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姐不用這麼緊張吧……喝了酒,自然就是親如一家的人,躲這麼遠幹什麼……”他居心叵測地安撫着,突然身體就像一直餓狼般撲了過來,那動作之敏捷,完全就跟他碩大的體型形成了強烈的反差,色急的男人,果然是讓人跌破眼鏡啊。
何柔冷了臉,沒想到莫榮福會在公衆場合表現出這樣的色心,她蒼白着臉色,在他撲向自己的時候躲閃了過去,轉身就往門口衝去。
“你以爲你走得了嗎?”
身後,傳來莫榮福高深莫測的聲音。
何柔沒走幾步,就感到一陣暈眩,她使勁地搖了搖頭,不會是喝酒了吧,怎麼會,那不是度數不高的嗎?她拼命地保持清醒,可不能在這會,在這裡倒下來,而那股眩暈卻沒有減輕,頭越來越重,身子越來越輕,在倒下去的那一刻,一雙有力的臂膀接住了她軟綿綿的身體……
莫榮福盯着她的背影,心裡默數着一,二,三……
在她倒下去的那一刻,他一個箭步,上前摟住了那具柔軟的軀體……
同一時間,同一地點。
臣城正從一場無聊到了極點的投資酒會上出來,剛踏出電梯準備找個地方吃飯的時候,就看見身邊的電梯門口,兩名男性侍應生扶着一名女子在等電梯。
他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想象着那女子是喝醉的狀態,正要錯過他們身邊走入餐廳時,女子嘴裡發出的一聲囈語立刻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停下了腳步,循着聲音的方向看去,卻見電梯門打開,那三人已經走了進去,但他還是眼尖的看清楚了,那個側面,正是印刻在他心口上揮之不去的容顏。
腦海裡閃過些什麼,他急忙衝上去想要按下電梯門,奈何電梯數字已經跳轉,他盯着逐漸上升的數字,心裡的擔憂是越擴越大……
柔怎麼會在這裡?又怎麼會喝醉?即便是喝醉了,侍應生應該是送她出酒店,而不是往客房裡送吧。
心裡一緊,一下子慌亂無神,她怎麼了?
他一拳打在牆上,可千萬別出什麼事的好,要不然他怎能原諒自己,看了看電梯,指示燈在一閃一閃,像是到了八樓,他略一思索,轉身又進了旁邊的電梯。
他不太確定何柔是不是在這裡,但他沒有辦法,他只能漫無目的的去尋找,此時慌亂的他都已經忘了應該可以叫酒店的人幫忙查看,而他只是一個人,像無頭蒼蠅般在大樓裡亂竄。
走到八層最角落的房間,似乎聽到有異樣的聲音,他忽然屏住了呼吸,是她嗎?柔柔,是你嗎?
在寂靜無聲的走廊裡,可以聽到他劇烈的心跳聲,也可以清晰地聽到裡面傳來的曖昧的申吟聲,這是怎麼回事?他想要進去的腳卻愣在那裡停住了,居然現在,卻不希望是她了。
是誰?究竟是誰?是臣城嗎?可是爲什麼感覺如此陌生?爲什麼沒有她熟悉的味道。
雖然他知道現在就要求她放下仇恨有點不切實際,她也未必會就此罷休,但只要她點頭說願意和他相處,他現在就可以立刻把當年的事解釋個清楚明白。
說完,他低下頭,欲再次吻住她的脣瓣,“柔,昨晚我們都說好的,要永遠不分開了……”
“夠了,求你不要再說了行嗎?”
何柔實在聽不下去了,她厭惡地推開了他的觸碰,雙手死命地捂住耳朵,淚水卻掉得更兇了。
她現在是有多麼的無力,無論她說什麼都不再有用了,因爲最後一道防線都在誤打誤撞中被他破除了。
作爲男人,他會怎麼想一個投懷送抱的女人呢?
“爲什麼不說?你現在又要豎起你的僞裝,又要刺蝟了是不是?”臣城猛地扳過了她的身體,目光極爲認真地凝着她的眼,嚴肅又不失心痛地說道,“你叫我軒,叫我不要離開你,叫我永遠和你在一起……難道這些話,你在清醒之後可以完全當作不存在嗎?你只是被下了藥,身體不受控制罷了,你不是很醉酒而頭腦不清醒,柔,你還是愛我的,承認吧,只要衝破了這條心理防線,我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
“果然,果然……你又把責任怪在我身上,我清醒又怎麼樣?叫你軒了又怎麼樣?那能代表什麼--”何柔死死地咬着下脣,臉色變得晦澀難懂。
她能感覺到臣城眼中閃過的失望,也知道在發生那些事之後她的很多堅持都顯得荒唐了,可是要她什麼都不計較地放棄恨他,放棄報復,她做不到,無論如何都做不到,骨子裡那點傲氣,根本就不會讓她低下這個頭來!
