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感覺怎麼樣?”我坐在椅子上看着孩子們問道。
“老大,你到底殺了多少人?怎麼挑人腳筋的熟練程度堪比肉聯廠的殺豬師傅?”小胖子一臉怕怕的神情問道。
我咧着牙邪魅一笑:“你猜!猜對了我就告訴你!”
“切!老大你又來這一套!”天線撇着嘴道。
“得得得!讓你們說感想呢,怎麼反倒問起我來了?那個誰,班長啊,總結一下吧!”我叼着牙籤剔着牙沒有正形的道。
馬尾辮小班長端的是乾淨利落,甩了甩長長的馬尾辮站起來翻開了一個小本本:“此次社會實踐活動我們去了楊老師指定的夜總會,那裡人員成分複雜,人流量大,對於我們來講是一個極大的考驗,在楊老師的英明領導下,在全體同學的共同努力下,我們攻克了難關,戰勝了困難,團結一心,衆志成城,終於抓住了一名毒販,爲祖國的淨化事業做出了自己的一份貢獻......”
她嚥了口唾沫翻了一業繼續道:“我爲我是一個t班的同學感到自豪,我爲我是楊老師的學生感到自豪,我爲我擁有如此優秀的同學感到自豪...”
這一通馬屁拍的我舒舒服服,拍的大家也舒舒服服--人家能當上班長也是有兩把刷子的,沒有幾手團結同學的技術怎能坐牢班長的位置?要知道每個星期班長都有三個小時的讀書補貼的!
馬尾辮小班長看着我得意洋洋的神情立刻問道:“老師,這一次活動如此成功...我的們的讀書時間?”
“賞!”我大手一揮:“雙倍!”
“楊老大萬歲!”
“楊老大你是我們的恩人!”
“楊老大千秋萬代一統江湖!”
“變態...”這是喵了咪...
我笑眯眯的站了起來:“這一次大家做的不錯,大家也學到了很多。我這人文化水平不一定有你們高,但是生活閱歷是你們拍馬難及的,師者,傳道,授業,解惑者也。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讓你們提前面對這個社會的殘酷與現實。你們的家室都不一般,所以未來對你們的要求將會更高。我們師生一場,這是我能送你們的唯一禮物。一日爲師,終身爲父,雖然我只比你們大了十一二歲,但是我依舊能教你們很多很多。”
“這一次的夜總會之行只是讓你們見到了繁華世界中的芸芸衆生的空虛寂寞,來到那裡尋歡作樂的人都是一些失去了信仰,沒有了目標的軀殼,那種地方就是墮落者的天堂,上進者的地獄,希望這是你們最後一次邁進那道門。我們下一次的活動已經定了,時間就在下下個週六,這一次我們要乾的是--拆遷!這一會我們將要扮演不光彩的角色!這一次我要讓你們直面社會的惡和人性中貪婪的本質,大家做好準備吧,那將是一次淨化和自我救贖之旅!”我的笑意讓大家不寒而慄,他們格外的想把我的腦子扒開看看裡面到底藏了些什麼!
我的計劃很完美,不是嗎?作爲一個強拆者去城鄉結合部拆遷,有比這個還考驗人性的嗎?
其實在孩子們的眼睛裡,我就是一個劊子手。我一刀又一刀的斬殺掉了他們的天真與爛漫,將一個黑森森、血淋淋的社會展現在他們的面前,毫不猶豫的擊碎他們的少年夢、少女心,只留下一副鐵石的心腸,理智到極點的目光...
直到現在他們才明白我的社會實踐的用意,他們不會再爲走出校園而高興、而激動、而忘乎所以,反倒是他們格外的珍惜在校園裡的這一段時光。於是乎愛華高中的另一大不可思議的事情出現了--t班流氓全部成了道德標兵,一個個友善的不得了!看得其他班級的人毛骨悚然,感覺t班集體患了精神病似的!
不過這幫倒黴孩子纔不管別人怎麼看呢!他們在貪婪的享受着屬於陽光、青春的校園生活,扒拉着手指頭數着還有幾天就會迎來黑暗的社會實踐!
我倒是蠻喜歡這種氣氛的,因爲再也不會有別的班的班主任來找我的麻煩了!想當初來找我投訴t班孩子欺負人的班主任不計其數!最過分的是竟然還有高三的老師來投訴!我的天呀!我們這幫倒黴孩子成精了吧?連高三的都能欺負?
難得靜下來的我捧着一本書看了起來--其實我也蠻喜歡看書的,看書能擴大知識面不是?想要做一個裝逼還顯得有深度的人,看書是你的最好選擇!
就在我才翻了三頁的時候,張鳳秋這個女人直接推門而入,我擡起眼皮看着她問道:“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張鳳秋義憤填膺的道:“楊萌萌!枉你是一個人民教師!你怎麼可以帶學生去那種地方呢?”
“把話說明白!我咋地了?”我一頭霧水的看着她,說實話對於這種女人我一點好感沒有,但是男人的身份讓我沒辦法抽她--我能理智的回答她的問題就算我講文明懂禮貌了!
“禮拜六那天你是不是帶着t班去夜總會了?你怎麼能讓學生去那種地方?高中生行爲準則要求學生禁止出入娛樂性營業場所!你這麼做是犯法知道嗎?你這是對學生的摧殘!”張鳳秋用****鄙視着我--憑胸而論我確實輸了一陣,額,有點不正經了啊...
“請把你高聳的****讓一讓,我看不見你的臉了!我說我領着他們社會實踐去了你信嗎?”我放下書,一臉誠懇的道--我表示這絕對是我的最正經的時候了!
張鳳秋怒吼道:“楊萌萌!你流氓!什麼社會實踐?騙誰呢?去那裡怎麼實踐?你爲什麼不領着他們去敬老院?孤兒院?醫院?哪怕去無償獻血去呢!去夜總會社會實踐?真是笑話!”
“道不同不相爲謀!你是高等教育出品的社會磚頭,而我是從社會底層摸爬滾打出來泥巴塊,你這種人永遠不瞭解什麼叫最下層人民的悲歡離合,什麼叫悲慘世界!”我後仰着腦袋,努力地將視線繞過她的****,一本正經的道。
“哪有那麼多的悲慘?現在朝廷已經全面建成大同社會了,根本就沒有吃不飽飯的人!”張鳳秋譏諷道。
“額...跟你這種活在cxtv,新聞串播的人沒有共同語言,如果你沒有其他的事你就回吧,反正t班的班主任是我,而不是你--你沒有權利干涉我的決定和行爲,請牢記自己的身份,副班主任同志,對了,班級裡的衛生有點髒,我們一直僱傭的清潔工阿姨的女兒這兩天坐月子。你去打掃打掃吧,省的領了工錢不辦事--最討厭你們這樣的了,蛀蟲!”我嘴裡夾槍帶棒的轟了過去,我多壞啊!
“你!走着瞧!:張鳳秋留下了一句算不得威脅的威脅氣咻咻的走了。
我摸着下巴不良的想道:如果讓小六子去當親善大使,不知道能不能將張鳳秋這女人給拉攏過來?偉大的愛情能戰勝一切啊!
只是有點對不起小六子了,哎,犧牲他一個,幸福全班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