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致南心疼得搖搖頭,轉身坐到呂娜的身旁,溫柔的大手,安撫在呂娜的肩頭:“我很抱歉……小娜……”
“我不想談這些……”呂娜瞥眼盯着全致南,強力剋制不讓自己再大哭起來:“求你了,別逼我……”
“那好……你……餓了吧……我去給你找些吃的回來,你有什麼想吃的嗎?”全致南知道呂娜一定承受了很多不可想象的痛苦,他也不想逼呂娜,打算多給呂娜一些時間,來過渡一下。
順便也可出去打探一下外面的消息,怎麼說,葉弘城正打算殺了自己,全致南必須做好萬全的準備。
全致南正欲離開之際,呂娜終於開口道:“我想見可源姐……”
全致南轉回身,疑惑不解的看向呂娜,本想問問爲什麼,可話到嘴邊,還是被他嚥了回去。
“好……我知道了!”全致南發愁的皺起眉頭,想藍可源一定是和葉弘城在一起,怎麼才能把藍可源帶出來,呂娜不會無緣無故想見藍可源。但考慮到,藍可源和呂娜的關係還算不錯,早之前,藍可源也一直對呂娜很好。
如果有藍可源的話,說不定,可以幫助呂娜從這一精神睏乏的狀態中,帶出來……
……
這裡是哪兒?聲音好朦朧,又好似很遙遠!那是……水流聲?阿西吧!眼睛睜不開啊!好沉!算了,睜不開,我就睡着好了!
我正這麼想着的時候,一個冰涼的物體,附在我的額頭上,物體的感覺,像是溼毛巾的樣子!輕柔擦拭在我的額頭上的感覺,那麼的舒服。我都不用猜,能這麼照顧我的,也就只有葉弘城了。
約莫過了一小會兒,在我的感覺當中,大概也就只過了一兩分鐘的時間。
我緩緩的睜開眼:“弘……城……”
可呼喚之下,並沒人回答我,房間內空無一人!
奇怪?剛纔不還用毛巾擦我的額頭,怎麼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人就不見了?
我順着窗戶,望向窗外,發現天還亮着!
嗯!估計應該沒過多久吧!我之前是怎麼了?只記得假鬼璽摔落在地,在假鬼璽碎裂之時,冒出來一股紅霧!然後紅霧侵蝕進我的體內,我好像昏了過去!
我費力的撐起身體,緩緩的坐了起來,左右來回望了一圈。
就在這時,恰好房門‘吱呀’一聲,被一隻大手推開,葉弘城的身影,從門外走了進來。
他見到我甦醒過來,激動不已,急忙趕到牀邊:“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葉弘城無比擔憂,溫柔的牽過我的手,視如珍寶的捧在手心。
“我……說不好……”我仔細的體會着身上的感覺:“好像……渾身乏力……頭有點兒暈暈的……”
“你昏睡了一整天!我一步都不敢離開……”葉弘城的話還沒有說完,我大驚失色。
“什麼?我昏睡了一整天?”我不可思議的瞪大了雙眼:“我記得……剛纔你還用溼毛巾給我擦額頭來着!”
“那是昨晚的事情了……”葉弘城萬般心疼,將我耳前的髮絲,溫柔的別在耳後:“你……那假鬼璽被附下了邪術,那是極其危險的邪術……你……現在被邪術侵染,我不知道已經到了什麼程度,所以我必須得想辦法,先查明你現在的狀況纔可。”
“邪術?”我反覆體會着,卻沒感覺到自身有什麼不同的變化。
“我要去抓個驅鬼術士回來,想辦法解決掉你身上的邪術。我無法分.身,不能即保護你,又……”葉弘城其實自己也很糾結,我能看得出來,他實在是不放心將我自己一個人留在這裡,但我現在的情況,如果跟葉弘城一同前去,也的的確確是個不小的問題。
外面想要對付葉弘城的人太多,實難能保證我不會被殃及到!
“那這樣,你去吧!我自己一個人,應該沒有問題,我想你也不會離開太久!你只要儘快回來的就好了!我會在這裡等你!”我裝作很堅強的模樣,想讓葉弘城得以對我放心。
畢竟鬼宅這裡,林清和胡徵還有徐少卿,能找到這裡,那也間接說明,榮城其他的驅鬼術士,也能找到這裡。
但就葉弘城所說,我昏迷了一整天,從昨天發生了那些事情,一直到今天,都沒有驅鬼術士找來這裡,估計暫且驅鬼術士一族,應該還不打算前來對付我們吧!
