我在此時施展攝魂術,一眼便將葉城給瞪住了。
剛纔朱允炆給我吞的那東西是從?鱗上弄下來的,或者說,跟?鱗是一體的,按道理說玉石是不可能被消化的,但是本來就有很多事情都難以解釋,這也不例外。
我不知道別人現在是什麼感覺,但是我和葉城四目相對,我能感受得到他身上的那股絕望氣息,他的感覺就如同陳文瞪我的時候那種感覺。
墮入的是無邊的煉獄,圍繞的是無盡的業火,耳畔傳來的是鬼神的哭喊聲。
葉城的臉色在我的眼神之下明顯變化,眼睛凹陷了進去,好似幾天沒能閉眼,眼裡全是紅色,眼圈周圍也化作了烏黑,臉色蒼白如紙。
“在我上任檢驗的時候,我就可以殺掉你,現在你真正該死了,動我身邊的人,都得死。”
我將那塊玉石最後一點力量全都耗盡,葉城的魂魄全被攝魂術震散了,倒在了地上。
我閉眼緩解一下眼中的酸澀,然後到馬蘇蘇旁邊:“我們走吧。”
馬蘇蘇恩了聲。
我帶着她離開。
朱允炆習慣性地揮了揮手臂,卻沒有長袖,十分不習慣,還是說了句:“撤。”
羽林軍團開始大面積撤退,馬蹄聲響徹了整個濱江公園上攻,而後沒入了地下,這是一支真正來自地獄的軍隊,且不是陰司能管的軍隊。
葉城和葉千夜會怎麼樣,我不清楚,我也不想管他們了,出去後,陳文已經在車上等我們了,趙小鈺他們知道里面出事兒了,我出去時與我相視看了眼:“你們走,我來處理。”
“麻煩了。”我說。
趙小鈺點頭恩了聲,開始帶隊進去。
上車後,朱允炆第一個問我:“鬼刀只能傷到靈魂,不能傷到皮肉,你是怎麼連同葉千夜的皮肉一起切開的?”
“知道氣割技術嗎?”
朱允炆搖搖頭:“朕不知曉,什麼法術?”
氣與水一樣,無形物體,但連鋼鐵都能割開,最柔軟的東西,反而是最堅硬的。
我跟葉千夜解釋了一陣。
馬蘇蘇這纔開始後怕,從上車開始就一直盯着我看,我瞥她時她低下了頭:“陳浩,又是你救了我。”
“我記得你之前叫過陳浩哥哥的。”
“沒有。”她想都沒想。
陳文坐在前排,此時跟我說:“我剛纔跟張家家主打賭,他賭你不會殺掉葉千夜,我賭你會殺掉葉千夜。”
“你們賭這個做什麼?”我問。
陳文說:“你知道結果如何嗎?”
“你輸了,我沒殺葉千夜。”
“你沒殺葉千夜,但是你卻殺了他的父親,所以,我和張家家主的打賭,是平手。”陳文說。
“你們的賭注是什麼?”我又問。
陳文回答說:“要是我輸了,他今天會出手,我不插手;他輸了,我今天會出手,他不插手。所以到最後,我們都沒出手。”
陳文跟我說了他和張家家主之間的打賭後就沉默不語,直到快到馬蘇蘇家的時候,他才讓司機停下,回過頭來問馬蘇蘇:“小姑娘,你知道你爺爺他們爲什麼這麼着急讓你進入葉家嗎?”
馬蘇蘇一點不隱晦,直接說:“因爲你。”
陳文點點頭:“那麼你相信我會害你嗎?”
馬蘇蘇思索了幾秒鐘,我有些詫異,陳文對她很好她應該知道的,這還需要猶豫?
最後,馬蘇蘇看向我:“我相信陳浩。”
我和陳文都有些無語,陳文沒有解釋,打開車門下車了,說:“我就不去了,免得增添誤會,你送她回去吧,葉城死了,他們會將責任算在你身上,你要小心。”
看到陳文下車,我爲他打抱不平,他偏偏是個不喜歡解釋的人,只能如此,連我身邊的人,他都不敢靠近,所以纔會這麼孤獨。
我們三人進入馬家別墅,馬蘇蘇一進去就坐在了沙發上,朱允炆對這屋子十分好奇,四處打量起來,說:“這裡可以作爲朕的行宮,陳浩,今後也要爲朕督造這麼一處宮殿。”
馬蘇蘇坐下跟沒事兒人一樣,好似今天的事情根本沒在她身上發生,不過卻看見身上的禮物,馬上說:“我去換衣服。”
說完上樓。
朱允炆看了馬蘇蘇背影會兒,而後坐了下來:“想想怎麼應對那所謂葉家的報復吧,另外,你用掉了朕一塊玉石,想想怎麼補償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