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我知道了。”顯然,安辰的這句話也讓劉媽很意外,但作爲從小把安辰帶大的劉媽來說她卻不得不囑咐房間裡這兩位年輕人一句:“小姐的小產月子還未滿,而少爺的身體又受了傷,你們同房恐怕對身體都不好。”雖然身爲過來人,但劉媽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仍顯不暢、老臉發囧。
“啊?同房?劉媽,你想什麼呢?我沒有和他同房。”劉媽的話讓冷雪鷲第一時間跳了起來,自己根本沒有要與安辰同牀共眠的意思,也更不會和安辰發生關係,劉媽怎麼能輕易的誤會自己呢?
“劉媽,沒事的,我們都是成年人了,我會注意的。”安辰更壞,看到冷雪鷲直接跳了起來,他竟然公開向劉媽承認冷雪鷲上了自己的牀是在蓄意勾引自己。
“唉,這就好,這就好。”顯然,劉媽是站在安辰這一邊的。
“你們……哼,安辰,我一會一定要在牀上折磨死你,讓你好好嚐嚐本小姐的厲害。”既然已經被劉媽誤會,冷雪鷲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當下承認自己勾引安辰。哼,安辰,一會我一定讓你生不如死,你這個鳥人。
“唉,小姐……”劉媽覺得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太開放了,竟然妄想在牀上折磨死對方。看來,自己要趕快離去,免得讓這對在親熱時都不知道避一避的年輕人搞得尷尬臉紅。
鬱悶的搖了搖頭,劉媽再次嘆了一口氣趕快離去。
房間內,只剩下了冷雪鷲以及安辰。
冷雪鷲側目望着安辰,眼中除了鬱悶就是憤怒,他竟然向劉媽暗示自己在勾引他,他算哪根蔥?竟然妄想讓自己倒貼。不過,既然大話已經說出去了,她冷雪鷲就一定會把勾引進行到底……
“寶貝,親熱總是要寬衣的呵……”冷雪鷲拉着長腔用讓自己聽了都覺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的聲音很放蕩的向安辰擠眼睛。
“……”冷雪鷲的如此形象令安辰當下大跌眼鏡,這個丫頭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人?竟然沒有被嚇退反而是越挫越勇,看着她一雙充滿玩味的眸子,安辰當下乾嚥了一口吐沫。自己可是有傷在身啊,如果這小丫頭片子對自己實施了什麼暴力的話,自己肯定是難以抵擋的,而自己剛剛又恰巧向劉媽吩咐如果他不打電話,他們就不能擅自進入自己的房間。
“靠,真是作繭自縛啊!”安辰叫苦不跌。
而當安辰看到冷雪鷲邪惡的拿着一把癢癢撓罪惡的拉開自己的被子拉起自己的褲腿之時,安辰當下脊背直冒冷汗
“哎呀,我受不了了……”
“我的天,你別弄了……”
“哈哈哈,走走走……再弄,我就整死你……哎呀,哈哈哈……”
劉媽、小孫、安辰的私人醫生三人將耳朵緊緊的貼在安辰的房門上,聽着安辰觸目驚心的叫聲不僅將各自的心皆提到了嗓子眼上。
透過門縫看到冷雪鷲正趴在安辰的雙腿之間噘着屁股看似很興奮的在實施着一些讓人看了不僅就臉紅的曖昧動作,而安辰則是張着嘴不停的大叫着。劉媽、小孫、私人醫生三人立即把視線望向了別處,這等不堪入目的情境還是不偷窺的好。
“哼,求我,我就放過你。”冷雪鷲將趴在安辰雙腿之間的腰身直起來,用勝利者的姿態俯視着安辰。
“讓我求你?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安辰一向的高姿態註定他是一個不會輕易向別人認輸的人。
