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河源真人此時簡直是悔恨無極,什麼只有一人突破道人境,什麼無人主陣,最關鍵的是什麼叫突破到了緊要關頭。
看着陣法中央兩道閉目打坐的身影,一位身着冰白色宮裝,雍容典雅。
一位身着黃色袍服,忠厚的面龐上根根鬍鬚如銅澆築的鋼針。
兩人相同的是一個青藍兩色水滴一般的光罩籠罩住兩人,這是。。。回春露!
更讓河源真人心驚的是,兩人周身已經有六條瑞氣環繞,第七條瑞氣的虛影正在快速成型。
毫不客氣的說,兩人已是貨真價實的道境修士,此時兩人不願意出手,就是爲了一股作氣凝練第七道瑞氣。
如此其道境根基就是七七輪迴,意味着兩人所修功法至少也是相當於道階中品。
至於半空中盤坐的九道人影,河源真人反而不在意了。
剛見到其還嚇了一跳,可仔細看去不過都是聚罡境的修爲又濟的甚事。
河源真人進來的迅捷如風,而其後退更是快如閃電,可老話說的好進來容易出去難。
“三才控靈!”
“五行封禁!”
“鎮!”
紫苑三人不再操控三才控靈寶陣遮掩冰蓮兩人進階道境引發的異象,當即對河源真人周身的靈力進行封禁。
正在飛退的河源真人只覺得自己身處在了銅澆鐵鑄的模具裡面一邊,周身都無法動彈。
可其畢竟是一位太罡真人,河源真人此時也知小瞧了幾人,小瞧了大陣的威力。
當即調動本源罡氣,有其灌注到護身罡氣之中,其才略微放鬆。
河源真人正要放出自己的丹田法相,可一道天河剛剛浮現。
一道閃爍着五彩靈光的巨大陣幕帶着無匹的封鎮之力已是鎮壓而下。
剛剛離體的天河法相竟然就這般生生的被壓會河源真人體內。
“啊!”
一聲不甘的怒吼響起,使得方圓十里皆聞,一時正在進階此地的衆人皆是驚疑不定,隨即就是看見讓其驚駭的一幕。
河源真人被三才控靈、五行封禁兩道寶陣鎮壓,還不罷休,陣幕之下好似有一條巨河在左奔右突。
紫苑、玄元、歸穹內鎮三才,裘霖怡、楊弘軒五人外壓五行。
兩方靈階陣盤熠熠生輝,顆顆棋子落下好似把陣幕之下的巨河打散成數股。
楊弘遠一聲爆喝,造化玉牒從高空輕飄飄的飛落。
待其落到陣幕中央,卻好似攜帶了千斤巨力,只見本來起伏不定的五彩陣幕當即平靜了下來。
一面古樸的小鏡出現,熾烈的白色光柱從中發出,直入陣幕之中。
“啊!”
又是一聲慘叫聲發出,聲傳四野。
湟河派,看守宗門魂燈的弟子匆匆來報,何衝真人心神失守之下竟是一個趔趄跌倒在地。
就在楊弘遠九人利用兩道寶陣全力鎮壓河源真人之時,冰蓮、銅須兩位真人進階道境的異象徹底爆發。
以兩人爲中心方圓十里地天地元氣頓時被引動,向着兩人匯聚而去。
“都給老夫滾!”
一聲爆喝帶着無邊的氣勢威壓,向着四周圍攏過來的衆人壓來,當即衆人以更快的速度倒飛出去。
“道人老祖!”
“這是道境老祖!”
“千湖海眼爲什麼會有道境老祖!”
“這是。。。新晉突破!”
“那剛纔那聲慘叫!”
“還不快走!”
“。。。”
一時衆人紛紛避退,先不說銅須道人新晉突破,就是其穩固了修爲也沒有單憑威壓一口氣屏退十里之內衆修的實力。
可若是加上冰蓮道人,兩位道境老祖合力,那就輕而易舉了。
不過爲了避免兩人的關係泄露,只是出聲的是銅須老祖罷了。
就在銅須、冰蓮兩位老祖喝退趕來的衆修,楊弘遠九人也是徹底鎮壓打殺了河源真人。
隨着更加慘烈的叫聲響起,還有那賊心不死的修士當即如受驚的兔子,遠遠避開。
好不容易活到如今,憑着千湖海眼的收穫已是可以讓自己更近一步,犯不着爲了看熱鬧再把自己搭進去。與此同時冰蓮、銅須兩位道境老祖身周的第七道瑞氣已是完全成型,覆蓋在兩人身上的青藍兩色水膜也是隻剩下薄薄一層。
只見冰蓮兩位老祖周身氣勢大盛,無量的瑞氣噴薄而出,下方涌現的本源之氣越來越少,兩人身周的青藍色水膜已是消失不見。
兩人此時七條瑞氣環繞,流轉不休,攪動漫天的元氣。
藉助此地外溢的本源之氣以及回春露這等水行至寶,不但一舉進階爲七七輪迴的道境老祖,更是堪堪穩住了修爲。
要知道冰蓮兩人在遇到楊弘遠之前,可是連成爲五五輪迴的道境老祖都沒把握。
即使後來際遇頗多,以兩人道階下品的功法,成爲六六輪迴的道境也是心滿意足。
可如今兩人不但成爲爲七七輪迴的道境老祖,更是一舉凝練兩道本命道術神通。
若不是爲了凝練這兩道本命神通,兩人早已進階道境。
而此處受兩人進階道境的反哺,又有着本源之氣與回春露的滋養,兩人的本命寶器距離進階道器可是近了了一大截。
尤其是冰蓮真人的上品寶器冰蓮,受了回春露這等水行至寶的滋養,只要冰蓮真人用心蘊養,不過百年就可以成爲道階下品的七葉冰蓮。
“凡是靠近百里之內殺無赦!”
銅須老祖頭頂一道金色的刀芒浮現,隨即向着四方斬出凌厲的刀光。
切金斷玉斬這道神通,此時在銅須老祖手裡的威力何止提升了一倍,一時間百里之內的修士又是一陣奔逃。
看着被金玉刀芒斬殺的倒黴修士,一個個只恨自己爲什麼剛纔不跑遠點。
不等楊弘遠幾人與銅須、冰蓮兩位師尊寒暄,只見千湖海眼之內烏雲滾滾,雷霆閃耀。
緊接着兩道虛空漩渦在上空成型,冰蓮兩位老祖也知剛剛進階,兩人雖然震懾了衆人。
可兩人受千湖海眼的密境規則所限,在其中由太罡境進階道境本就是在作死的邊緣瘋狂試探。
若不是楊弘遠再三保證,兩人肯定不會在此突破,到的此時已是沒有多少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