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歡 69 宮闈苟且 [ 返回 ] 手機
她聽出來了,有人擅闖景仁宮,“王爺,外面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婠婠去瞧瞧
話音方落,就有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她知道,應該是藍飛雪或者碧蓉來稟報。
此時出去恐怕會被逮個正着,楚敬歡不由分說地躲入隱蔽的暗角丫。
碧蓉快步進殿,“娘娘,您醒了?不好了,皇貴妃娘娘正在外面,說……說……”
“說什麼?”蕭婠婠盡力冷靜下來。
“皇貴妃娘娘說……要捉*奸……”碧蓉難以啓齒。
蕭婠婠一震,難道林舒雅在景仁宮有耳目?
“讓開!”外面,林舒雅怒喝。
“貴妃娘娘已歇寢,皇貴妃娘娘不能進去。”有侍衛回道媲。
“膽敢阻攔本宮,本宮治你們死罪!”林舒雅強勢道。
蕭婠婠快步出去,大殿前,火光明亮,兩幫侍衛持刀對峙。
林舒雅看見她現身,撥開侍衛,走到她身前,眸光凌厲,“凌玉染,本宮得到可靠的線報,景仁宮有陌生男子出現,爲了後宮的安寧與和睦,本宮就來瞧瞧,希望能抓到淫*亂宮闈的妃嬪。”
蕭婠婠微微一笑,“皇貴妃三更半夜來此,就是要爲大夥兒演一出好戲麼?”
“只要能抓到淫*亂宮闈的奸*夫淫*婦,本宮不介意爲大夥兒演一出好戲。”林舒雅冷言冷語,下令道,“進去搜!”
“皇貴妃,秦王殿下睡得正熟,莫非你想吵醒殿下?”蕭婠婠伸臂攔住她。
“朗兒醒了,本宮自會哄他睡覺。”林舒雅眸光陰沉,突然低聲道,“你妄想拿朗兒威脅本宮。”
“皇貴妃似乎忘了,陛下已經收回金印,這後宮事務,不歸皇貴妃管,這景仁宮,也不是你自由出入的。”蕭婠婠冷冷道。
“有妃嬪與陌生男子做出苟且之事,本宮自然要爲陛下抓到奸*夫淫*婦。凌玉染,雖然你已是貴妃,不過還是屈居本宮之下,本宮要你死,你還能活命?”
“那嬪妾更不能讓皇貴妃搜了,你說景仁宮有陌生男子出現,可有證據?”
“有人親眼看見,還等什麼?搜!”林舒雅重聲下令。
蕭婠婠以身擋住她,“好,嬪妾讓你搜,不過倘若搜不到人,又該如何?”
林舒雅鄙夷地眨眸,“倘若搜不到,那本宮就說一聲抱歉了。”
蕭婠婠拊掌,“好,嬪妾有言在先,若搜不到,莫怪嬪妾日後拿殿下出氣。”
林舒雅面色一變,黛眉緊擰。
蕭婠婠徐徐笑道:“朗朗只認本宮,不認娘,倘若嬪妾有所疏忽,你道朗朗會怎樣?”
林舒雅美眸圓睜,氣得說不出話。
蕭婠婠又道:“朗朗聰敏可愛,嬪妾很喜歡,不過,朗朗終究不是嬪妾的孩兒。假若朗朗有什麼差池,真是可惜了。”
林舒雅咬牙切齒地說道:“本宮倒要看看,你如何害本宮的孩兒。搜!”
蠢蠢欲動的侍衛正要衝進大殿,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一道聲音:“且慢!”
一個身着侍衛統領服色的男子從黑暗處走來,步履沉穩,身上的光影影影綽綽。
凌立!
蕭婠婠驚訝,怎麼會是他?
她從慈寧宮搬到景仁宮,他也回到乾清宮當值,這個時候怎麼會突然出現在此?
