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界裡的人都看傻了眼,阿惹長得比剛纔襲擊我們的女人,比之前的夜鶯更是美了不知多少倍,只是之前帶着鬼紋面具,誰也不知道她的真容。
強子也看傻了眼,他瞪着阿惹,突然撕心裂肺地大喊:“小姐!怎麼是你啊,小姐!”
隔界已經開啓,可阿惹的身體快速地消散,瞬間灰飛煙滅。
我看了一眼小蠻,小蠻的臉色也不好看:“阿惹是存了死的心才露出了自己的真容,只怕她回去了也不會活了。”
我閉上眼睛,我不想再看強子痛苦的表情了,但卻無法阻止他的哭聲傳進我的耳朵裡,我們終於離開了六道塔。
我再次回到房間,睜開眼睛的一剎那,我就癱倒在牀上,我渾身上下都溼透了,我裹住被子,好久才讓身體顫抖的感覺消失。
人間道,那裡根本不是人間,分明就是地獄。
晚上,我睡得稀裡糊塗的,等我醒了,天還沒亮呢,我瞪着大眼睛,盯着天花板盯到了天亮。
早上起來,我奶已經回來了,她做好了飯,然後問我今天都有什麼行程,我腦子其實挺亂呢,我得再次回去六道塔,但那個所謂的何伯到底如何能幫助我的恢復我自己的力量,我尚且不知道呢,這樣貿然地回去,沒準還會被三大戰隊的人殺了,不如再等等,等過了月圓之夜再回去。
“我也不知道,大概去找張鏢頭練練劍,再就沒有了……”這個時候我腦子裡忽然滑過了楊玥和胡心顏:“回去上學也行。”
“上學?”我奶狐疑地看了我一眼,她知道我在念書這個方面沒啥天賦,突然想回去上學,非奸即盜,但她沒說什麼,最後她回過頭看了我一眼:“下週週末,我約了胡家的元老們,他們說要讓你重新進行一次認血儀式,不管儀式成功與否,都會在當天宣佈你成爲胡家的繼承人,當然,並不是所有人都同意我的這個舉措,尤其是你四姑奶,反對的厲害,所以這些天,你一定多小心着點,不要去不該去的地方。”
“奶,你放心吧。”
吃完飯我就收拾收拾東西準備去學校,結果發現黃子花幫我把東西都收拾好了,她把書包遞給我:“走吧,我們走吧。”
大東的車在樓下停着,我們去了學校。
我大搖大擺地進了教室,一屁股坐在胡心顏的旁邊,胡心顏瞪了我一眼:“跑哪去了?這麼多天沒來上課?”
我嘿嘿一笑:“怎麼?擔心我了啊?”
“滾蛋,誰擔心你。”
“胡妹妹,我都拉下這麼多天課了,你可得給我補上啊。”
胡心顏哼了一聲,沒說話,嘴角卻掛着一個淺淺的笑。
我和胡心顏說話的時候,蘇小燁進了教室,他看見我,表情挺尷尬的:“老大,你來了啊。”
我沒接話,心裡卻想起了黃子花對於蘇晴的疑問,我就把蘇小燁拉到了門外:“出來,我有點事問你。”
蘇小燁忐忑不安地跟我走出了教室,我看着他,咧嘴一笑:“你也別緊張,你姐的事你放心,我們胡家不會虧待她,好歹你也叫了我一聲老大了,是不?”
蘇小燁點點頭:“老大,有啥問題你說。”
“我就想問問你姐和我表哥,他倆好到啥程度?”
蘇小燁說:“那肯定是好得跟一個人是的唄,要不能上牀麼!”
“那可不一定,你看現在微信陌陌搖一搖,不是也能搖來個上牀的麼,倒不是我說我表哥和你姐是搖在一起的,我就是挺好奇的,你看,我表哥現在也離家出走了,我想八卦一下都沒地方八卦去,也就只能問你了。”
蘇小燁皺起眉頭,想了想:“其實他倆啥樣我也不知道,我姐第一次和沈國傑接觸的時候我也沒在,我爸沒帶我去,我只聽說兩個人相處的不錯,算是一見鍾情,之後似乎約會了幾次。”
“你都在場?”
“那怎麼可能,我當然都沒在場了,我又不是電燈泡。”蘇小燁回答。
聽蘇小燁這麼一說,其實我心裡有了點數,蘇小燁在我家裡哭訴的那些,很可能都是蘇晴告訴他的,而蘇小燁屬於那種一根筋的人,而且也挺信任蘇晴,蘇晴一說,他也就信了,但實際情況是什麼樣子的,和蘇晴所說的到底有多大出入,這就不得而知了。
現在問題的關鍵不光是蘇晴是不是真的愛沈國傑,而是她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不是沈國傑的,還是她根本就沒懷孕,不過是拿個幌子來要挾我們胡家。
這個時候上課了,我和蘇小燁就回了教室,下課的時候我給我奶打了個電話,也沒別的意思,就是讓她陪蘇晴去婦產科醫院檢查檢查,看看胎兒怎麼樣。
我奶畢竟是聰明人,聽出我話的意思,中午就約了蘇晴,去了醫院,拿到報告書,蘇晴確實懷孕四十八天,和兩個人相識的時間也基本吻合。
看來蘇晴肚子裡真的懷了沈國傑的孩子,也許她確實是走投無路了,才投奔了我們胡家。
放學回家,我就再次回到了六道塔,走出隔界,只見整個人間道的棚戶區一片狼藉,三大戰隊沒有逮到人,就把棚戶區的房子都毀掉了。有幾個和我一樣重新回到六道塔的試煉者,他們氣得要死,恨不得現在就跑去鬧市區殺了三大戰隊的人。
小蠻也回來了,他身上依然穿着金色的鎧甲,有人想要揍小蠻,卻被一個灰色鬼紋的男人攔下了,這個男人自稱大宇,在棚戶區,是這些沒有進入戰隊的散人的小頭目,他把我和小蠻帶到了一個他們自己挖的地下堡壘,就在棚戶區的下面。
大宇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小蠻:“你們都是新來的,我見過你們對抗三大戰隊的人,很有勇氣,所以我覺得,你們應該加入我們。”
“你們是個什麼鳥?本大爺心煩着呢,沒空加入什麼小屁孩的社團。”小蠻不客氣地回答。
“哈哈,我們這裡到不是什麼社團,算是一個反抗那些住在鬧市區,對我們欺壓的人的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