脣碰到塗曉楓的脣時，洛凡猛然想到一件事，隨即抽離，退到原位看着塗曉楓問，“我想親你，你願意嗎？”
這種事應該徵尋一下塗曉楓的意見，不能總是他單方面的強吻。
塗曉楓哪裡有意見？他甚至不太明白這些吻的意義，只是想到上次洛凡親他親的挺舒服，便點點頭，“願意。”
洛凡聞言忍不住揚起脣角，露出個得意的笑容，雙手捧着塗曉楓的臉，低頭親上去。
塗曉楓的脣軟軟嫩嫩非常好親，粉粉嫩嫩的小舌頭隨他處置，即不閃躲也不覺得害羞，洛凡喜愛之情涌動，按着他親個不停。
塗曉楓不知道迴應，只閉着眼睛享受就好，手抓着洛凡大衣衣襬，整個人窩在沙發上，十分順從的模樣。
洛凡抱着他在沙發上親夠了，當然也是考慮這裡是網吧人來人往，被人看到就不好了，拉塗曉楓出了包間。
“去我家玩？”到網吧門口時，他低頭幫塗曉楓系大衣釦子，問。
“好！”塗曉楓高興的應道。
洛凡看他那副樣子，喜愛之情更甚，摟過他狠狠抱了一下，“笨蛋。”
……
回到家，洛凡將家裡的空調開到高溫，又去冰箱裡找水果切了端給塗曉楓吃。
兩人趴在牀上，電視裡面放着塗曉楓喜歡看的動畫節目，牀頭椅子上擺着水果零食，塗曉楓一邊看電視，一邊用牙籤插了水果吃，好不愜意。
電視節目對洛凡來說並沒有吸引力，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塗曉楓身上，手支着下巴看着塗曉楓吃東西滿足直眯眼的模樣，湊上去將他壓在牀上狠狠親一通。
動畫節目演完，塗曉楓也吃完了，肚子撐得鼓鼓。
他仰躺在牀上，摸了摸嘴脣，露出一點驚奇，“洛凡哥，我的嘴好像腫了……”
“哪腫了？”洛凡湊過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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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色的脣上有一塊微微發紅，他輕輕用手指按上去，塗曉楓縮了一下頭，“疼。”
沒腫，但是破了。
他竟然把塗曉楓的嘴給親破了……
洛凡一直也沒正經交過女朋友，更沒喜歡過人，喜歡塗曉楓之前就喜歡這小子，相互確定關係後更是怎麼看怎麼喜愛，食髓知味說的便是這樣，他從前都不知道接吻是這麼美妙的滋味，一不小心就過了頭。
塗曉楓這樣子回家，肯定會被看出端倪，這小子又不經問，一定會說走嘴。
洛凡憂心忡忡的皺了皺眉，“要不你今天在我家住？”
“好啊。”塗曉楓躺在牀上懶洋洋的晃着腿。
洛凡伸了手臂給他枕，將人攬近自己身邊，“親你的事，不準和別人說。”
“我知道！”塗曉楓積極的舉起手，“胖子哥說這是秘密。”
“……”洛凡。
胖子那人心還挺細的。
在塗曉楓柔軟的髮絲上揉了揉，洛凡忍不住問了句，“你喜歡我嗎？”
“喜歡啊。”塗曉楓理所當然道。
“那你覺得我和李靈靈……算了，這根本沒可比性。”洛凡煩躁的擺擺手，有點氣自己的不灑脫。
沒事兒和個女生比什麼比，有病！
他發現原來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是會患得患失的，他有些理解母親當時的憂鬱。
但永遠理解不了父親的花心。
“我覺得你比李靈靈好。”塗曉楓說話了，接着他沒問完的話說，“不過我們班的同學都喜歡李靈靈，他們說聚她做媳婦兒，以後會很幸福的，別人都羨慕，我也想幸福，也想別人都羨慕我……”
“所以你就寫情書？”洛凡被他說的哭笑不得。
“我們班男同學都寫了。”塗曉楓道，習慣性的摟住洛凡另一隻手臂，枕在他肩上道，“他們寫的都比我還多呢，李靈靈都不愛收的。不過洛凡哥你不喜歡，我以後就不寫了。”
