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太無聊,且作息時間不規律的璃本來是萬般嫌棄網吧的,但在不得已條件有限的情況之下,他還是趁着歐陽邵不注意,偷偷摸摸去了網吧。不過到了之後才發現,他沒有錢,於是乎又偷偷摸摸的回來竄去了歐陽邵的屋子,摸出了一百塊錢,然後才歡歡喜喜的又去了網吧。璃想,他手段簡直不能再高了!簡直聰明絕頂!就這樣伴着好心情,他又到了網吧。然後十分豪氣的說,十塊錢的,這貨迷之自信也是十分令人歎爲觀止了。順順利利的開局,璃猥瑣了一把,。但是你知道當他在野區插眼都能碰到對面打野,而且這打野根本不管他值不值錢上來就是一頓敲,最最重要的是他家打野就在一旁打BUFF而沒有過來幫他,全程圍觀了他死亡時,璃摔了鍵盤,並且爆了粗口。
“操|你大爺!這TM遊戲體驗太差了!還能不能玩了?”自對面打野拿了他一血之後,不知道是不是受了詛咒一般,璃總是各種花式巧遇對面打野。你知道一個輔助被打爆了的感覺嗎?你肯定不知道。因爲他爆到就連他家ADC都嫌棄他,寧願自己單飛也不和他一起走了。“奶奶的!死丫的跟我有仇?!針對我!”璃險些氣歪了嘴,將鍵盤拍得啪啪響,引來了周圍人的側目。這時候在公屏上他的隊友開始了整齊劃一的嘲諷。你丫瞅啥!(隊友一)“666,我家輔助和對面打野絕逼是真愛。”回手掏住一朵大|麻花(隊友二)“那可不,打的準都沒有人家接的準牛逼的!”明天的哥讓你高攀不起(隊友三)“論如何讓對方對自己產生好感還自認爲隊友沒有發現系列。”我總放五香麻辣屁(隊友四)“朋友們別這樣,雖然輔助入贅了,但我們還要奮鬥到最後一秒不是?”來自星星的嘲諷(對手甲)“內容引起極度舒適,建議點贊。”遊戲裡不可能有妹子(對手乙)“+1”五殺都是吹牛逼(對手丙)“+1”璃看着這些評論氣極反笑,你麻痹你們牛逼還能比配到我?
天上地上大飛龍(璃)“對面憑本事殺的我,憑什麼說我送!”然後他的屏幕再次灰下來。在絕地反殺(對面打野)打出了“GG”之後,遊戲結束。重新回到遊戲界面,彈出了一條好友申請,是剛剛那個打野絕地反殺。“這逼還敢加我好友?”璃罵了出來,然後手動點了同意。之後又是絕地反殺發來的組隊邀請。尼瑪!還敢邀我?”璃氣到面容扭曲,然後又點了接受。
你敢邀我爲什麼不敢來?我就要來看看你有多秀!絕地反殺操作是真的牛逼,反正璃躺贏得很舒服。而且他發現這人心態超好,在璃莫名其妙死來又死去之間,他都能把遊戲節奏帶起來,這遊戲體驗真是絕了!而且最最舒服的是,絕地反殺一共和他匹配了三把,盤盤carry,璃好久沒有連勝過了!幾把之後,璃覺得時間差不多該溜回去了,於是就下線了。他是嘴角噙着笑入睡的。在夢裡都是和絕地反殺一起反套路蹲草叢。
第二天他醒來時已經中午了,歐陽邵坐在他窗邊看着他,笑容有些危險。璃警惕的往後一縮,“大清早你做什麼?”“早嗎?”歐陽邵搖搖手裡的狐狸造型鬧鐘給他看。已經一點半了?璃心虛的推開手機,“別湊這麼近,對我眼睛不好。”“昨晚去網吧還是去飯堂了?”
