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嘻,噠噠!”一串稚嫩的叫聲,喚醒了睡得迷迷糊糊的小美人兒,她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睜開來的時候,猶如水晶一般晶瑩透徹的美麗眼眸,便足以令整個世界爲之失色。
落落睡醒了,她迷茫地眨了眨眼睛,眼前小山竹弟弟圓圓的小臉蛋咧着無牙的笑容,還帶着一股讓她沒看明白的興奮勁兒,漸漸地驅逐了她朦朧的睡意!
三豬迪滴怎麼在這兒?
落落聽到了爸爸說話的聲音,她努力地轉過頭,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正在抱着自己的爸爸,籠罩在西斜了的太陽泛紅的光芒裡面,衝她露出了溫和的笑容呢!
小姑娘這一覺,可是直接睡到了傍晚,等她擡起小腦袋的時候,不僅天邊已經是紅霞滿布,爸爸媽媽,還有雷伯伯一家,都早已經從麓湖公園裡出來,找了一家白雲山下的農家樂小餐館,坐在它大院子的桌子上,慢慢悠悠地喝茶聊天,等一會兒就要吃晚飯了!
小山竹弟弟都比落落起得早,他都早早地喝了奶,嗚嗚哇哇地坐在他爸爸的懷裡玩!不知道是不是這小傢伙在呼喚着姐姐,想要姐姐陪他玩,反正落落醒來的時候,小山竹就看着姐姐傻憨憨地直笑呢!
“睡醒了?走,爸爸帶你去洗把臉,好不好?”楊言抱着落落,從椅子裡站了起來,笑眯眯地說道。
剛睡醒,落落還有點犯迷糊,她小手緊緊地抱着爸爸的脖子。
直到在餐館的洗手間裡,夏瑜幫她擰好溼毛巾,然後楊言左手抱着落落,右手接過溼毛巾,輕輕地給小姑娘擦一下小臉蛋,冰涼冰涼的毛巾才讓她的思維變得清晰起來!
擦乾淨小臉蛋的落落看起來格外惹人喜愛,奶白色的皮膚嬌嫩細膩,似乎輕輕一按都能按出水來,而殷紅的小嘴巴也好像紅鬱誘人的車釐子一樣,和她白皙的小臉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都不知道是哪家的小仙女,誤闖了人間啊!
“唔,落落睡覺覺……”小姑娘還沒從爸爸的懷裡下來,她依賴地靠在爸爸的身上,手指按在自己的小臉蛋上,有些可愛地歪了歪頭,跟爸爸呢喃着問道,“公園,公園呢?”
“我們已經逛完公園了,爸爸還有雷伯伯,現在帶着大家來這裡吃飯哦!”楊言笑眯眯地跟小姑娘說道。雖然落落說的話又含糊、又比較抽象,但楊言還是能明白她在問什麼。
“吃飯飯呀?”落落眨了眨大眼睛,她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緒,才又開口問道,“吶,吶,粑粑,落落吃飯飯,還氣,氣公園玩兒,好嗎?”
楊言已經抱着落落回到了餐桌邊,雷震天聽到落落奶聲奶氣的問話,便笑呵呵地搶答道:“落落還想來這玩啊?沒關係,下回咱們兩家人再約出來玩,反正,現在你爸爸也買了車,以後出來玩的機會更多!”
這個回答是從雷震天的角度出發的,落落似乎對空頭支票感到有些不太滿足,她看了看雷伯伯,小嘴巴抿着,不知道在想什麼。
“今天是不能再去公園玩了,因爲公園關門了,它六點鐘關門,等我們吃晚飯都不能去玩了的。而且,很快天黑了,那裡沒有燈,黑乎乎的,也不好玩。”楊言輕輕地撫了撫落落的小腦袋,笑着補充道。
這番話,顯然有效多了!
落落一聽,便嘟起小嘴巴,呼哧呼哧地說起來:“唔,落落不氣,不氣玩了!因爲,因爲,落落不喜歡,不喜歡黑黑呢!”
“你不喜歡黑黑啊!”雷震天哈哈一笑,故意重複了一下落落的話,逗一下小姑娘。
落落睜着大大的眼睛看雷伯伯,她不知道別人在逗她,還特別認真地點了點頭,“嗯”了一聲說道:“落落不喜歡……喊,喊,喊闊怕呢!”
“哈哈,哈哈,落落你也太可愛了!”雷震天發出了一陣爆笑,惹得落落都有些不知所措,她還回過頭來,眼神困惑地向爸爸求助。
這雷伯伯,是腫麼了?
……
點菜下單之後,吳藝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哎,對了,夏瑜姐,你之前那個公務員考試,省考還是什麼,啥時候出成績啊?”吳藝關心地跟夏瑜問道。
“不是省考,跟你說了多少遍?那是公務員選調,夏瑜姐本來就是正兒八經的公務員,只是因爲想要調到省廳去,所以參加省公安廳的選調考試!”雷震天無奈地說道。
“我怎麼知道,我爸是警察,但我又不是,我沒有考過公務員好不好!”吳藝翻了翻白眼,不服氣地說道。
夏瑜笑了笑,沒等吳藝跟雷震天爭吵起來,便說道:“沒關係,都差不多,反正都是考一樣的內容。”
“那什麼時候出成績?我記得考了幾個月了吧?”吳藝疑惑地問道,“二月底考的……”
“成績跟最終的體檢名單是四月二十一號公佈,也就是下週一。”夏瑜點頭說道。
“體檢名單?難道公佈了成績還有變故?”吳藝不懂就問。
“基本上不會有問題,如果成績公佈了,那麼錄取的名單就是體檢名單,除非會出現檢查出不符合公務員標準的疾病。”夏瑜簡單地解釋道。
“我覺得,夏瑜姐應該沒問題的,省廳難道還能找到比夏瑜姐還要合適的選調對象嗎?一方面是經驗豐富的警察,做了這麼多年,然後另一方面又在省廳工作了半年,知根知底!面試成績直接給滿分,我覺得都沒問題!”雷震天豎起大拇指,大大咧咧地說道。
“不可以找領導通融一下嗎?”吳藝皺着眉頭,不解地問道,“我們那邊,很多都是這樣操作的,就這兩年抓得嚴了一點。但只要有人想,總會有辦法的嘛,而且夏瑜姐你父親還是荷城的市長……”
吳藝說得太快了,知道實情的雷震天拉都拉不住。
不過,現在已經跟父親的關係有所緩和的夏瑜沒有在意,她還灑脫地笑了笑,跟吳藝說道:“沒關係啊,其實我也只是嘗試去考一考,就算考不上,現在暫時也在省廳做着,大不了,借調期結束後,我還是回去沙坪街道派出所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