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內的黑色液體變得粘稠起來,紫衣婦人微微一笑,隨後對着白大福和白衣青年做了一個輕的動作。
白衣青年走上前去,表情似笑非笑,淡然自若。
白大福卻是面露一絲複雜。
二人分別站在兩個裝着毒液的碗前,紫衣婦人這時說道“兩位誰先能破解我這碗裡的毒,那就證明誰的醫術更高,更有資格做白堂掌教。”
說完她拍了下掌,然後笑着說道“那麼現在開始吧。”
隨着紫衣婦人說完,白大福立刻雙手在碗口上不斷的扶弄起來,我看到他手掌中有一絲絲粉末狀的東西落入碗內那白色粉末落入碗內後立刻和碗內的黑色液體起了反應,黑煙冒出,難聞的味道開始充斥整個大廳。
但是大廳之內的人,他們似乎每個人都聞不到那難聞氣味一般,居然一個個都泰然處之的坐着,臉上是一點不適的表情都沒有。
這我想到,這些下面坐着的人包括正中央的的紫衣婦人、白大福和白衣青年等可都不是人,而是仙家,估計他們用了法術將那股子刺鼻的味道給隔離在體外,讓自己聞不到了,就類似給自己周身罩上一層結界似的。
我看柳吟霜也是一臉淡然,便想着讓她也給我弄一個保護類的結界,好讓我聞不到那難聞氣味。
可我這話說出口,卻是被柳吟霜瞪了一眼,那表情似乎覺着我事太多了。
當下我便低下頭不敢多言了,畢竟我這位姑姑性子捉摸不定,要是我惹她不耐煩了,到時候再這麼多仙家面前給我顏色看,那我可就丟死人了。
但沒想到的是,在我低下頭沒一會功夫,那難聞的氣味便減小了不少,我擡頭去看前方。
白大福面前的碗裡仍舊冒着騰騰黑煙,甚至比剛纔更加大了,按理說廳內味道應該更難聞纔對啊?
這時我注意到自己周身居然浮現一層淡淡滴光暈出來,淡淡的一層,好似薄紗一般就照着我整個人。
是因爲這層光暈原因,所以我才聞不到那刺鼻子的難聞味道了。
我心裡一樂,緊忙看向柳吟霜,她卻是沒有看我。
雖然她沒看我,但我知道我身上的光暈肯定是她給弄的,我這姑姑還真是刀子嘴豆腐心。
這周身光暈估計是仙氣之類的東西,有了這仙氣護體,我便可以繼續看廳上的比試了,不然的話被那難聞的味道薰的真的是一點心情都沒有。
此刻廳堂之上,白大福雙手舞動,不斷的往碗里加着一些東西,有藥丸,有藥粉還有藥劑,可似乎作用不大。
而白衣青年則是雙手抱臂,他一副看戲模樣的看着白大福,似乎忘記了在比試中這件事。
白大福在嘗試了好幾種法子後,最終掏出了自己的刺蝟針,將這刺蝟針放到碗中,然後輕輕一運氣。
頓時銀色的針變成了深黑色,而與之相對的,碗中的液體的顏色居然是變淺了一些,冒着的黑煙也跟着小了。
看來白大福似乎是在一頓嘗試後最終找到了如何破解這碗中之毒了,那就是用自己的刺蝟針一點點的將這碗中的毒給吸出來。
雖然這法子麻煩,但是不是有效果,只見白大福一根根的變化出自己的刺蝟針來,不一會功夫桌子上就擺放了小一摞他黑色的針。
碗裡的黑色漸漸的變得透亮,眼見着白大福就要成功了。
這個時候那白衣書生卻是微微一笑,隨手一筆劃後也是不知道從哪變出一根銀針來,這根銀針的色澤要比白大福那根光亮不少,而且比他變出來的更加的細。
白衣青年將手中銀針插入到碗中,一瞬間碗中的黑色液體開始沸騰,然後順着針的尾端爬上了全身。
不一會,也就是幾秒鐘時間,一碗的黑水變成了潔淨的顏色,青城見底。
而那根銀針也只是三分之一變成黑色而已。
碗看到這,完全驚訝了,因爲白大福那邊可還沒有使得黑水變潔淨呢,可這白衣青年卻是率先做到了。
廳堂內的人看到這似乎全都不爲驚訝,他們都是笑着的。
而白衣青年臉上帶着微微笑對着紫衣婦人問道“勞煩度娘子查看一下,這毒是不是解了?”
紫衣婦人微微笑了下,上前一步觀察後,笑着說道“毒以解、比試是你贏了。”
她話音剛落,那邊的白大福便不相信的大喊道“不可能!不可能的,這毒可是混合三百多種毒素在一起,想要解除只能靠刺蝟針一點點吸取,但我數百年修爲尚要用這麼多刺蝟針都沒吸完全,你……你做怎麼一根就可以了?”
白大福一臉質疑的看着白衣青年,而白衣青年攤了攤手道“不信,你可以親自來看看。”
聽到這話,白大福快步走了過去,低頭一看,頓時語塞,好一會他咬着牙對着白衣青年道“你的刺蝟針居然修煉到如此程度,你到底是什麼人。”
“剛纔我沒有自我介紹嗎?抱歉了……我叫白長山。”
白衣青年有個和他外貌不相稱的比較老成的名字。
但聽到這個名字後,白大福愣住了,而廳外的羣羣黑影也是都愣了下,隨即爆發出嘈雜聲來,全都議論紛紛。
我聽不到外面那些黑影在議論什麼,因爲他們在外面說的話都和外國語似的,我壓根一句都聽不懂,但就不刪不聽,也知道他們討論的肯定是和白長山有關的,估摸着是被白長山的名字給震懾到了。
我不知道這白長山三個字到底在這羣仙家中有多麼的威名,但是和柳吟霜相比肯定是不如的,不然他不會想要上我的堂口。
“沒想到居然是你!輸給你,我心服口服,能在你手下當差,我也服氣。”
白大福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居然恭敬的對着白衣青年拱了拱手。
而白衣青年也是微微笑了下,便扶着白大福道“能想到用刺蝟針來解毒,你的悟性也算很高了,往後勤加修煉,超過我只是遲早的事。”
白長山明現在客套,白大福見對方給自己臺階下,便笑嘻嘻的點頭道謝。
之後這二人便都各自入座了。
那紫衣少婦也是一揚手,便將眼前的桌子和碗都弄消失了,隨後回到自己座位上。
而看着他們都入座後,我居然想到白長山是在我醒來時候就坐在下面的,而除了他以外還有很多陌生面孔也都坐在下面,如今白長山說是做我堂口白教的教主,那其餘人也要做我堂口的教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