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老長出一口氣。
他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王昃的那天,那個宴會之上,自己第一把自己的佈局鋪了下去。
那是自己開始‘放權’,拉攏了好一批家族。
搞了一輩子政治,臨到頭,才發現其實積攢人脈很簡單。
只要樹立起一面‘共同致富共同發展’的旗幟就好了。
就是這麼一個簡單的道理,無數年間卻無人蔘透,無奈,權力的滋味……就像處子,擁有了,便不可能放手。
分與他人享受,更是想都不願意去想。
權力不等同於金錢,兩者差別太大。
還有就是要考慮到,權力只要分散出去,那便不是權力,而是割下自己的肉,去餵養一個個猛獸。
它們終將吞噬自己。
公孫家就面臨這樣的困境。
而姬老卻不會,他是後來者,趕超者,破釜沉舟的力度還是有。
經由那次宴會,姬老在短短一年多的時間裡,擁有了可以與公孫家族抗衡的力量。
但不行,此力量非彼力量,就像他擁有了一車饅頭,而對方有一支手槍,價值差不多,用處方面饅頭更好,但卻不足以跟手槍對抗。
萬般無奈之下,他想到了王昃,這個一鍋湯裡面的老鼠屎。
姬老嘆了口氣,仰起頭緩慢的說道:“王昃此人,深不可測。公孫天擇的計劃本也天衣無縫,明謀暗奪,彷彿誰也制止不了,但王昃上去,三言兩語便化解國家危難。
毛國之事,本也與天朝慢慢對立,早晚成爲心腹大患,王昃去了,三下兩下,嚇得他們至今不敢妄動,還在部分商品的關稅之上放鬆了,對北方口岸工作制造了便利。
米國科研天下無雙,本來差一點就擁有可以制約全世界的科技力量,卻也因爲王昃的出現,把這些科技都搶到了我們國內。
不可否認,這些技術如果放在米國繼續研究,不出十年……即便它與全世界爲敵,也不敢有人出頭抵抗。
不過說來慚愧,這些技術放在國內,也僅僅是多了一項政績,作用卻大不起來,倒是讓王昃的一番心血都付之東流了。”
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擡起頭看了其他三人一眼。
除了魏老低頭思索之外,劉忠堂和上官青兩人都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姬老又說道:“所以無極侄兒的擔心是妄論,王昃的存在就像是那些秘境中人一樣,我們明知‘有’,但只能裝作‘無’,難道……百般容忍之下,稍微讓他出出力,都不可以嗎?呵呵呵……
不過,真要說起來,他當真是‘翻手成雲覆手成雨’,天下年輕人中,無一出其右者。”
這個評價是極高的。
但很巧合的是,‘翻手成雲覆手成雨’這句話,王昃此時也在思考着。
“哎呀呀,這翻手向上,那真如雲霧般柔軟,覆手向下……果然也是溼潤如雨啊……古人果然大才,我輩只能高山仰止,佩服的一發不可收拾啊!”
妺喜被他大手上下撫摸,全身都紅透了,彷彿被煮了一般。
聽到這話,她忍不住白了對方一眼,卻又是一陣嬌笑。
兩人躺在蠶絲被中,動口動手一陣打鬧嬉戲,卻一直沒有做出平常所做之事。
王昃將她摟在懷裡,讓她光滑的後背貼在自己的胸前,下身稚嫩而美麗的曲線,也與王昃的身體契合在一起。
妺喜則是雙手懷抱着王昃的手臂,手指卻拉過蠶絲被,不停在手中把玩。
“昃哥哥,你怎麼會有這種好東西的?我都沒見你帶過來啊,莫非是屋子原來就有的?也不像,這明顯是新的,難道是師傅……雲仙子給你的?”
王昃低下頭,在她的小耳朵上輕輕的咬了一口,佯怒道:“你這小奸細,又來打探我什麼消息?”
“人家哪有,小奸細明明是憐兒妹妹,我纔沒有向女神姐姐告過狀吶……”
王昃笑道:“那就是你想‘刺探軍情’嘍?我纔不相信那個雲仙子看到這套東西不會先問你,你說說看,當時是怎麼幫我打掩護的?”