“好,既然你不求我,那可別怪我手下不留情啊。”冷雪鷲就知道安辰一定不會這麼輕易的向自己服輸,她再次抓起手中的癢癢撓而後又噘起屁股跪在安辰的雙腿之間用癢癢撓在安辰的膝蓋以及腳心之處不停的輕撓。
“哎呀,我受不了了……”
“我天,你別弄了……”
“哈哈哈,走走走……再弄,我就整死你……哎呀,哈哈哈……”
又是一翻驚天動地的呼聲透過安辰臥室的門縫飄向整幢別墅,爲了避開這聽起來便令人臉紅的叫聲,劉媽、小孫、私人醫生不得不走出別墅並關上大廳的房門以隔絕安辰那種另類的大喊大叫。
“好了好了,我求你,你放了我吧。”終於,安辰眼角帶着笑出來的淚花向冷雪鷲求饒起來,而他受了傷的胳膊和腿也因爲他剛剛的掙扎以及瘋狂的笑聲而變得隱痛起來。
“哼,這就是惡意誹謗本小姐的下場。”扔了手中的癢癢撓,冷雪鷲吹了一口勝利的口哨,一臉得瑟的望着由於受不了來自膝蓋和腳心的****而最終向自己繳械投降的安辰。
“……”面對冷雪鷲的威脅加挑釁,安辰鬱悶的不說話,誰讓自己有傷在身呢?但他卻暗暗咬了咬牙,等他好了以後,他一定會讓冷雪鷲在牀上向自己求饒。
有了這種打算,安辰剛剛向冷雪鷲在求饒時的挫敗感才恢復了許多。
“喂,回你自己房間去。”自己一個人睡習慣了,突然身邊多了一個躺着,安辰甚覺不舒服,更何況現在自己行動起來很不方便,如果冷雪鷲住在這裡,晚上上廁所安辰都會感到彆扭。
“我不走。”在安辰的房間已經呆了一天了,除了吃飯、上廁所冷雪鷲便一直賴在安辰的牀上哪也不去,只是抱着那本厚厚的雜誌看個沒完。
似乎讓安辰彆扭是冷雪鷲今天最重要的傷務,安辰越是讓冷雪鷲離開,冷雪鷲便越是賴在這裡不走。
“……”知道冷雪鷲超級執拗、喜歡跟人對着幹的脾氣。吃過晚飯,安辰索性裹着被子沉沉睡去。
“嗚嗚嗚……嗚嗚嗚……”恍惚中,正在睡夢中的安辰聽到身邊的冷雪鷲正在低聲抽泣
側過身,安辰竟然發現冷雪鷲一隻手正抱着雜誌哭得稀里嘩啦,而另一隻手卻拿了一卷衛生紙不停的擦着眼淚。
“真是一個花癡。”有經驗的一看就知道冷雪鷲正在爲書中的人物悲慼。安辰在心裡暗罵了一聲而後繼續側身睡去。
“嗚嗚嗚……真是一個王八蛋。”冷雪鷲邊哭邊罵。
“嗚嗚嗚……真是一個忘恩負義的傢伙。”冷雪鷲繼續悲悲慼慼。
“你……”安辰終於忍無可忍,與這種女人睡在一個房間簡直是比殺了自己還難受,再這樣下去安辰覺得自己遲早會瘋的。
然而,當安辰在極想發怒的情況下卻發現正有一滴眼淚流出冷雪鷲的眼眶,而冷雪鷲一雙靈動的眸子也由於哭的太久而紅紅的,瘦弱的身體由於太過激動而不斷的顫抖着……
“你……你還好吧?”從來都不知道這個性格像野草一樣的冷雪鷲竟然還會哭成如此模樣,安辰突然之間有了一絲惻隱之心,極想罵出口的粗話變成了暖暖的噓寒問暖。然而,話一出口連安辰都想罵自己,自己何時就憐憫上了這個小丫頭片子?
“安辰……嗚嗚嗚嗚……我好傷心啊。”沒有長大的孩子向來都不會掩藏自己的喜怒哀樂,在自己哭的最傷心的時候,突然有一個人來安慰自己,冷雪鷲感覺到就好像烏雲密佈的天空突然出現了晴日,那種極想將心中苦悶一吐而後快的冷雪鷲竟是像個孩子般撲進了安辰的懷裡。
淚水溼了安辰胸口的睡衣,冷雪鷲趴在安辰的懷裡就像一個受傷的孩子嗷嗷大哭。
而安辰也在胳膊騰空了幾秒鐘以後鬼使神差的將冷雪鷲摟在了懷裡。
“嗚嗚嗚嗚……”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是冷雪鷲受了安辰的欺負。然而,只有安辰自己才清楚,冷雪鷲正趴在自己胸前的傷口上哭的稀里嘩啦,還好胸前的傷口只是被磨破了一層皮,只是當冷雪鷲的淚水溼了安辰胸口睡衣的同時,安辰仍舊感到胸口有一陣火辣辣的灼燒感。
然而,也只是才十秒鐘有餘的時間,正在哭泣之中的冷雪鷲卻突然止住了哭聲:“你幹嗎抱我?”冷雪鷲“騰”一下掙脫安辰的懷抱,瞪了一眼安辰,而後竟是將整個身體瞬間裹在被子裡面側身睡去。
