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找我父母的下落,但是根本沒有半點消息,現在突然告訴我有消息了,我還有些不大相信,不過馬上說:“我馬上過來。”
在村口見到了孔無端和晉悅二人。這二人見我後,肅然起敬,敬起了軍禮,我愣了下:“這是做什麼?”
“你身上那枚勳章,是最高榮譽的象徵,雖然沒有實權,但是是用鮮血換來的,不管是誰見了,都要敬禮以示敬意。”
我最不喜歡的就是這些繁文縟節,再說了,那勳章是陳默的,與我無關,就說:“不用在乎那些,上車。”
晉悅問了我一句:“真的不用在乎那些?”
我恩了聲。
她馬上就滿臉不滿看着我了:“你永遠是靠着別人的力量才能完成事情,沒用……”
“你閉嘴。”孔無端呵斥了她一句,然後將車上一平板電腦遞給了我。“這是我們七殺總會找到的線索,你看看。”
平板上是一份文檔,我還沒開始看,孔無端就說:“這是晉悅之前接的任務,曾經有屍鬼在奉川出現,七殺總會不能坐視不理,就派人追查了下去,這上面是結果報道。”擺渡一下看新節
我翻看了幾頁,上面記載的是屍鬼的行蹤,他們流竄在巴蜀、江南、湘西一代,有特定的組織,也就是陳文心上人的那個組織。
這些我都知道。我現在只是欠缺他們在哪兒的消息,王曉翻了翻,是幾張衛星照片,拍攝的是一片大山,山脈很奇怪。呈凹形,中間是盆地,還反射着潾潾水光。
“這是什麼?”我問。
孔無端說:“這是晉悅的任務報告,你問她。”
我看向晉悅,晉悅皺了皺眉頭:“沒用。”
而後取過了平板,將照片放大對我說:“風水十八煞,這裡衝了污口煞、天斬煞。水勢爲迴流水,總的來說,這裡是‘山星入囚’地勢。”
她這一段話,每個字我都明白是什麼意思。但是組合在一起,我就完全不明白了。
孔無端看出我的窘迫,笑了笑:“也就是一個天然的囚牢,進入其中就會有鬼打牆的現象發生,不管是鬼魂還是活人都一樣,只能在裡面被活活困死。”
晉悅嫌棄看了我一眼:“哎喲,你怎麼什麼都不會?這塊地在桑植那一帶,所以我們懷疑,這裡是那些行屍組織用來囚禁鬼魂的地方,你父母的身體被奪走,他們的魂魄要是還在的話,很有可能就在那裡面。”
原來是這個意思,終於有線索了。
可是還沒等我更爲高興,孔無端就說:“我們這次的主要目的是找陳乾坤手裡的大印,首先完成這件事情纔可以。”
大印已經在我手裡了,在這裡耗着只是浪費時間,就說道:“我父母比較重要,先去找到我父母,再來找陳乾坤。”
晉悅第一個反對:“國家的任務最重要。”
我瞪了她一眼,頓時將她嚇住:“你沒有父母嗎?可以不忠不義,但是不能不孝,你不用多說了,多一句,你可以下車不跟我們一起。”
晉悅眨了眨眼睛,而後竟然服軟了:“好吧,聽你的。”
孔無端見我和晉悅氣氛有些尷尬,打破了僵局:“接下來就要一起完成任務了,今天不談正事,出去喝酒去?”
我打開車門:“我不去,你們去吧,明天準備好資料等我,先去桑植,對了,資料先發給我。”
等把這份文件拷貝過來之後,我才下車離開。
進入陳家村後,馬上通知了陳文。
讓陳文看了這分文件,陳文看後,說:“他們說的很正確,你父母極有可能就在這裡面,但是有一個問題,這囚牢裡面封鎖的鬼魂和一些生物不知道在裡面呆了多少年,貿然進去,怕是很難出來。”
這也是我擔心的問題,萬一千年之前就有鬼魂被封鎖在裡面了,現在豈不是成了陳文這樣的人了?