林舒雅看見是他,輕蔑一笑,顯然沒把他放在眼裡
“參見皇貴妃娘娘、貴妃娘娘。”凌立拱手行禮,看蕭婠婠一眼。
“免了。”林舒雅不耐煩道,“阻止本宮者,死路一條。”
“卑職並非阻止娘娘,而是前來向二位娘娘傳達聖旨。”凌立淡淡一笑。
“陛下有何旨意?”林舒雅微覺不妙。
蕭婠婠明白,他的及時出現,是爲了救自己,不過,楚連珏有什麼旨意?
凌立語聲鄭重,“陛下離京之前,命卑職暗中景仁宮,保護秦王殿下和貴妃娘娘。假若有人與景仁宮中任何人爲敵,卑職拼死保護,不讓宮內任何人有任何損傷。”
蕭婠婠一愣,陛下竟然讓凌立暗中保護自己。
林舒雅道:“你所說的,本宮怎知是真是假?你與凌玉染交情甚深,甚至有不可告人的私情,本宮怎知你不是爲了她而假傳聖旨?”
凌立道:“娘娘若是不信,可傳吳濤來問話,當時,吳濤也在。”
“本宮不是與誰爲敵,而是本宮聽聞,景仁宮出現陌生的男子,本宮懷疑有人淫*亂宮闈,就來抓人,爲陛下肅清後宮。”林舒雅話鋒一轉。
“那請問娘娘,那個陌生的男子,身量如何?穿着什麼衣袍?面容又如何?”凌立饒有興趣地問道。
“那個男子身量頗高,身穿黑色衣袍。”
蕭婠婠一驚,林舒雅果然在景仁宮佈下耳目,燕王私闖後宮,被人盯上了。
凌立一笑,“娘娘,半個時辰前,卑職剛剛進宮,沒來得及換上衣袍,就先來景仁宮巡視一遍。娘娘的耳目看見的陌生男子,興許是卑職。莫非娘娘以爲卑職與貴妃娘娘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蕭婠婠被他的話驚了,這種話怎能說出口?
林舒雅冷哼一聲,“假若你從殿內出來,本宮絕不會放過你。”
她無法進殿搜人,也無法違逆凌立口中的聖旨,只好帶人離去。
碧蓉揮退所有宮人和侍衛,只剩下他們二人。
“凌大哥,謝謝你。”蕭婠婠真心道謝,“方纔你那麼說,不是讓皇貴妃誤會你與我……”
“我又不是從寢殿裡出來,她不能拿我怎樣。”凌立咧脣一笑,“放心,有我在,我不會讓她亂來的。”
“陛下的旨意,是真的嗎?”
他點點頭,眸色暗沉,“陛下待你很好,擔心皇貴妃娘娘害你,命我暗中保護你。”
她忽然覺得愧疚,楚連珏爲自己想了這麼多,她卻與楚敬歡偷歡,她真的太壞了……
凌立看着她怔忪的神色,以爲她有心事,“無須擔心,他已經出宮,沒事了。”
蕭婠婠大驚,什麼?他說什麼?
他已經知道,在她寢殿裡的男子,是燕王?
“你與皇貴妃娘娘爭執的時候,他從窗臺出來,我帶他從小門離開景仁宮。”凌立的面色與語聲極爲平靜。
“哦,謝謝你,凌大哥。”她窘迫地垂眸,無地自容。
“我還有要事,你早點歇着。”他深深看她一眼,轉身離去。
蕭婠婠看着他慢慢被夜色吞沒,心中悵惘,嘆了一聲。
他什麼都知道了,卻沒有問,一如既往地保護自己,這樣的男子,這樣的情義,她如何償還?
