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可源,呂娜一定會打破你和幽若的連通,我們只需要一點時間!”白澤緊緊的抱着我,關切的安撫着被痛苦纏繞住的我:“看着我的眼睛,可源!看着我的眼睛!把注意力,集中在我的聲音上,深呼吸,深呼吸!”
我看向白澤俊美的臉龐,那雙填滿溫柔憐愛的雙眸,蓄滿無限的愛意:“放鬆,你會沒事的,你會沒事的!有我在,我不會讓你出事,我會保護你!”
隨着白澤的安慰,起到了不小的作用,我的心情真的穩定了不少,莫大的安全感,將我包裹。身體跟隨着白澤的手臂下送,往後仰去,漸漸沉入水中。
在我整個身體,包括口鼻入水的那一刻。小腹上一陣猛烈的絞痛,簡直如同被一個大錘,重重的敲打在肚子上。
“啊……啊啊……”我在白澤的懷中,猛地發抖顫慄,蜷縮身體,衝出水面,痛苦的慘叫不止。緊鎖着眉頭,五官都扭曲起來,一手緊緊的捂住小腹,渾身拼命的掙扎不休。
白澤緊緊的抱着我,一刻不敢鬆手,見我如此痛苦的模樣,那般的心痛難忍。
緊接着痛感轉化,變作一股冰涼的寒流,在我身體內迅速遊.走。
與此同時,幽若猛然的仰起頭,脖頸微微發抖,像是被某種力量的驅使下,牽引出身體內的力量。
我的身體上,每一根毛孔,都瞬間張開,我好比是剛出爐的小籠包,渾身上下散發蒸汽,冒出騰騰白霧,甚至全身的骨節,都好似要散架了。
“我感覺到了,連通……被解除了……”幽若急忙從耳朵上,取下耳釘,用末尾的尖端,狠刺掌心。隨着一刺,她的掌心,流出了一滴鮮紅的血。再看我這面,我一點兒反應都沒有,更加斷定,我和她的連通,真的解開了!
幽若呆站在水塘中,絕望沉痛的閉上雙眼,她最重要的籌碼,失去了。
很快,體內所有的蒸汽都冒了出來,痛苦的感覺,也隨着一併消散,體溫也恢復到正常的狀態。
我在白澤的懷中,互相對視,此刻我全身都溼透了。我又沒穿內.衣,隱約可見衣服下的身軀,緊忙捂住胸口。
想白澤對我真好,他永遠都守候在我的身旁,保護我,照顧我,呵護我!
白澤臉上,也同樣掛着水珠,渾身也溼透了,他的身體,很暖,我在他的懷中,真的感覺很溫柔,很貼心。他就像是我危難之中的避難港灣,只要我需要,他隨時都會來保護我,在第一時間,拼盡全力,用盡所有的辦法,也要保證我的安全。
他的溫柔,似流水一般,總是靜靜的流過,不留下一絲的痕跡。默默的無限付出,讓我覺得自己挺虧欠他的!我不值得他爲我這樣!
白澤滿滿柔情的愛意,深望着我的雙眼,隨着越靠越近。我心頭一緊,連下垂下頭,將臉埋在他的胸膛上。
許是他見我躲避開他,白澤最後只選擇,在我的額角,留下無比純潔深情的一吻,輕柔的說道:“我帶你上去!”
白澤懷抱着我,剛轉過身,幽若急忙迎了上來:“白澤,一旦爺發現,連通被打破了,他一定會殺了林清!”
白澤並沒有理會幽若,邁步繼續朝岸邊走去。幽若不死心的緊隨其後,再度開口懇求:“我知道,你不欠我什麼。但我求你,請你別讓他殺了林清,她是驅鬼術士中,與生存所需的力量間,唯一的橋樑!求求你,答應我你會阻止爺!”
白澤雖然沒有立刻回答,可微動的眉梢眼角,似乎讓他在心中做着決定。
白澤的速度很快,迅速抱着我,帶我回到房間,將我輕放在牀上。轉身從桌上拿起他的手機,回頭瞄向門口,剛好見衝過來的幽若,白澤直接撥通了一個電話。
“是我,你在哪兒?……別殺她,我馬上過去!”白澤掛上電話,轉身面對着幽若,冰冷的說道:“我答應你最後一件事……我不會讓葉弘城殺了林清!”
幽若滿眼的感激之情,緊抿着嘴脣,用力的點點頭。
白澤幻化成一團白霧,消失在空氣之中。
幽若見白澤消失不見,心裡的大石,總算是落了下來,剛打算離開,卻被我叫住。
“幽若,我知道……你利用我,只是爲了拯救你的家人!但你要是再敢動我和孩子的注意,我不會饒了你!”我坐在牀上,想自己幾次三番,逃過死劫,逃避根本就沒有用!我要學會的,是反抗!不能坐以待斃!