就算她被思念和愛情折磨至死,她都不會原諒他的!
所以,昨晚的事,只是一場意外!
臣城拉過她的手,大掌包裹着她的小手,握得死緊,“柔柔,你現在還有必要這樣嗎?昨晚發生的是不就證明了一切嗎?我們是相愛的,你還是愛着我的,我同樣也是深愛着你,我們就應該在一起,而不是這樣每次都針鋒相對,這樣絲毫沒有任何意義!我們不要再浪費時間了好嗎?”
聞言,何柔卻冷笑起來。
“你說的對,我昨晚是被人下藥纔會跟你發生關係,那僅僅只是因爲我被下藥,那不代表我的真實本意,你也該知道,被下了迷魂藥,女人跟誰都可以發生關係,不要以爲是你來拯救我就是我對你有感覺,臣城,你不要再這樣自以爲是了!”她擡頭直對他的眼,冷酷無情地剖析着整件事情的本質原因,不容許她,甚至是他,在這件事上加入感性地理解。
她的話,讓臣城心下一滯,臉色微微有些僵硬的難看,他不想再深入去描述昨晚她是如何地渴望他,而也正是因爲那樣的需求他纔敢篤定她對他還有愛意的,這些話,當然是不能再說出來,否則,她將更無地自容。
他只是這樣直直地看着她,看清楚她眼中流露出來的每一絲絕然,剛剛纔燃起的希望再一次破滅了。
看到他的沉默,那僵直的反應,何柔心中滑過了一絲痛楚,但也有快意。
是的,他們是仇人,親者痛仇者快,她就要讓他嚐到這種滋味,悔不當初,後悔莫及,恨錯難返的滋味。
“臣城,昨晚發生的事,你就權當是個夢吧,你是什麼樣身份的人你該很清楚,別說你愛我,就算你恨我,我也承受不起,你既然已經成了臣城,就做你該做的事,我和付銘軒之間的過去,在我當年走出教堂的時候就已經徹底劃清了界限,而你,其實對我而言是個陌生的男人,對於……那件事,我可以既往不咎,就當是你救了我,我也還了人情給你,從此之後,我們倆就……相忘於江湖吧!”
說罷,她拾起了灑落在地的連衣裙,毅然轉身走向了浴室。
臣城以爲她要離開了,急忙地拔腿追上去,拽過她的手腕,緊攬着她入懷,又失措的鬆開,緊張的神色,變得患得患失起來,他好害怕,難道昨晚的一切,真的就是一場夢嗎?
“柔,不要這樣說話好嗎?我知道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不是一個能思慮周全的男人,五年的時間就是給我的懲罰,過去的事,你不想聽解釋我也不勉強,可是能不能……能不能給我一個表現的機會?不要說從此忘記,我忘不了,哪怕過去十年二十年,我也無法忘記你!”
何柔只是默默地低着頭,沉默不語,因爲她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
表現的機會?爲了什麼而表現?讓她再愛上他嗎?他是不是,也太自作多情一些了。
她甩開了他的手,抱着衣服走進了浴室,等她從裡面出來的時候,看見他還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見她出來,他墨眸幽深地看着她,臉上有苦澀感覺滑過。
何柔扯了扯脣角,別開了視線,淡淡地說了一句,“不要再來找我了!”
她的絕然讓他渾身一震。
“何柔,你聽着,不管你是愛我恨我,我下定的決心也絕不會改變,我終有一天會讓你乖乖回到我身邊的!”
這次的語氣,多了霸道,更多了一種讓何柔未曾有關的擔心。
她沒有回答他,他就這樣直直地瞪着她,渾身的神經都在緊繃,胸膛中氤氳起怒氣,直到房間裡的帶門聲傳來,他也應聲將房間裡所有的物件揮落在地,一室的狼藉。
最後,把所有的力氣都花光了的男人,撐着桌面大口大口地喘息,那被憤怒染紅的眸子,忽然滑過了一絲陰鷙。
不,他不會輕易放手的,柔,我一定會讓你再次回到我懷抱!