————
林舒雅在景仁宮大鬧一場之後,蕭婠婠暗中排查了所有宮人,將那些可疑的宮娥、公公調往別宮,凌立也排查了侍衛,務求沒有漏網之魚
此後,燕王仍然不知害怕,夜入後宮數次,約她在隱蔽之處相會。
他說,鳳王楚連灃的確被俘,生死不明,大軍節節敗退,邊境形勢很緊張。
她問他有沒有想過率軍馳援,他說陛下沒有旨意,他不能隨意離開金陵。
想想也對,楚連珏親征北疆,手握重兵、素有威望的燕王必須坐鎮金陵,否則那些心懷異心的朝臣就會蠢蠢欲動。而燕王是否一心爲家國考量,是否別有企圖,無人知道。
數次幽會,濃情繾綣,兩人柔情蜜意、巫山**,好似再也沒有明日一般地抵死纏綿。
他沒有提起帶她出宮一事,她也不說,就當做他從未說過。
她不知他的想法與心思,也沒有再問蕭氏獲罪一事,因爲,她假若再問,他會懷疑她一再提起蕭氏滅門慘案的目的,會懷疑她的身份。
楚連珏不在宮中,蕭婠婠只想憑着內心的感覺,與楚敬歡偷歡。
邊境傳來戰報,大軍抵達邊境後,魏軍自行北撤,大軍繼續前進,前鋒大軍與魏軍打了一戰,慘敗,於此,大軍驚慌撤退,魏軍追襲而來,大軍三萬騎兵被殺掠殆盡。七月十日,大軍狼狽逃到揚州,魏軍步步緊逼,逼近金陵。
戰敗撤退的消息傳回金陵,朝野震盪,後宮更是炸開了油鍋,妃嬪們擔心陛下有何不測,紛紛到坤寧宮打探消息。
蕭婠婠也擔心楚連珏遭遇不測,不但無法在軍中立威,反而龍體有損,那就大大不妙了。
這日,她聽宮人說,近幾日宮中又鬧鬼了,有幾個宮人在御花園看見白衣女鬼飛來飛去,宮人嚇得臥病在牀。還有宮人看見千波臺上有白衣女子在跳舞,詭異得很。宮人都在說,中元節就快到了,鬼門大開,那些冤死的妃嬪、宮人紛紛回來復仇、索命。
宮人說得繪聲繪色,好像真有其事,蕭婠婠不太相信鬼神之說,卻也覺得可疑,莫非是有人暗中佈局?
這日,用過晚膳,她陪着楚文朗在殿上玩,突有宮人來報,說宮中發生大事了。
匆匆趕往御花園,蕭婠婠抵達時,發現御花園從未有過的熱鬧,差不多整個後宮的妃嬪與宮人都聚在這裡了,一羣一羣地聚着竊竊私語,一副飽受驚嚇的樣子。
經宮人指點,她望見不遠處一顆綠蔭如蓋的大樹上掛着一個白衣女子,確切地說,一個看起來很像白衣女子的木架子。夜風吹拂,白色綾衣隨風飄揚,有如女鬼冤魂不散,盤旋在御花園。
假若孤身一人經過這裡,看見這女鬼,必定嚇暈過去。
這情形,有點熟悉。
“皇后娘娘到——”
所有人紛紛行禮,楊晚嵐在宮人的簇擁下走過來,站在蕭婠婠一側,望向那掛在樹梢的女鬼。
蕭婠婠轉眸看她,她眸色微變,似有懼色。
“來人,給本宮弄下來!”楊晚嵐揚聲怒道。
幾個侍衛戰戰兢兢地走過去,以長長的木杆將那飄逸的女鬼弄下來。
楊晚嵐掃視衆人,眸光冷冽,“本宮會徹查此事,鬼神之說根本不可信,誰再談論鬼神之說,本宮決不輕饒;誰在後宮興風作浪,本宮絕不姑息!”