“老天……”到底是她主動投懷送抱?還是自己蓄意要佔她便宜?安辰鬱悶的嘴角直抽。
然而,看到冷雪鷲恢復了平靜,自己的耳根倒也清靜了不少。
所以,安辰在吸了吸鼻子之後也側身睡去。
一夜之間,一切風平浪靜。當天空大亮,冷雪鷲只感到腰際正有一隻大手正在緊緊的摟着自己,而自己的一隻手竟然也很是不爭氣的搭在安辰的腰間。
安辰的鼻息聲近在咫尺,與安辰如此親密的相擁令冷雪鷲大喊鬱悶。爲了避免尷尬吵醒安辰,冷雪鷲小心的將自己搭在安辰腰間的手悄悄收回,而後輕輕的拿起安辰摟在自己腰間的大手冷雪鷲準備擺脫安辰大手的束縛。然而,就在冷雪鷲剛剛拿起安辰的大手之際,但見安辰猛然皺了一下眉頭竟是甩開冷雪鷲的手而後更緊的將大手環住冷雪鷲的小蠻腰。
此時的冷雪鷲同學徹底鬱悶了,這要是被樓下劉媽那羣人看到,不一定又會說出什麼令人尷尬臉紅、鬱悶透頂的話
深呼吸一口氣,她再次小心的拿起安辰的大手準備將其放在別處。
“冷……好冷……”
然而,就在此時安辰突然呢喃一聲,整個身體也猛烈的抖動一下。
而當冷雪鷲仔細對着安辰一瞅,竟然發現安辰的整個面頰一片潮紅。難道是他發燒了?小心的將手心貼向安辰的額頭,冷雪鷲當下便嚇了一跳。
安辰的額頭滾燙滾燙的……
“劉媽,劉媽……小孫……小孫……快去叫醫生,安……安辰發燒了。”驚慌失措的掙脫安辰的懷抱,將一旁的被子全部壓在安辰的身上,冷雪鷲打開安辰臥室的房門對着樓下大喊大叫。
“少爺沒事的,人在受傷以後如果休息不好的話是很容易發燒的。”幸好私人醫生來的及時,在給安辰做了一通簡單的檢查以後,私人醫生目光略有深意的望了望冷雪鷲說道。
“沒休息好?他怎麼可能沒有休息好呢?”冷雪鷲歪着腦袋想不通。
“昨天,昨天你們……你們不是住在一起了嗎?”這種事情私人醫生當然不好開口,他說的很隱晦。
“是呀,我們是住在一起啊,可是這難道對他的病情也有防礙嗎?”冷雪鷲不懂,自己昨天並沒有影響安辰的休息啊!
“小姐,少爺剛剛出了車禍,是不能進行房事的,你昨天……昨天太不應該了。”這種話,女人還是比男人好啓口,看到小孫以及私人醫生都不開口故意迴避這個問題,劉媽索性打開了窗子說亮話。
“什麼?房事?你的意思是說我跟安辰……”冷雪鷲當場鬱悶不已,她快要吐血了,她昨天與安辰之間根本沒有什麼啊?只是給他撓了癢癢而已。
“對呀,小姐,現在少爺已經吃了退燒藥,你就別再折騰他了。你折騰他對你的身體也不好啊。”劉媽鬱悶的嘆了口氣,不聽冷雪鷲的解釋便埋怨道。
“喂,我沒有啊,我沒有。”越解釋越亂,三人根本不聽冷雪鷲的解釋。再說,耳聽爲虛、眼見爲實,昨天他們三人也確實看到冷雪鷲與安辰之間的事情了。
不等冷雪鷲說完,三人便各自嘆了一口氣後鬱悶的離開。
而身後的冷雪鷲則是更加的鬱悶,她到底是得罪誰了?這種事情別人竟然也會誤會自己。
“別想了,反正我們又不是沒有做過。”私人醫生的退燒藥似乎很管用,安辰雖然在昏迷中卻也知道冷雪鷲受到了大家的誤會,他吃力的擡起頭衝着冷雪鷲表情壞壞的說道。
“喂……”自己當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在這種接骨眼上,安辰不解釋也就罷了,竟然還取笑自己,真是鬱悶透頂,鬱悶透頂啊!
但是,既然大傢伙都已經這麼誤會自己了,爲了澄清自己的清白,自己則更應該住在安辰的房間裡不走,也好等他高燒退了以後在好好的折磨一下他。
這種人,不經常爲他鬆鬆骨,他是不知道好歹的。
“美女,我要去廁所。”冷雪鷲正窩在被窩裡看書,突然聽到安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