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凡一聽就知道這裡邊有貓膩,頓時來了興趣,“這話從何說起?小語子還有不敢回的地方?”
“你們纔不敢回家!”塗輕語瞪他們,“我是不想回家!”
“你昨天喝醉了,你不知道……”林一諾把昨晚發生的事和洛凡說了一遍,言語中極盡控訴之能事,把白莫寒貶得體無完膚。
“差不多行了啊!哪有你說的那麼嚴重!”塗輕語心裡怎麼氣白莫寒都好,卻容不得別人抵毀。
“到現在你還護着他!”林一諾恨鐵不成鋼道,“他變成這樣,都是被你給慣的!”
本來一句氣話,塗輕語卻聽進心裡去,她募然擡起頭,“你說什麼?”
“怎麼着,還要跟我急啊?”林一諾伸手戳了她一下,“莫寒就是被你寵出來的,什麼都順着他,他都這樣對你了,也沒見你把他怎麼,要我說你就是活該!”
洛凡在一旁笑得天花亂墜,腰都直不起來,“哈哈,你們說我昨天怎麼就喝醉了呢!居然錯過這麼場好戲,小語子,昨天那小子都對你做什麼了?發展到哪一步了?”
“洛凡你是不是有病!”塗輕語怒目而視,“你跑我這兒過癮來了?用不用我把昨天的事寫個長篇給你看?昨天你親我弟弟那事我還沒跟你算帳呢!”
“別說的好像我輕薄了誰似的行麼,那是遊戲,我那叫遵守遊戲規則!”洛凡理直氣壯,而後話鋒一轉,“要我說你這就是遷怒,在莫寒那受了氣來我這撒?有本事你就該欺負回去!”
塗輕語瞪他一眼,這種事兒怎麼欺負回去?她也把白莫寒壓牀上再下點藥?
“你覺得莫寒這樣是因爲我太寵着他了?”塗輕語轉頭問林一諾。
她其實也明白自己不太會教什麼,大部分時間都用來賺錢養家了,白莫寒乖巧懂事,塗曉楓和自己一樣心大,一直以來都沒用她操什麼心。
可現在白莫寒長歪了,還一點預兆都沒有,一夜之間就變得跟小流氓似的。
現在的白莫寒讓她害怕,同時不知道該怎麼面對。
他比她高,比她有力氣,甚至臉皮都變厚了,一有機會就湊上來。
她推不開,躲不掉,被佔了便宜除了瞪兩眼,說兩句氣話,沒一點辦法。
不想回家只是一種逃避方法,這方法治標不治本,她想找個治本的方法出來。
“你們兩個仔細幫我想想,莫寒這到底是個什麼心理?”她朝二人投去求助的眼神。
洛凡在辦公桌對面的小沙發上坐下,腳搭在茶几上,晃着腿道,“那小子早就對你有意思,只是你自己笨看不出來而已。”
第一次去塗輕語家,白莫寒對他表現出明顯的敵意,同樣身爲男人,他又怎麼會看不出來?
“那白眼狼看你的眼神都和曉楓不一樣,我早就看他不對勁!”林一諾憤憤道,“我估計他想對你這麼做,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她的話與白莫寒今早的話不謀而合,塗輕語瞬間有種衆人皆醒我獨醉的挫敗感。
“看出來了你們不早點告訴我?現在一個個的馬後炮!”
“你又沒問我們,我們爲什麼要”洛凡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反正你早晚都會知道的,早早說了又有什麼改變,你捨得把他趕出去?”
“把他趕出去睡大街?”塗輕語想,白莫寒得做多過份的事,她能忍心把那小子趕出去呢?
這樣一想更加失落,總是對他心軟的自己,也難怪那小子有恃無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