“你願意寫可以給我寫……我是說小情書。”洛凡悶悶說，不知爲什麼有點特別不好意思。
小情書什麼的，太少女心了，可他就是控制不住想塗曉楓給自己寫的會是什麼樣。
“給洛凡哥也能寫嗎？”塗曉楓仰起臉問。
“誰說情書只能給女生寫的？”洛凡反問。
“也對啊。”塗曉楓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笑了笑道，“那以後我每週都給你寫一封。”
洛凡不自覺勾起脣角，忍不住笑。
他發現自己在網吧和塗曉楓確認心跡後，心也不煩了，看什麼都順眼了，回來這幾個小時，動不動就笑，笑得像個半邊臉偏癱。
戀愛中的人都這樣？
他有點理解白莫寒看塗輕語時，那一臉寵溺的神情了。
明明是個天生面冷的人，都能笑得那麼春暖花開。
“以後……我們就在一起了。”洛凡骨節分明的手指在塗曉楓軟嫩嫩的臉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撫，“一直……一直在一起。”
“恩……”塗曉楓迷迷糊糊中應了一聲，睏意襲來，很快就睡着了。
洛凡盯着他的睡臉看了一會兒，下牀給王慧打了電話，說明塗曉楓在這裡留宿一晚。
這在從前是平常事，王慧自然不疑有他，且因爲洛凡近一週都沒去塗家，她一直擔心這幾個孩子鬧彆扭，如今和好了，她也放心。
回到牀上，洛凡躺在塗曉楓身邊，感覺全身都泛起暖意。
時光安靜流淌的美好，喜歡的人就在身邊。
這種幸福。
……
相比洛凡美好愜意的一天，塗輕語和白莫寒這一天過的簡直乏味枯燥至極。
二人開車載着樓心若，跟了那個叫張繁的男人一整天，也沒什麼收穫。
白天張繁給僱主開車，主要是車主去哪他去哪，車主在哪待着他就在車裡等着，直到晚上七點，張繁下班，直接把車開回車庫裡，然後就回到公寓。
偶爾下樓也就是去超市買點東西，並無什麼異常，也沒見他去夜總會。
雖然明白就算張繁真的是綁架甜甜的兇手，他也不可能每天都出去做案，但是一天盯梢下來毫無收穫，塗輕語仍覺得失望。
將樓心若送回住處，二人開車回家。
因爲之前和老媽報備過幫朋友過生日會晚些回來，儘管比預計晚的多，王慧也沒說什麼。
塗輕語和白莫寒回了房間，見塗曉楓不在，塗輕語去老媽房裡問，“媽，曉楓呢？”
“去洛凡家了。”王慧對着鏡子往臉上敷海藻泥面膜，“他都好幾天沒去玩了，正好洛凡家人不在，晚上就住下了。”
“哦……”塗輕語幫老媽關上門，轉身出去了。
回到房間，她撲到正在換衣服的白莫寒身上，雙手捧着白莫寒的臉，“寒寒寒寒，曉楓居然又去洛凡家住了！”
“恩。”白莫寒絲毫不意外的笑了笑，“這不是很正常？”
“哪裡正常了！”塗輕語瞪大眼睛，“昨天咱們去借車的時候，洛凡還一臉生無可戀呢，這才一天，就想通了？我本來以爲他再也不想和曉楓好了……”
“想通只是瞬間的事，不一定需要多久的時間。”白莫寒目光深情脈脈，笑得十分溫柔，“像我當初發現喜歡你，也很快就做了決定，難不成還要想個幾年？那樣你早被人搶走了。”
塗輕語順着白莫寒的話回想當初，白莫寒好像突然就變得如狼似虎，明明生日前還溫柔的像只小綿羊，當時真的有把她嚇到。
“你到底是什麼時候喜歡我的？”她伸手戳了戳白莫寒，“是我喝醉那天嗎？你離家出走的之前那次？”
“比那更早。”白莫寒將塗輕語的頭髮撩到耳後，脣湊近她耳邊，“第一次遺精，我的夢裡是你，雖然之前我也想過，但在那天之後才確定。”
“我喜歡你。”最後四個字，他說的一字一頓，極其認真。
塗輕語耳根一陣發熱，心中涌起那種很久未見的害羞情緒。
明明更露骨的告白，白莫寒都不知說過多少次；明明因爲白莫寒身體的原因，她最近一直在調戲，以爲再也不會在白莫寒面前害羞的，竟然害羞了……