還有,裡面一些牛鬼蛇神,或了一千年,怕是也成了妖怪了吧。
“所以,我想讓你跟我一起去。”我說。
陳文笑了笑:“好。”
次日一早,孔無端的車在陳家村外停着了,我跟陳文說了,他們是七殺總會派來監視我的,甩不脫的。
朱允炆在陳家村人生地不熟,又因爲我們要去的是一個十分奇異的地方,他硬是跟着我們一起。
晉悅已經弄清楚了,那地方就在桑植,但是衛星上面雖然有顯示,卻找不到進山的路,那裡地形十分複雜,根本就是一處絕地。
當他們在商討怎麼進入那地方的時候,陳文說:“我有辦法。”
按照陳文的指引,到了桑植縣的一處小鄉村。
在村子一處土坯房外,見到了一個正在編織籮筐的中年人,見我們後,這人放下手裡的竹篾片,站起身來,大喜道:“陳先生,你怎麼來了。”
這漢子皮膚黝黑,光着膀子盡顯健碩,站起身來,身上幾道刀疤十分顯眼,在他的肩膀上,紋着一條墨色的龍。
這人一看就是混社會的,只是爲什麼會在這裡編織籮筐?
這漢子見我在打量他,指了指自己肩膀:“知道這是什麼嗎?過肩龍!當初太年少輕狂,以爲本事大就跟別人出去混,但是被能背得起這過肩龍,如果不是遇見陳先生,我現在恐怕早就被人剁了丟盡江裡面了。”
朱允炆看着笑了笑:“就憑你也想扛得起龍的紋身?”
這漢子看了看朱允炆,性格跟他的身材倒是不一樣,並沒有惱怒,而是轉過身,露出了他背上的一尊鍾馗的紋身,說:“所以我才用鍾馗紋身來鎮住它。”
“你……”朱允炆大怒。
他在古代,那就是龍,現在這漢子說用鍾馗鎮住龍,他自然不開心,剛要發作,被我拉住了,嘿嘿陪笑。
這漢子將我們邀請進屋子,陳文直接說明來意了,將照片給這個漢子看了,漢子看後說:“這地方我聽說過,叫‘黑牢’,住那裡不遠的人說,那兒以前是某位將軍坑殺俘虜的地方,一共死了六七萬人呢,現在沒人敢進去,只要進去,就很難出來了。”
陳文說:“你只管帶我們去就好了,有我在,會保證你的安全了。”
“我肯定相信陳先生你,只是你的這幾位朋友,得先給他們提個醒,我可以帶你們去,要是他們出事兒了,可不能賴在我頭上。”
“不會。”陳文說。
因爲長途勞累,我們先在這漢子家歇息了半天。
他以前的諢號叫二狗,應該是躲避仇家,沒有告訴我們他的真名,我們也叫他二狗,他是在十年前被陳文救下的,之後就來了這裡,現在已經娶妻生子,在村裡做了個篾匠,日子過得還算可以。
他的妻子待人也算和善,一直坐着陪我們說話聊天,直到下午我們啓程。
二狗帶着我們走山路,上路前交代:“這條路上經常有紅毛鬼出沒,咬死了不少牲畜,我們得在天還沒黑之前進另外村子找地方住下,不然紅毛鬼就聞着你的氣息找上你了。”
這裡荒山野嶺比較偏僻,一路過去,身上衣服被刮出了不少裂縫,不過好在天黑之前到了另外一個村子,暫做歇息。
進村發現一個很奇怪的現象,現在才五點多鐘,屋子外面就沒人了,連大門都緊閉着。
一般農村這個時候,很多人都還在田地裡幹活兒呢。
二狗指了指一家住戶的門,這門檻高約五十釐米,但是整體卻只有一米六七左右高,他說:“紅毛鬼膝蓋不能彎曲,門檻鑄這麼高,他們不能橫着過去,跳上去又會撞在上面,這樣就進不來了。”
以前我們村子裡也這樣弄過,見怪不怪,沒想到這裡也把行屍稱作紅毛鬼。
我們上前敲門,準備投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