妃嬪和宮人都應了,楊晚嵐重重地拂袖,離去。
回景仁宮的路上,蕭婠婠忽然想起,素云爲麗嬪復仇,也弄了一個形似女鬼的架子裝神弄鬼。
此次鬧鬼,應該是有人故佈疑陣。
翌日,瀟湘館的畫師說,丟了幾幅畫。吳濤吩咐下去,讓宮人和侍衛尋找那幾幅名畫。
入夜,宮人在千波臺找到一副畫《瑤臺雪》,而畫上栩栩如生的仙女竟然變成了麗嬪。
馬上有流言傳開,說麗嬪的鬼魂在中元節前回來了,在瀟湘館偷了畫,然後在千波臺跳舞,跳着跳着,就跳到畫裡去了,變成畫中的仙女。還有說,麗嬪的鬼魂在白日寄身於畫中,夜間就會出來,尋找當年害死自己的真兇,然後,冤魂索命。
聽了這些傳言,蕭婠婠終於明白,原來還是爲麗嬪復仇,此次佈局的人又是麗嬪的什麼人?
中元節這日,六尚局爲後宮準備了祭品,楊晚嵐率領衆妃嬪在奉先殿拜祭過楚氏先祖,之後,衆人就散了。
夜裡,不少宮人偷偷地拜祭那些冤死的人。
忽然,寧靜的後宮喧譁起來。
宮人匆匆來報,瀟湘館鬧鬼了,那幅《瑤臺雪》又被偷走了,而且有畫師看見一個白衣女子的身影飄出瀟湘館,不是走出去的,而是從牆頭上飛出去的。
楊晚嵐已經知道此事,決定拆穿女鬼偷畫的把戲,命令大批侍衛捉鬼。
蕭婠婠覺得有趣,便帶着楚文朗去瞧瞧熱鬧。
御花園中聚集着很多宮人,沈墨玉、卓書韻、蘇顏和凌玉顏幾人站在一旁,楊晚嵐正指揮侍衛捉鬼,大喊大叫,聲音飽含怒火。
蕭婠婠覺得,此次楊晚嵐很不淡定,好像失去了以往的冷靜,變得歇斯底里。
難道,此次的女鬼偷畫,是衝着皇后而來的?
突然,不遠處的半空出現一抹白色影子,緩緩地飄飛,像是女鬼在飛,朝她們飛來。
膽小的宮人嚇得尖聲驚叫,紛紛閃避。
蕭婠婠定睛一看,漸漸飛近的不是什麼女鬼,而只是一襲綾紗白衣。
白衣飄落在地,侍衛撿起來,向楊晚嵐稟報:“娘娘,只是一襲白衣。”
楊晚嵐對衆人喝道:“都看見了?根本沒有鬼,只是有人故意裝神弄鬼嚇大家。本宮告訴你們,興風作浪的人,本宮一定會揪出來!”
然後,她命吳濤徹查,儘快捉到人。
中元節的次日,衆妃嬪到坤寧宮向皇后請安。
楊晚嵐氣色不佳,心神不寧,有點焦慮,與平時大不一樣,一瞧便知,她有心事。
蕭婠婠在想,她可能是女鬼被嚇到了。
“你們說,究竟世間有沒有鬼?”隨意不怕死地問道。
“昨晚你不也是看見了嗎?哪有鬼?是裝神弄鬼。”卓書韻回道。
“可是,那幅《瑤臺雪》中的仙女怎會變成麗嬪?這才奇怪了,假若不是鬼神作怪,此事如何解釋?”樓霜染覷了楊晚嵐一眼。
“是啊,這一點太奇怪了。”
“依我看,應該是麗嬪知道畫師將自己畫在畫上,就回來偷畫。”
“偷畫做什麼?既然是鬼,偷了畫也沒用。”
“那倒是。”
“反正這件事太詭異了,說來毛骨悚然的,以後入夜後再也不敢出門了。”凌玉顏抱着雙臂,嚇得發抖。
“也許真的是麗嬪的鬼魂回來了。”樓霜染顫聲說道。
“夠了!”楊晚嵐陡然怒喝,面色蒼白,“再胡說八道,本宮饒不了你們。”
衆妃嬪擠眉弄眼地離去。
回到景仁宮不久,蕭婠婠就聽聞,楊晚嵐病倒了,太醫診斷是受驚過度。
接下來兩日,坤寧宮傳出消息,楊晚嵐整日自言自語,還疑神疑鬼,與先前安嬪和皇貴妃發瘋的症狀差不多。宮人都在說,皇后不是被人下藥了,就是冤魂糾纏她,讓她不得安生。
潛伏在後宮的、爲麗嬪復仇的人,佈下“女鬼偷畫”的局,就是爲了試探出,當年殺害麗嬪的人究竟是誰。
此次,林舒雅沒什麼反應,楊晚嵐卻反應這麼大,顯而易見,真兇應該是楊晚嵐。
然而,蕭婠婠懷疑,楊晚嵐真的被嚇得抱恙在牀嗎?