塗輕語暗罵一聲自己沒用。
她發現她和白莫寒的感情進展是不同的，白莫寒是那種天生聰明，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爲之爭取的人。
她笨，而且特別慢熱，白莫寒喜歡她的時候，她不喜歡白莫寒，等發現喜歡了，白莫寒已經在白瑞山的安排下出國。
她好不容易等回了他，兩個人膩膩歪歪沒多久，在一件又一件意外中，她發現了從前不曾發現白莫寒的一面又一面。
說不失望是假的，有過掙扎，想過放棄，最後還是堅持下來。
白莫寒也在爲她改變。
現在，她比從前任何時候都喜歡白莫寒。
她的感情並不從一開始就猛烈，但能夠細水長流，明天比今天更愛一點，直到牽手歸寂那天。
仍然深愛。
塗輕語躺在白莫寒懷裡，耳朵貼在他心口，靜靜聽着他的心跳。
直到外面門一聲響，是塗地開門出去上廁所的聲音。
塗輕語趕緊起身將燈關了。
葡萄房子廁所是在外面的，在房子後面，去廁所會路過她和白莫寒窗下。
“你動作倒快。”白莫寒直起身子，將塗輕語拉到腿上，雙手交叉圈在她腰後，揶揄的擰眉，“這麼怕爸知道？”
“怎麼不怕？”塗輕語做了個鬼臉，伸手在白莫寒的俊臉上捏了捏，“老爸要是看到我壓上你身上那麼膩歪，非得輪起鐵鍬把我拍飛不可！”
“你怎麼知道是拍你？”白莫寒笑，“其實更應該拍我不是嗎？”
“因爲我瞭解爸啊，你平時表現的那麼好學生，家長會都從頭表揚到尾的，長的又這麼好看與世無爭，”塗輕語無奈的搖了搖頭，手往前一用力將白莫寒推倒在被子上，“無論是爸還是媽，發現咱倆在一起，一定都得覺得是我覬覦你的美色！賊心不死把你這個弱不禁風小學霸推倒在牀上……”
塗輕語作勢吡了吡牙，轉頭在白莫寒耳根處輕咬了一下，“然後我就把你霸王硬上弓了。”
白莫寒笑了笑，搬過她的頭側臉吻上去。
吻是溫柔而緩慢的，從鬢角到額頭，最後落回脣上的同時，白莫寒反客爲主將塗輕語壓在身下。
“好想要你……”刻意壓低的磁性聲音性感撩人，有着處在變聲特有的低啞，細碎的吻落在她脖頸、鎖骨，讓塗輕語有些迷亂。
下一秒，白莫寒更近一步的，手靈活的鑽進了她衣內，修長手指挑開她襯衣釦子，露出白皙雙肩和下面一對發育完好的……
白莫寒眸色一暗，忍不住低頭咬上去……
“嗯……”一聲哼吟，塗輕語呼吸瞬間亂了。
她身子顫了顫，手緊緊捏住白莫寒作亂的手腕，“你快別撩我了，撩完你又不行……”
一句話，將白莫寒從迷亂中拉了回來，迎頭一盆涼水，潑的他無比清醒。
他直起身子伴着月光，看着身下的塗輕語。
眼角泛紅，衣衫凌亂，嘴巴緊抿的剋制表情，有着讓他發狂的魔力。
真想就這麼把她乾哭！
可惜身體條件不允許！
“還有一年。”盯着塗輕語看了一會兒，白莫寒咬牙說出這四個字。
塗輕語怔了怔，“什麼一年？”
問完她就想起來了，白莫寒說的是……
十五歲，那確實還有一年。
可是，剛發育好就做那種事？他不怕傷身體啊！
不想再打擊白莫寒的自信心，塗輕語一邊拉好衣服，一邊找了個話題轉移他的注意力。
“你說洛凡是不是想通了？”
“不然呢？”白莫寒還沉浸在半途而廢的懊惱中。
“他還是想和曉楓在一起？”塗輕語把釦子逐個繫上。
“恩。”白莫寒從她身上下去，伸手將她拉起來，“不然就不會留曉楓在那裡住了。”
塗輕語去櫃子裡找出睡衣，準備洗漱之後換，關櫃門時突然想起什麼，轉身道，“他不會對曉楓做什麼奇怪的事吧？”
“你指的奇怪的事是什麼？”白莫寒故意問道。
“我發現你越來越不純潔了寒寒！”塗輕語，“你知道我指的是什麼事，曉楓那個二貨，洛凡現在對他做什麼估計都不會反抗，不行我好擔心！明天早上我們得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