雖葉弘城見我這麼說,可還是有些放心不下:“算了,我還是帶你一起去吧!你在我身邊,我還能放心一些,不然留你一個人在這裡,實在讓我放心不下。”
“嗯……那……好吧!我跟你一起去!”
其實,說實話,我並不是很想跟着葉弘城一起去!他想要抓個驅鬼術士回來問問,這種事絕對不會是什麼委婉和善的行爲!以葉弘城的性格,要是不聽從他的命令,絕對會被他殺了!
一想到驅鬼術士這幾個字,我突然想了起來,急忙對葉弘城道:“誒!弘城!我想到個一舉兩得的好辦法,幹嘛還費那個勁去外面找驅鬼術士回來?咱們不就認識一個麼!找白澤來不好嗎?白澤雖然是妖,卻也好歹是個驅鬼術士,他的學識,一定能查出我究竟中了什麼邪術。”
“白澤……”葉弘城躊躇之下,最後還是點了點頭:“那好……我給他打個電話……”
葉弘城當着我的面,掏出手機,撥通了白澤的電話,同時點開免提,讓我和他都可以聽到。
撥通電話的聲音,沒響幾聲,很快白澤便接通了電話。
“喂!弘城,怎麼了?”
“可源應該是中了某種邪術,我想問問你,看你是否知曉可源的身上,究竟中的是什麼邪術,情況又如何。”葉弘城緊盯着手機,表情嚴峻。
“什麼?可源中了邪術?她不是一直跟你在一起嗎?怎麼會這樣?”白澤也急了,火急火燎的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和可源在院宅這裡,突然林清和胡徵來了,同時一同前來的,還有徐少卿……”
葉弘城將前後事情發生的經過,都跟白澤敘述了一遍,白澤聽完很是詫異,隨即又陷入了一陣沉默之中。
“你知道這是什麼邪術嗎?我對這方面不是很瞭解,這邪術會不會危及到可源的生命?”葉弘城。
“弘城,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是……這是巫蠱之術,用得是墮胎或夭折而死的亡嬰之血,再加上各種邪物,淬鍊而成。所以當假鬼璽摔碎的時候,會有紅霧出來,那不是普通的紅霧,而是要命的血霧!不過好在可源懷有鬼胎,這邪術沒能直接要了可源的命,不然,要是普通人,當場斃命。”
我一聽白澤這麼說,心裡都跟着發顫,天吶!我昨天差一點兒就死了!
“鬼胎可以復原可源身上所受的傷,現在是邪術在傷害可源的命脈,一方面,孩子又在助可源復原。兩項的力量都很強,所以相持之下,暫時還要不了可源的命。不過一直放任不管,死……也只是時間的問題!畢竟孩子現在還太小,它恢復的能力,未必能有巫蠱邪術侵蝕的速度更快。所以現在當務之急,是必須要找到破除這一邪術的方法!”
“怎麼破除?你知道有什麼辦法嗎?”葉弘城急切的問道。
“這個我需要一點時間,並不是很快就能查到!在我看來,估計徐少卿,應該沒有想到可源還會活着。不過一旦他們發現可源還活着,一定還會想辦法,要將可源剷除!畢竟林清的預言中,說孩子一旦降生,在未來,會給驅鬼術士一族帶來滅頂之災。”
我特不喜歡聽到這種話,急忙反駁:“一個預言能證明什麼?他們爲什麼非要殺了我和孩子?”
“可源,預言雖然未必能成真,但是考慮到,既然有這種可能,他們就不可能會放任不管,一定會想辦法避免這種事情的發生。現在你暫時應該還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巫蠱邪術,向來都是要命的邪惡之術,所用之物,也都是極其陰煞之物,但也算是你不幸中的萬幸!”
“不幸中的萬幸?”我實在是想不明白,自己都被施了白澤口中,那般兇惡的邪術,怎麼還算得上是‘萬幸’?
“你體內現在只有一股力量,那便只是陰之力!兩者並不相互衝突,只是看哪股力量誰更強大,能吞噬掉對方。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這個問題必須快點兒解決,不然你的生命,現在看起來倒是沒什麼,那也是危在旦夕!”
葉弘城表情凝重,幽幽道來:“白澤,你在什麼地方?我需要你立刻過來這裡,保護可源,我現在要去找徐少卿好好的聊一聊!”
“弘城,我奉勸你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我知道你現在火氣很大,但是你要考慮到,你一旦去找徐少卿,同時也是在告訴他,可源還活着的事實。那麼一來,可源會置身險境,所面臨的危險,也只會多不會少!且我現在手中……還有未處理完的事情,需要我來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