妺喜嘻嘻一笑,使勁蠕動幾下,整個身體就翻轉了過來,鼻尖貼着王昃的鼻尖,吐氣如蘭的說道:“就知道瞞不過昃哥哥,不過要說掩護我也沒有辦法,這些東西堆在一起又不可能塞進旅行包,我有心也是無力啊……不過說來也奇怪,那雲仙子並沒有繼續追問,我怕她……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
王昃笑道:“放心吧,我就不相信有人能知道我的秘密,嘿嘿……告訴你也無妨,我的腦袋裡現在有一個‘小世界’,什麼東西都能裝進去,也不知道能不能裝人,到時把你們都弄進去,省的在方舟上面無聊,不過那裡還太小。”
妺喜又是一陣笑,彷彿對這個秘密並不是十分在意,反而覺得自己的昃哥哥更加厲害一點,自己由衷的高興。
兩人磨蹭了一陣,王昃又問道:“你那個太陽神面具還帶在身邊嗎?我想了一下,你的資質應該是來自於太陽神的傳承,說到底你也算是‘神僕’,擁有超高的資質很容易理解,我不理解的是……明明老子現在就是太陽神,神格可是就在身上的,怎麼肯能資質那麼差。”
妺喜先是搖頭說道:“那個面具早就不見了,好像是融進我身體裡去了……至於資質,那個什麼乾坤輪用了那麼久了,肯定年久失修,想來是壞了也說不定,平白讓這些門派失去了一個昃哥哥這樣神奇的人物,是他們無福。”
王昃啞然失笑,伸手拍了拍妺喜的屁股,故作生氣道:“你知不知你很不會安慰人?”
妺喜只是嘿嘿笑,小聲在王昃耳邊說道:“我安慰人,只會用一種辦法的……”
說完,她蠕動着身軀,一點點的滑向蠶絲被中……
王昃全身猛地一顫,苦笑道:“你這個小妖精,我可是隻想好好抱着你的,真是……嗷~”
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第二天的清晨很快到來了,隨後,中午也到來了。
雲仙子過來時,妺喜依舊光着身子躺在王昃的懷中,彷彿永遠也躺不夠。
而王昃也覺得人生若只摟着妺喜一件事,彷彿也是足夠,怪不得古人有‘從此君王不早朝’,這裡面的魅力就是有如此之大。
心不甘情不願的妺喜在雲仙子惱怒的叫嚷中穿上了衣服,跟着她離開了。
再要見面,卻只能等半年之後,如果那時王昃還活着的話。
雲仙子很生氣,決定讓妺喜先去試試‘冰封之地’,不但可以糾正心性,更契合妺喜純火屬性的提升。
但其實還有個人比她還要氣憤。
那一夜夢囈般的對話,清清楚楚的傳到女神大人的耳中,那些動作,也都被她看了個十足。
心中不由得暗狠,明明對自己就很少這樣溫柔的抱着,憑什麼那個小狐狸精就有如此待遇,只是因爲她年輕?
電視劇上果然都是對的,喜新厭舊就是男人的天性,他們每個心裡都裝着一個蘿莉控!
最可氣的是,妺喜明顯是再也長不大了,那種幼小的形態保持了五千年,顯然還會一直保持下去。
“勁敵啊……”
雖然早就知道,但女神大人還是不由自主的嘟囔了出來。
至於王昃之前被那個‘真正天然’的女人看光了,她倒是並不在意。
使勁伸了伸懶腰,王昃從牀上跳了起來,看着精神抖擻的某個部位,他怒吼一聲:“大風車!~”
那裡便發出急速的旋轉,看起來頗爲壯觀。
王昃滿意的一陣傻笑,甚至微微臉紅,拿起衣服三兩下穿好,走出了小木屋。
女神大人無奈的拍了拍額頭,紅着臉罵了句:“流氓!”
王昃很慶幸,自己考慮周到,不管是自己腦袋裡小世界中的傢俱都沒拿出來,還是那個土坑被自己埋起來,都是‘先見之明’。
雲仙子和妺喜的突然‘迴轉’,是意料之外,也是情理之中。
他四下瞧了瞧,先是做了一套廣播體操,然後從小世界中拿出一把野炊鐵鍬,在花圃中找到一個位置,奮力的挖掘起來。
這一天,他挖了三四個坑,每一個都吸收了很多的靈氣,在夜幕降臨之前,又把坑都填滿,心滿意足的回到小木屋。
不是修煉,反正修煉他也不會,索性就是睡覺。
蠶絲被上還有妺喜身上的味道,用力的深吸一口,身體一陣蠕動,口中很賤很賤的喊道:“小妺喜~”
女神大人差點沒有忍住一個靈氣彈轟死他,這個時候……就不能想想自己?
跟妺喜才分開幾個小時,可跟自己都分開好幾天了,怎麼待遇差這麼多?
可轉瞬間,就發現這頭‘豬’竟然直接睡着了。
女神大人愣了一下,又是無奈的翻了翻白眼,暗道這貨心真大啊……
又是一天清早,王昃倒是難得的早起了,扛着鐵鍬就又要開始勤勞的花農工作。
可剛要動手,耳朵就抖動了幾下。
轉頭一看,竟發現在極遠處的半山腰上,有幾個仙子般的姑娘,穿着類似雲仙子的‘女鬼服’,正爭搶一個望遠鏡,往他這裡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