“呃……”璃噎了一下,不得不說,歐陽邵真是太瞭解他了。“我昨晚沒出去啊,我這麼晚醒是因爲我今早出去晨練了,對,晨練!這回來後一個回籠覺就睡到現在了。”歐陽邵翻了個白眼,這麼爛的藉口真是難爲璃想得出來。“我想想,一百塊錢你也吃不了什麼,應該是去上網了吧。”璃炸毛一般的從牀上跳起來,“你怎麼知道?”但說完就後悔了,不打自招?正當璃還想狡辯時,房間外,聚集到這裡蹭飯加學習的求知若渴的幾人正在八卦。八卦也是學習的一部分。
“你說歐陽邵怎麼就知道璃是這個點兒醒?”潘程程撐着下巴,眼睛時不時瞟一眼虛掩的房門,希望從那一絲絲的縫隙裡看見些什麼。 “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你撅個屁股我就知道你是拉屎還是放屁?”蘇墨回答。
“有這種可能,所以璃昨晚是幹嘛去了?”潘程程不知何時也於小朱和蘇墨同化,從不食人間八卦到現在什麼問題都能插一嘴的境界了。 “打遊戲唄。他昨晚兩點纔回來的。”咚咚告狀。“昨晚我看見他出去的,後來我就一直吊在燈上看他什麼時候回來,一等就等到了兩點!”所以說璃現在經歷的這一遭有極大的可能是咚咚告的狀。 “你們看過璃打遊戲嗎?據說很垃圾?”小朱扭過頭問蘇墨。蘇墨皺着一張臉,似乎在想措辭,該怎麼形容呢?
他這叫辣雞?我覺得他簡直侮辱了他玩的英雄”咚咚仗着年齡小,且有歐陽邵和潘程程護着,所以諷刺起來毫不留情。 見咚咚已經開了先河,蘇墨也不再藏着掖着,悄咪咪的和幾人分享起他撞見過的事來。
“璃有次偷襲玩,碰到一個女的,他就很想秀一波。不過你知道打人的時候他怎麼打的嗎?一同嚇搞!鏡兒都沒開。後來因爲頻繁暴露位置,被那女給放了一槍,最後被拍死了。”蘇墨擺談得眉飛色舞,雖然這件事他被璃再三威脅過不準說出去,但今天這氣氛太好,不爆點料他都覺得不好意思。“都知道歐陽邵家裡的那面單向透視玻璃吧,那就是因爲璃怕人瞧見他打遊戲才特意安上的。不過——”蘇墨拉長了聲音,“上次我去廚房的時候偶然發現那塊玻璃中鑲嵌了一塊普通玻璃,剛好對着他的電腦屏幕。”
潘程程聽了忍不住爲璃默哀一秒,她簡直能想象歐陽邵一面冷漠的靠在廚房的牆上,一面嘲諷璃這隻手殘狗了。最最可悲是就是,他還以爲別人不知道他的操作,偶爾還能裝個逼,但實際上,所有人都知道了,除了他自己還活在夢裡,矇在鼓裡。 唉,在場幾人都是要玩遊戲的,聽了璃的操作,都忍不住唏噓,你說是什麼支撐着璃還沒有棄遊戒網的?是信念嗎?這時候,璃聳拉着臉跟在歐陽邵身後出來了,幾人的目光都盯了過去,但璃還是裝得跟個沒事兒人一樣,穩如一匹老狗。“我們還去總部嗎?”蘇墨在接收到了潘程程遞過來的眼色,硬着頭皮發問。潘程程其實也挺好奇屋子裡發生了什麼,但這好像是兩人的…家務事?她也不好多詢問,相比之下,就只好用案件來麻醉自己八卦的內心了。但是這氣氛又不大對,尷尬之中又帶着詭異,所以只好威脅蘇墨讓他開口,怎麼說他也掛着一個歐陽邵親傳弟子的名號不是?
“去,怎麼不去?”一行人到了總部之後,孫孟熱情的迎了上來,不過並沒有看見江小白。 孫孟解釋說,“頭兒去哪兒開會去了,上午就去了,現在還沒回呢。” “知道什麼事兒嗎?”歐陽邵問。 “聽說是有個什麼緝毒大隊抓毒梟,讓我們配合。” “緝毒大隊?什麼時候特調這事兒都要管了?”璃今兒在歐陽邵那裡吃了癟,現在是逮着機會就懟人。孫孟搔搔頭,“這事我也不清楚。” 歐陽邵倒是若有所思,緝毒啊?這可有得忙了。向來事關毒品,涉及面就不會淺,有關部門都會十分重視,相關人員也必須全力配合不得有誤。
誰讓這東西害人匪淺?
