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弘遠看着各州傳來的消息,如今湖、炎、涼三州的勢力與玉州一般已經擴張到了極限,此後只需好好穩固根基即可。
而雷、桑、習、鑌四州因爲自身實力的緣故,同樣不宜再行擴張。
不過可以預見的是,隨着歸穹等人修爲的提高,在四州的勢力也逐步壯大。
天憲島的關閉就在這一兩日了,到時大量真人境修士身殞,修煉界必定會引發一場風波。
楊弘遠當即傳信衆人,一邊儘快消化在天憲島所得,一邊防範即將到來的風波。
在這次風波中,不要求別的,只要守住自家地盤即可,靜等風波過去。
至於海外藍家,因爲其處在遠海修煉界,此刻卻是不宜高調,同樣以穩爲主。
待得天憲島關閉,再行拓展勢力。
楊弘遠一一傳信安排好諸多事宜,再看真的風平浪靜的玉州,卻是哭笑不得。
玉州各派因着實力不足,除了楊家與撼天宗,其餘各派甚至都沒得到海外天憲島開啓的消息。
至於玉霄、玉劍、鑌璽、潭璽四派,應是在天憲島開啓後得到了一點消息,不過也就看看罷了。
自從陽曆二百三十二年葬天墟開啓,此後不久玉州僅存的幾位一代修士接連坐化,如今卻是隻餘琨瑜真人一人。
如此情況下,幾派哪怕是知道海外天憲島之事怕是也不會參與。
撼天宗經過了桑州亙古密林以及楊弘遠的嚇唬,尋常已是不出玉州。
而其餘的玉霄閣四派,在老一輩逝去之後,宗門雖然有非曉等四位天罡真人坐鎮宗門,可竟然無一玄罡境修士。
如此可見,爲了四人進階天罡境,四派付出了多大的代價。
而其餘玉州各派真人的潛力卻是已經幾乎耗盡,也只是有聚罡真人坐鎮,紛紛將希望放在下一代身上。
不過玉州各派凡人境、武人境弟子已是恢復了元氣。
只待其成長起來,定可讓門派實力更上一層樓。
如此因着玉州勢力孱弱,卻是避開了天憲島這一殺局,不過相應的自然是少了不少的機緣。
不過從整體看,玉州修煉界避開天憲島,卻是利大於弊。
楊弘遠這些日子就一邊梳理着地脈,一邊看着各州傳來的消息。
陽曆二百四十年十月初,天憲島關閉。
倖存的諸位真人在警惕了一會後,發現四周果然沒有道境修士在側,一時間紛紛向着四面八方逃竄而去。
有的就在海外覓一荒島,閉關修行,意圖躲過這場風波,等影響過去再出來。
有的則是準備先行返回內陸,再行打算。
而那些大門派弟子,匯合了倖存的弟子後,就向着湖州而去。
隨着天憲島上倖存的諸位真人返回,湖州一時間熱鬧了起來。
而那些大派早就安排了門人弟子接應,帶着出島的師兄弟返回宗門,他們迫切的需要知道天憲島上發生了何時。
如此在天憲島關閉之後約莫半月,天憲島的
各種消息飛一般傳遍整個修煉界。
經過各派估算,此次參與天憲島開啓的真人境修士之中,折損率超過六成,還超過了當年亙古密林開啓。
當初亙古密林因爲道境修士出手,波及了不少真人修士,饒是如此折損率也不超過五成。
當然折損率高,收穫也是頗豐,據傳不止一人得到了千年靈藥,五行至寶。
這就是天憲島令人趨之若鶩的原因了,除了天憲道人的傳承,島上遍佈的靈珍靈草。
只要活下來的,都有不菲的收穫,一時間可謂幾家歡喜幾家愁。
至於折損率如此大的原因,主因卻是沒了大派長輩的護持,諸多散修卻是敢打敢拼。
更有諸多曾經受過大門派弟子欺壓的散修趁機報復,甚至於不惜以命相拼。
除了散修與宗派弟子之外,真人境勢力與道境勢力之間,二三流道境宗門與一流道境宗門之間。
在沒了高階修士的鎮壓,沒了忌憚以後,那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紛紛瞭解因果。
再疊加天憲島上出世靈珍的爭奪,整個天憲島是打成了一鍋粥。
宗派弟子修爲高,法寶、符籙、丹藥繁多,戰力強橫,可耐不住散修人多啊。
以前只是顧及着宗派弟子的背景,在天憲島上卻是沒有顧及。
天憲島一戰,宗派弟子折損率超過五成,在修煉界萬年曆史當中都算是開創了先河了。
隨後各道境宗門派針對敢於向自己門派出手的散修發出追殺令,一時間,衆多散修隱匿,生怕被各大宗派殺了泄憤。
各派雖然損失不小,一來可在天憲島開啓之前就有了準備,雖然弟子折損率超越了預期,可也在接受範圍之內。
二來有五家道境宗門的損失,特別特別的慘重,這一對比就發現自己門派活下來的弟子算是不少。
桑州鬆郡青木宗、湖州池郡宗門天池派,兩家道境宗門派出的弟子全軍覆沒,無一生還。
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連向誰報仇都不知道。
這也就難怪當初兩家道境老祖公然違反仙宮喻令,火急火燎的往海外趕,可惜最終弟子沒保住,自己還受了不輕的傷。
只是從倖存下來的一些真人口中無意得知,這中間兩派弟子好似與靈溢宗、飛流劍派弟子交過手。
習州颯郡流風派比之兩派好了一點,還有一位獨苗玄罡境弟子倖存。
而從其口中,流風派卻是得了確切的消息,流風派全軍覆沒紫風派難辭其咎。
再加上流雲真人臨死前大呼紫風派之名,可是被不少人聽到。
而嵐郡的觀瀾宗好似同樣在天憲島中與紫風派起了摩擦,觀瀾宗此次倖存的弟子也是隻有兩人。
這些道境宗門實力雖是不凡,可在天憲島栽了跟頭倒也不是讓人難以接受。
而這其中紫風派損失如此慘重卻是讓人沒有想到,浩浩蕩蕩派出出去二十餘位宗內嫡傳,回來的只有四人,還個個帶傷。
紫風派一時間淪爲整個修煉界的笑柄,整個習州的氛圍愈發的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