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了這些,懷上了他的孩子!一直以爲,他深愛着我,我也逐漸接受了他,甚至不願他受到任何傷害!
可這一切,都是我天真的‘以爲’!
那白澤呢?他應該知道吧!沒錯!他絕對知道!不然那次,我們三人坐在一起,我問他們,我們三個人的關係時,白澤也同樣不願提起隻字片語!
白澤不想我知道真相,心靈會受到創傷!他纔是那個一直真心想保護我的人!至少,他知道我是藍可源!我不是月榮!
我眼看着全致南和林豔,一起來到葉弘城和幽若的面前,不知在一起聊着什麼。
可看到葉弘城的那張臉,我突然覺得,心裡竟然有一絲痛!甚至有那麼一刻!我希望葉弘城,現在已經愛上了我!
我搖搖頭,緊抿着嘴脣,只能告訴自己,不要再這麼天真的傻下去了!
本來就沒有什麼戀愛的經驗,在葉弘城霸道纏.綿的攻勢下,我總是很快沉淪。而我的心,那麼容易,就被他俘虜!我的人生閱歷還是太少!少得可憐……
突然想起那句話,女人,一生中總是要經歷幾個混蛋,才能獲得真正的幸福!找到那個屬於自己的愛情!
腦袋好亂,所有的思緒,纏繞在一起,越纏越亂!
我舉起酒杯,喝了一大口杯中的酒。本以爲會很嗆,結果甜中帶酸的味道,滋潤着我的味蕾。
長嘆一口氣,原想用酒精的刺激,麻痹我的大腦,可這雞尾酒中,根本喝不出有酒精的嗆烈感!
索性再度揚起脖子,將杯中剩下的酒,全都灌進肚子中。
音樂充斥着我的大腦,轉身向調酒師,要了一杯剛纔給全致南的純飲!
我毫不猶豫的飲盡一杯,純飲的嗆烈感,嗆得我咳嗽起來。
對,這纔是我想要的感覺!
可能是心情低落的緣故,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回事,感覺自己現在面臨的一切都不值得!又要了一杯純飲,強忍着烈酒的濃重酒味,再度灌下滿滿一杯!
我的酒量,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連着喝了三杯,都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
望向葉弘城,我心裡總是覺得,那隱隱的傷痛,更加強烈。並沒有被烈酒,驅趕淡化,反而又一股痛意,轉化爲氣惱。
我惱的不只是葉弘城,還惱我自己,爲什麼會輕易愛上一個,本不應該去愛的人!他不配得到我的愛,不配擁有我!更不配擁有我的孩子!
一直對我死纏爛打幹嘛?去找那個叫月榮的女人,不是更好?我不是替代品!更不願做任何人的替代品!
葉弘城此刻不知正和全致南有說有笑的聊着什麼,我越看越惱,一氣之下,狠狠的將酒杯,按在吧檯上,轉身大步邁出這裡。
走在依舊繁華熱鬧的風鈴大街,人來人往,不少的情侶,十指相扣,緊緊的牽着對方,臉上洋溢的幸福。此刻,在我眼中,卻好比火上澆油!
更塗填了我心頭的憤怒感,我不想看到那些愛侶,更不想回想起我和葉弘城的一切。那曾經徹夜瘋狂的愛,徹夜的纏.綿,還有纏.綿過後的溫存……
漫無目的的走在風鈴大街,我貼着牆邊,都不知道自己想去哪兒,只顧低頭大步朝前走去。
也不知過了幾分鐘,洋酒的酒勁,都是後反勁,我終於感覺到。從頭腦到手腳,漸漸麻痹。那種感覺,很舒服,很好!
“呵……”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因爲什麼,竟然笑出了聲,也許是笑自己可悲,笑自己太天真愚蠢!
走了很久,一直走到再也看不見一個人,路邊的路燈,也隨之越來越少。四周變成了荒地,雜草叢生。
這要是以前,我一定會害怕,從來都不敢自己一個人,走在這樣的一條小路上。可今天我沒有害怕,也沒有膽怯,更沒有因不知方向,而停下我的腳步。
又走了好久,許是我麻痹的四肢,並沒有感覺有多累,老遠便看見,明朗的月光下,一棟破舊的樓體,出現在視野中。
那是一間小教堂,教堂外很破舊,牆體上的白漆都隨着歲月和風雨的錘鍊,而剝落而下,露出下面的水泥色牆體。
這裡好熟悉,我好像在哪兒見過這裡?