唔—唔——你們是什麼人?快放開我!”一個男人被綁在椅子上,身上襤褸,頭髮打結,泥垢在皮膚上堆了一層又一層。他奮力掙扎,繩子在皮膚上勒出了一條條紅痕。對面一個穿着白大褂帶着口罩的人彎了彎眼角,衝他揚了揚手裡的針管。“你別過來!你別過來!”白大褂心無旁騖的衝他走了過來,任男人怎麼掙扎也沒用。針管插進了男人黑色的皮膚裡,裡面的白色液體隨着針管的推進漸漸注入了男人的皮膚。你感受到天堂了嗎?天堂與地獄僅一步之遙。 “啊——”淒厲的叫聲劃破天際,然而並沒有在偌大的城市裡激起一絲波瀾。
李哥在道上挺出名的,主要就是他自己早些年研發出了一款新毒品。雖然仍是比不上國外一些專門製毒的團伙,但相比國內只能製作一些簡單的海|洛因等毒品的人,已經是走在了前列。而且最近幾年,他們的貨大有越賣越好之勢。李哥一般駐紮在緬甸、老撾等國,和那邊的邊境條子們都混熟了。這次回國,還是挺讓人意外的。而且一回就是回京師,所以道上的人對於李哥此次出行都是衆說紛紜。說什麼的都有,不過真實目的是什麼,怕只有當事人才清楚。
巷子深處,代號33的人聽了小弟的彙報,大跨步走進房間。他先是敲了一下門,得到允許後纔開門進房間。房間里門窗都關得嚴嚴實實,一個男人閉眼坐在裡面,手裡不斷轉着一串佛珠,和眼角上觸目驚心的疤痕顯得格格不入。“李哥。”33尊敬的喊了一聲。
被換作李哥的男人睜開了眼,動了一下頭示意讓他說發生了什麼事兒。33走上前,附耳在李哥耳邊說了什麼。只見李哥手上盤着的佛珠轉不動了。33退了下去,垂眼等待李哥的下一步指示。“人在哪裡發現的?”隔了好一會兒李哥終於開了口,聲音沙啞。 “開發區那邊,在一個破工廠外頭。條子動作很快,我們的人沒敢湊太近。” “確定嗎?”“基本可以。條子走後,我們的人溜進去看了一眼,微型檢測儀亮了。一股lbel的味道。” “把人帶回來。” “是。” ……
“江隊最近可好?”京師緝毒大隊的局長正在和江小白喝茶。江小白是大清早就被這局長一個電話叫到了這裡。他也是一頭霧水,搞不明白他好好的特調怎麼就和緝毒大隊扯上了關係。局長姓曹,對江小白很客氣。因爲特調是直屬機構,統共加起來也只有江逾
小白這一個官兒大的,所以即使人家只是一個隊長,把他看做和自己一個局長一個等級也不爲過。曹局有事兒直說,需要我們特調配合的我們一定全力配合。”江小白放下手中的茶杯。他不喜歡官場上打交道的方式,有時候過於虛假,有時候又過於真實。曹局呵呵一笑,從抽屜裡拿出一疊照片。“你看看。”江小白接過照片。照片上是一具屍體。
“死者範禹勝,男,46歲,無業遊民,在京師處於半乞討狀態。今天早上被人發現死於開發區一廢舊工廠外面,刑偵隊的人第一時間到達現場,屍檢報告顯示他是中毒身亡。”江小白翻看照片,照片中的屍體的確是中毒身亡的特徵。嘴脣泛白,臉色青黑,瞳孔突出,手腕上勒痕明顯,是被人囚禁過的痕跡, 江小白看向龐局,示意他繼續說下去。“曹局,如果這只是一起普通的殺人案,我想您應該用不着我吧。”曹局又是一笑,“江隊說笑了。這個人的確死得不尋常。那刑偵隊裡有個老民警,是從緝毒大隊退下去的,剛到那兒就立馬發現了不尋常。據他描述,現場的味道很像幾年前追蹤的一批毒品,名叫lbel。”