這夜,很晚了,宮人來報,楊晚嵐偷偷地去千波臺拜祭。
蕭婠婠淡淡一笑,楊晚嵐拜祭的是麗嬪,當年麗嬪就是在千波臺墮入千波碧而死的。
這麼精彩的戲碼,怎能不去瞧瞧熱鬧?
趕到千波碧,她看見一幕令人目瞪口呆的奇景。
明月當空,月華傾灑寰宇,靜謐的夜因爲大批侍衛的喊叫而喧譁起來。
從九曲白玉欄到千波臺,侍衛隨處可見,他們好像在搜尋什麼。
突然,有人驚呼,蕭婠婠身側的宮人也叫道:“娘娘,快看。”
她舉眸望去,千波臺上飛出一個白衣女鬼,緩緩地往北邊飛出。
白衣飄飄,空靈夢幻,仿若仙人。
所有人都仰頭望着這一幕奇景,那女鬼在半空中飄飛,由於隔得太遠,蕭婠婠根本看不出女鬼是誰。
“娘娘,那是女鬼,還是人啊?”宮人顫聲問道。
蕭婠婠沒有回答,那女鬼飛到湖的北岸,落地後消失了。
宮人又道:“娘娘,侍衛追過去了,皇后娘娘走向這邊了。”
回景仁宮的路上,她在想,楊晚嵐去千波臺拜祭麗嬪,應該是爲了引布局之人現身。
現身的究竟是女鬼還是人?
————
第二日一大早,坤寧宮的宮人來傳話,讓貴妃凌玉染到坤寧宮一趟,說皇后娘娘有請。
蕭婠婠沒想到,楊晚嵐請來了後宮所有妃嬪,只有皇貴妃林舒雅沒來。
一眼掃過去,蕭婠婠發現,除了林舒雅,還少了一個人。
楊晚嵐坐上首座,面上沒有一絲笑容,“今日請各位姐妹來,諸位一定覺得奇怪。”
“娘娘乃後宮之首,母儀天下,有何訓示教導,嬪妾俯首聆聽。”有妃嬪恭敬道。
“訓示教導倒是沒有,本宮要對各位說一件事。”楊晚嵐看向蕭婠婠,眸光深深,“昨夜,本宮去千波臺拜祭,女鬼現身。”
有人驚呼,有人被嚇得神色驚惶,妃嬪們面面相覷,花容失色。
楊晚嵐板着臉,“想必有人聽宮人說了一些,那白衣女鬼從千波臺飛到北岸,很多侍衛親眼目睹。之後,本宮命人去北岸捉那女鬼,折騰了半夜,終於捉到女鬼。”
妃嬪們竊竊私語,目露懼色。
蕭婠婠心想,捉到的是人,不是鬼,假如是鬼,只怕無法在白日現身。
楊晚嵐命公公將女鬼帶上大殿,令衆人震驚的是,身穿白衣的女鬼竟然是她。
**女鬼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