一夜大雨過後,天是那麼的藍,連一絲浮絮都沒有,像被過濾了一切雜色,秋陽如水般音符一樣燦爛的流動,溼澈了不通的憂傷。
何柔心思沉重地回到孤兒院,才發現昨晚未歸讓院裡的人都擔心不已。
看着院長如釋重負的眼神,她卻越發覺得愧疚和委屈,因爲沒有談成這筆合作,又差點被莫老闆污辱,她真的不知該如何向他們解釋。
站在辦公室裡,她把文件資料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帶着一絲哽咽地回答道,“對不起,院長,主任,我沒有談成這筆生意,對不起……”
看着她蒼白的臉色,羅春暉又看了看劉福建,之後揚起微笑道,“沒事沒事,沒談成就沒談成吧,你回來就好,不過阿姨還是想問問,你昨晚上哪去了怎麼一個晚上都沒有回來?沒有出什麼事吧?”
何柔看着羅春暉關切的眼神,搖搖頭,“我昨晚和莫老闆談生意的時候喝醉了,就想着到酒店裡休息一下,沒想到一睡就到這個時候,院長,這單合作還是讓國強去吧,我不會喝酒,怕招呼不上……”
最終,她還是沒有把昨晚發生的經過告訴他們,畢竟孤兒院的生存靠的就是這些捐助,如果國強還能說服莫老闆捐款的話她就不該聲張,再者,她也不想把事一說就扯到臣城的身上,那樣,事情就變得更復雜了。
話音落下,辦公室裡陷入了一陣安靜中,三人誰都不說話,羅春暉的目光緊緊地盯着何柔,從她今天的表情看來,總覺得她是出了什麼事,可又不知道從哪問起。
過了好一會,何柔纔打起精神道,“那如果沒有別的吩咐我先去做事了。”
劉福建隨即應下,看着何柔的身影消息在門口,才沉下眼色,摸着腮幫子道,“老婆子,你有沒有覺得今天柔情況不大對勁啊?”
這個他從崖邊撿回來的柔,五年來和他相處在一起,不似親生女兒也勝似親女兒了,女兒的心思怎麼可能逃得開做父母的眼睛呢?
羅春暉隨即坐入他身邊的沙發裡,也是輕聲一嘆道,“是啊,可是這孩子的脾氣就是這樣,別擔心,我再找個時間問問就好。”
下了辦公樓,何柔正往宿舍去,遠遠地,聽到了身後有人叫她的名字。
她回過頭去,看到程國強正疾步朝她走來。
“怎麼樣柔,有沒有和莫老闆談成這筆生意啊?”
何柔看着他臉上見好的青瘀,眼前忽然閃過一個畫面,隱隱約約中看到的臣城和莫榮福打架的場景。
她心下一緊,若是院長再派程國強去找莫老闆,昨晚發生的事一定會弄得人盡皆知,莫榮福被救她的人打了,這筆帳一定會算在她身上的,到時候怎麼可能還會給孤兒院捐款呢?
想到這,她壓低了聲量道,“我有件事跟你說,去你房間談吧!”
說罷,頭也不回地朝着程國強房間走去,程國強見她如此神秘,也不由得蹙緊了眉頭,揪着一份好奇心跟了上去。
房間裡,何柔很快把昨晚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陳國強,自然,她和臣城發生關係的那些事會自動屏蔽在她的闡述裡。
“什麼!”程國強臉色立刻顯出了憤怒,一拳狠狠地捶在桌上,大罵道,“沒想到他竟然是個衣冠禽獸?我只以爲他是個暴發戶有點錢囂張一些罷了,沒想到他的心理是這麼的變態,這種人,怎麼可能發得了大財,真是老天爺不長眼啊!”
他喘息着,大罵着,相比之下,對面的何柔倒顯得平靜的多。
“柔,你別怕,我們現在去派出所報案,把那個莫榮福的醜行揭露出來,讓他還你一個公道!”他說着,拉起何柔的手就要往外走,卻被何柔給拉了回來。
“你別激動,我告訴你,並不是想讓你這麼做,我想過了,畢竟他最後也沒有把我怎麼樣,我之所以告訴你,是想通知你一聲,如果你還能說服莫老闆捐款自然是好,可是我怕他會記仇,你去找他免不了受辱,到時候這事一鬧大,我不想讓院長夫婦爲我擔心都不行了,所以,我只是希望你好好考慮要不要再去找莫老闆,至於我和臣城的事,目前爲止,也只有你一個人知道,我希望你能幫我保守這個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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