“lbel?”“沒錯,據線人說,這是醉生夢死的意思。” “l-b-e-l。”江小白咀嚼着這個代號,lead a befuddled life——醉生夢死?“這是一種新型毒品,在幾個鄰國賣得很好。最近幾年開始慢慢滲入我國這種毒品雖然毒性有所降低,但極容易上癮,如果冰毒上癮需要1克的話,lbel只需要0.5克。”江小白擡眼,也被這個數字吃了一驚。“那曹局需要我配合什麼?” “你繼續看。”江小白快速翻動照片。範禹勝的照片後是另一個男人的照片。 曹局同時介紹道:“這個人叫李哥,是最先售賣這種毒品的,近期接到線人暗報,他最近回了京師。據說是來找人。” “找誰?” “幫他研發這款毒品的人。” ……
章玉龍下午的時候回到了大院,院子裡沒人,他一個人回房間收拾東西準備搬家事宜。他的房間被他自己用木板弄了個隔斷間,但實則就是個小型實驗室。東西太多,全部搬走風險太大,他對着一地的實驗器材發愣。該怎麼處理這些呢?章玉龍大包小包的將東西收進車裡,不過走之前碰到了來這裡的蘇墨和小朱。因爲江小白不在,所以不能現場學習,他們倆就被歐陽邵派來再次走訪這所院子裡的人。 蘇墨熱情的上去打招呼。“章先生,您是章先生對吧?”從這所院子裡出來,又帶着口罩,這是章玉龍不難猜到。章玉龍打開的車門的手頓住,有些警惕的看着走過來的兩人。兩人年齡都不大,一個帶眼鏡兒,臉上還有嬰兒肥,另一個揹着個大包,笑得有些傻氣。
蘇墨伸出手和章玉龍握手,“我們是警局的,有些事想向您打聽。”小朱白了蘇墨一眼,現在這貨是越來越會裝了,還警局,恐怕他連警校邊兒都沒摸過!章也龍心一沉,“哦?是什麼事兒?”“是這樣的,陳家的小女兒丟了,我們是想向你打聽打聽,您知道什麼嗎?” 章玉龍又一下子放鬆了下來,“不滿您說,我還真不知道。平時我一般不出門,連他家大人我都很少見,別說小孩兒了。” “這樣啊。”蘇墨滿臉遺憾,倒是小朱瞥了一眼章玉龍旁邊的車,問道:“章先生這是要搬家?” 章玉龍扯出一個虛假的微笑,“是啊,這不是上次嚇着我的一個鄰居了嗎?” “章先生臉是怎麼回事兒?”章玉龍擺擺手,“都是年輕時候不懂事,現在也沒辦法了。”
“那怎麼會嚇到董菲呢?章玉龍帶着口罩呢。”蘇墨疑惑的問道。 “晚上我沒戴口罩,走在院子裡興許她沒看清吧。”章玉龍哈哈一笑。小朱腦子裡突然繃緊了一根弦,不對!據董菲說,當時章玉龍分明是趴在她窗戶上的。小朱心跳如雷,不動聲色的拉了拉蘇墨的衣袖,像是不經意的問道:“那章先生這次又要搬去哪兒?”“不知道呢,京師這麼大,隨便搬個人少的地方,免得嚇到人。” “章先生不必這樣,只是外表而已,不是所有人都介意害怕,大家都會包容你的。”蘇墨還在和章玉龍胡扯,完全沒有領會到小朱想要套話的意思。章玉龍哈哈一笑,打開車門意欲離開,蘇墨還特二的和他揮手告別,笑得一臉燦爛。
小朱急得不行,脫口而出,“等一下!”章玉龍握着車門的車頓了一下,然後緊了緊,疑惑的看着小朱。
不能打草驚蛇,絕對不能。小朱心跳得飛快,他露出一個微笑,說道:“章先生路上小心。”“好的。”章玉龍上了路。章玉龍一走,小朱立馬轉身給歐陽邵打電話。“咋了咋了?”蘇墨茫然的看着着急得不得了的小朱。 但是小朱哪兒有空理他。車上的章玉龍取了口罩,哼起了歌,車座下的一個箱子不時的會撞着他的腳,他便用腳後跟抵着。
箱子裡裝着一把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