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是這可都是玉州大戰後進階的真人境,年齡最大的楊成照也還有近三百年的壽元,可不是各派那些等死的老真人。
而其對撼天宗還是一如既往的恭順,聽消息說,晨瑜縣各處靈田依舊按照三成足額繳納。
楊家新接手的赤璋、炎璋兩縣,後續每年按半成繳納,這操作。。
不說玉州各派,撼天宗也是有點懵,本來還在爲難如何對待楊家。
如今撼天宗跟楊家可是關係匪淺,硬來肯定不行。
沒看七靈、天狼兩派四位真人圍攻只有一位真人的赤炎門都損兵折將。
這時候內訌,不說損失如何,玉州各派怕不是夢裡都要笑醒了。
就在這時,楊成照親上撼天宗,說明立場,讓撼天宗諸位真人都是有點恍惚,還有這好事。
現有晨瑜縣每年逐年增加的稅收,對撼天宗的貢獻已是位居六縣第一,如今就連赤璋、炎璋兩縣每年也上供半成。
利益在前,就信你是真恭順了,如此自然皆大歡喜。
“徒兒,此事你怎麼看?”
琨瑜真人對着已經進階聚罡境的倚燈真人開口道。
“徒兒也是無有頭緒,雖然璋郡有天狼、七靈,璽郡有鑌璽三派與楊家結怨,可一方勢力哪能真的願意久居人下,還有我那弘遠師弟。。。
可要說楊家有異心,這樁樁件件透漏着恭順。。。雖不知楊家在想什麼,但是總覺得不會這麼簡單。。。。”
倚燈思索良久,緩緩搖頭道。
“既然想不通就算了,不說如今形勢,就算楊家真的想獨立,我們也只能與其交好。
何況如今對我宗恭順依舊,如今我宗受困於瑜郡,有其在外爲璋璽兩郡藩籬,對我宗百利無一害。
只要其不生二心,我撼天宗容下他楊家又能如何。”
琨瑜真人灑脫的一笑,這是身爲萬年大宗掌門的格局,心胸。
“哎,師尊說的也是,當初我撼天宗其實也並非如此霸道,當年也有依附我宗的名門宗派。
只是後來九仞祖師橫空出世,其雖帶領我宗成爲玉州第一大派。
可也使得玉州各派皆敵視我宗,修煉界更是樹敵不少,埋下了如今這坐困愁城的禍根。”
倚燈見此倒也不無不可,反而提起了九仞這位譭譽參半的老祖。
“哎,你既說道九仞祖師,今日就與你說上兩句,你如今的修爲也是足夠了。”
“前番你弘軒師弟,遊歷涼州,可知我與你師叔爲何不讓你與燕山師侄前去?”
琨瑜真人面色凝重。
“難道?”
撼天峰瑕瑜真人洞府,化罡巔峰的燕山真人開口詢問道。
“不錯!”
“當初九仞祖師對內威壓玉州,對外更是霸道,得罪了不少大勢力,這其中結怨最深的就是習州紫風派。”
瑕瑜真人面色不好,緩緩開口道,
“習州第一大宗,紫風派!”
燕山得到自家師父確認,也是面色沉凝。
“當初九仞老祖幾乎殺殘了紫風派那一代修士,待得九仞祖師仙去,紫風派自是要報復回來。
這數千年來我宗持續衰弱,紫風派就是背後最大的推手。”
瑕瑜真人說着,也是露出憤恨之色,雖然其與掌門不睦,可對撼天宗的感情一點也不必掌門少。
“紫風派聽說有近十位的道境存在,爲何。。?”
不等倚燈說完,琨瑜真人接話道:
“自然是九仞老祖臨終前留下了手段,就在這撼天峰上,這也是我派能存續至今的最大保障。
九仞老祖入滅後,不少人前來試探,那時我宗尚有數位道人境修士自然不懼,還憑藉天誅大陣擊殺了不少強敵。
可隨着時間的推移,我宗道人境前輩外出遊歷時數人莫名隕落,此後就不敢再輕易離開玉州。
可不出玉州,沒有足夠的歷練資源如何能更進一步,到得我宗千年前最後一位道境老祖,其乃是有大智慧之人。
其深知撼天宗在玉州已是死局,如此下去怕不是有滅派之危,就開始着手收縮勢力。
在其之後我宗雖再無道人境修士,但在臨死前卻培養了一位教外別傳!”
“教外別傳?難道是道境祖師!”
燕山真人頗爲興奮。
“說來與如今你那師弟長兄楊弘遠頗爲相似,不過這位祖師卻是老祖暗中親手教導,對我撼天宗忠心不二,正是玉州幾百年前赫赫有名的空青道人。
衆人都以爲其是散修,卻不知其纔是我撼天宗真正脊樑,正是其暗中護佑我撼天宗才能傳承下來。”
“那空青祖師。。。”
“壽盡坐化了。”
琨瑜真人滿臉惋惜,自己雖未見過這位祖師,卻是深感敬佩。
“不過空青祖師在時,聯合了鑌州、涼州幾位的道人境修士,嚴禁其餘道人境在幾州動手。
幾州向來勢弱,這也導致幾州高階修士在利益分配時往往落於下風,幾州只有足夠優秀的後輩才能爲其提供更大的支持。
祖師幾人雖是力量薄弱,可也不可小覷,若是幾位道人也去其餘幾州欺壓後輩,那就是魚死網破。
何況據空青祖師透漏,他們也不過是被推到明面上的罷了,背後還有大神通者的博弈。
紫風派雖不罷休,大勢如此也只能偃旗息鼓,可其也說明若是我宗誕生了道人境修士,必不會留手。
兩派恩怨皆知,空青祖師雖不甘也只能如此,畢竟能有這樣的局面已是不易。”
“那玉州大戰。。。。”
燕山聽的一凜,又開口問道。
“正是空青祖師隕落後,紫風派背後挑動。
幸虧空青祖師的弟子曹勳祖師,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在我宗暗中支持下成功進階道境。
有其在外州勢力纔不敢太過分,幫助我宗成功度過這次大劫。”
“可惜,曹勳祖師業已隕落了,不然憑其道人境三重華蓋境的修爲,有其在上護持,又有你跟燕山在,我宗復興有望啊!”
瑕瑜真人滿臉追思,當初自己還得了曹勳祖師一份饋贈。
也是其解開了自己與掌門的心結,其師徒兩代爲撼天宗付出至此,自己又何惜此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