莫名的熟悉感,讓我好奇,卻不論如何,我都找尋不到任何有關於這個小教堂的一絲回憶。
突然這時,胃裡突然翻騰起來,我忍不住‘哇’一口,蹲在路邊狂吐起來,直到把剛纔喝的酒全吐了,纔算是停了下來。
“呼……唔……”我長吁一口氣,蹲在草叢邊,緩緩難受的那股勁兒。
轉頭瞄向小教堂,下意識中,總覺得自己應該進去看看。雖然不知道是我的好奇心,還是未知的預感,小教堂內似乎有什麼東西,在不停的召喚我。
起身那一剎那,我頓感頭昏腦漲,險些摔倒,穩穩精神,邁步朝小教堂而去。
小教堂的玻璃上,有微弱的燭火光,映照而出,不禁讓我懷疑,這麼偏僻破舊的小教堂,難道還有人住在這裡?不會是乞丐吧!
我並沒有做過多的猶豫,推開大門,邁步走了進去。
一進門,便看見一排排的木椅,應該是做禱告所用,正對面的盡頭,是聖臺,後面掛着個大大的十字架。頭頂的吊燈,搖搖欲墜,上面剩下爲數不多的蠟燭,燃着點點火苗,卻照不太亮教堂的內部。盡頭一邊的木製樓梯,一直延伸至二樓。
望着那樓梯,我竟有種想去二樓看看的欲.望,躊躇了半晌,最後我還是來在樓梯前,踏上了那‘嘎吱’作響的樓梯臺階。
來到二樓,向左面的走廊看去,盡頭有一扇緊閉着的木門。
我還在猶豫,要不要走過去,結果身體,卻好似受到召喚,徑直朝前走去。還沒等我走到那扇門前,倏地,‘’一聲響,大門瞬間像是被某物撞擊,猛的大開!
之前還因酒醉,而麻痹了的腦神經,一下子清醒過來,渾身不自覺的冒出冷汗。擔驚的目瞪口呆,呆站在門口,不敢動一下!
屋內的景象,隨之呈現……好熟悉……我……記得這裡!這裡傢俱的擺設,還有正中央的沙臺!白色的沙子,平鋪在沙臺上!
我找到了!我找到了!白澤就在這裡!真是機緣巧合,竟然讓我誤打誤撞的來到了這裡!
朝屋內望去,空空蕩蕩的房間,並沒有看到呂娜的身影,屋內好像沒有人!
激動不已之下,我擡腿就要往裡衝。當我雙手扶在門框,還未來得及踏入門檻。只覺得腦袋發矇,一眨眼的功夫,四周的景象,變化莫測,白霧繚繞。
再定睛一看,這裡分明是……舅爺家的院子!
我莫名其妙的望着這一切,心裡納悶起來,怎麼會這樣?我怎麼在這裡?舅爺……舅爺家不是被泥石流夷爲平地了麼?就連村子都消失了呀!
“可源!”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我猛然回頭,只見白澤站在我的面前。
依舊那般俊朗,微卷的白髮,飄逸瀟灑,帥氣的面龐,讓我忘卻了擔驚,衝到白澤的面前,激動得一把抱住白澤:“白澤,太好了!我找到你了!”
白澤輕輕的抱着我,溫柔的說道:“這身禮服很襯你!今晚你真漂亮!”
我離開白澤的懷抱,環望着四周熟悉的一切,還是那棵掛滿綠色葡萄的葡萄架,葡萄架子下的搖椅,安靜的躺在那裡。充滿兒時回憶的我,凝望着一切,久久無法自拔:“我們怎麼會在這兒?”
“這是一段記憶,一段只有我和你的記憶!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就是在這裡麼?”白澤溫柔的牽起我的手,來在院子內的葡萄架子下。
“那你現在……”我不解的問道。
“我現在,其實還在棺材裡!只有通過這一種方法,我才能跟你說接下來,我要說的話!”白澤認真的表情,不失溫柔。
“你需要我做什麼?我一定會想盡辦法去完成!等我回去,我會第一時間來救你脫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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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源,恐怕我現在離開,還不是時候!呂娜這個女孩兒,對所有的事情,都很好奇!也很任性!我想我很快便可以跟她單獨談談,甚至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事情發生。”白澤說着,從頭頂,摘下一串葡萄,在手中翻看。
“可……可你……不會遇到危險麼?我擔心你……”我不瞭解呂娜,更不知道呂娜會在這段時間,對白澤做什麼。且白澤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是否有受傷,我都毫不知情。
“我現在很好,只是葉弘城在背後偷襲我!將一把道家金錢聖劍,刺入我的身體中,讓我暫時無法醒過來。對我並沒有多大的傷害,不過他們的失誤,就在於,把我送給呂娜的時候,把聖劍取出,纔會讓我有機會緩醒過來!而且,呂娜暫時沒有想傷害我的意思。”白澤丟下葡萄,牽過我的雙手。
“葉弘城……他真卑鄙……”我惱恨得暗暗咬牙。
“他的卑鄙,我一早便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