“別逼我,我會殺了你!”我暗暗咬牙,惡狠狠的盯着她……
……
正在重建的遊樂場中,漆黑一片,‘吱呀’一聲響,角落裡,一個黑色魁梧高大的身影,坐在一個剝落了漆皮,上滿鏽的鐵欄杆上。
葉弘城攤開的大手上,是一根木把的錐子。錐子很舊,看起來像是古代人用來納鞋底所用的那種古老錐子。
他坐在漆黑陰暗的角落,盯着手中的錐子,冷酷漠視的眼中,閃現的是一種怪誕的恐怖微笑,似乎在喃喃自語,又好似在對誰說着什麼:“我不在乎你們驅鬼之士的陰謀,我也不在乎你們那荒誕的收穫祭祀!”
“呃……呼……唔……”
葉弘城的腳下,傳來一陣痛苦異常的呻.吟聲。葉弘城輕挑着眉頭,似乎聽膩了這煩人的噪音。
輕輕一跳,落在地面,擡腿狠狠一腳,恐怖驚悚‘噗’一聲,腦漿迸濺!踩碎了腳下呻.吟之人的腦袋。
“我在乎的,是有人膽敢對我的女人下手,我那可愛的小孕婦,那麼無助!呵呵……你告訴我,這個小玩意,如何解除詛咒,否則我會讓你比死更難受!”葉弘城幽幽的說道:“下一個,就會輪到你!”
“哼!黑暗魔物,可不會自帶解除裝置!詛咒施在幽若的身上,她與你的惡魔之子相連!”另一邊的大樹上,捆着一個女人,不甘示弱的狠狠說道:“詛咒生效,只是時間問題!不過……看時間,估計你的小情.人和她肚子裡的怪物,已經死了!”
“你是個狠角色,林清!你兒子死在你的面前,你都能這般鎮定自若,我打心眼裡佩服你!呵呵……”葉弘城邁着悠哉的步伐,逼近林清,強大的陰鷙之氣,隨之赫然升起,壓迫得讓人無法呼吸:“但你知道嗎?我……有個想法,打算用你的殘骸,裝飾一下你們家族的墓園!估計也能起到,以儆效尤的效果!”
林清嗤之以鼻,隨即葉弘城一把狠掐住林清的脖子,兇悍異常的咬牙切齒:“永遠別想傷害我的家人!……”
“放開她!”白澤赫然出現在葉弘城身後不遠處,雙手依舊插在口中:“我已經許下了承諾!”
“是麼?”葉弘城連頭都沒回,手上的力道,越來越大。林清瞪大了雙眼,眼見葉弘城極其恐怖的眼神,堅.挺着理智,壓抑着內心的恐懼:“你許下承諾的時機,總是如此不合時宜!”
白澤環視了一圈,看着地上數不盡的屍體,淡漠的說道:“看來你已經玩了好一會兒了!”
一扭頭,白澤剛好看到,不遠處一旁廢棄的旋轉木馬上,搭着一張人皮!正下方,是一個血肉模糊,看不清面目的男人。男人躺在地上,脖子上被一條上了鏽的鐵鏈鎖着,胸口還在微微起伏,顯然還沒死透,哽嗓咽喉偶爾傳來一陣痛苦的低.吟。
而另一邊的鞦韆,支出來的鐵棍上,插着一個女人的屍體,面朝天,一隻眼睛瞪得老大,另一隻眼睛,卻掛在臉上,一半姣好的面孔,露出了下面的骨骼和肌肉。
在瞧身後的旋轉咖啡杯裡,七八個小孩的屍體,丟在上面。欄杆下,還有一具被踩爛了腦袋的屍體,欄杆後的場面,更是驚悚恐怖!
十多具屍體,有男有女,隨意的摞放在一起,不過已經變成了一具具恐怖的乾屍!
這些作爲,顯然都是葉弘城一人所爲,他的恐怖變.態,早已達到了極致!兇殘暴虐的一面,這個世界上,還沒幾個人真正見識過,凡是見識過的,都已經死了!
對於白澤來說,這還算是小場面,比這恐怖令人髮指的行爲,葉弘城做了太多!
“時間實在是太短,本來還想把凌遲撿起來玩一玩!”葉弘城手上的力一鬆,讓出身後的林清,對白澤戲謔玩味的笑道:“來吧!只要輕輕一擰,就能把她送上西天!這是她罪有應得!”
“葉弘城,別輕舉妄動!”白澤嚴厲的朝着葉弘城大步走去:“你想要我的原諒,我可以原諒你!但不要讓我違背諾言!你知道,我一向信守承諾,決不食言!”
葉弘城和白澤相視對望,葉弘城抽搐的嘴角,收起了剛纔的笑意,兇惡的眼神,也收斂了起來,攤開雙手,向一旁退開,揶揄的嘲諷:“好!真高尚!哼呵!這算是顯著的成長吧!你還是一如既往地愛掃我的興致!”
葉弘城一伸手,輕鬆的扯斷林清身上的繩子。
白澤轉眼看向一旁暗暗鬆了一口氣林清,嘴角微微上揚:“這可不一定!……我許下的諾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