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個當時就都傻了眼:“你的意思是,呂原太前來尋找的女孩也敲好是賈昊來到黃泉青年旅舍的目的?”
“我不知道,不過如果你一定要把兩件事聯繫在一起,我想有可能,但是有一點我想不明白,呂原太一直在追那個女孩,可是我完全不認識馮嫣啊,除了那次我救呂原太的時候和馮嫣見過那麼一面,之後我們就是再無交集了。可爲什麼我也會到這個鬼地方來?”崔來有些迷惑不解地說。
“你們當時是怎麼收到邀請函的?”譚雷問。
“現在想來邀請函也確實挺詭異的,是一個電子郵件,其實我們經常收到這種體驗遊戲的電子郵件,只是那封電子郵件的開頭顯示的並不是我們在遊戲裡的用的名字,而是我的真名,崔來。
我們平時在各種圈子裡都有自己的代號,比如呂原太我們都叫他熊爺,而大家都喜歡叫我煙大人,之前收到遊戲體驗邀請函也都是尊敬的煙大人您好,可偏偏這封電子郵件顯示的是我的真實姓名,一開始我也並沒有在意,現在想來確實有些詭異。”
崔來講完,我們再次陷入了沉默,這個時候天已經黑了,差不多到了午夜,齊佩雅和酥酥太疲倦了,就窩在沙發上睡着了,我和黃子花先守夜,到了午夜,忽然一個古怪的聲音響起了起來,吱吱嘎嘎的,就好像有一扇好幾沒打開的門,突然被打開,門軸生鏽了而發出的聲音一般。
“這是什麼聲音?”齊佩雅被這個聲音也吵醒了。
“不知道,好像有門打開了。”
齊佩雅突然拉住我,眼睛瞪得老大:“門,會不會是……”
我看着齊佩雅的眼神,心裡猛地一沉,門,對啊,齊佩雅的房間裡有一個密室,那個密室的深處就恰好有一扇打不開的門。
我跟齊佩雅、黃子花還有譚雷去看看,崔來留下來照顧酥酥,我們到齊佩雅的房間,一開門就感覺到一股滲人的煞氣就從我們腳底下慢慢升起,我們順着暗室的樓梯走下去,到了最開始關閉黃子花的地方,再往裡走,果然,裡面那扇一開始打不開的大門這會兒已經完全向我們敞開了。
我們走進去,一進門我就有些呆住了,那是一條長走廊,可走廊的兩側全是浮雕,浮雕偏偏都是一個圖案,那就是陶俑,和我在山裡看見的以及孫凱拿給我的陶俑竟然一模一樣。
我不由得加快了腳步,我順着走廊幾乎是一路小跑,當我走到走廊的盡頭的時候,我不禁愣住了,只見裡面是一個封閉的房間,房間裡亮着燈,一走進去,我們全都傻眼了,只見房間裡堆滿了黃金,金燦燦的黃金幾乎把我們的眼睛都給亮瞎了。
“我擦,居然真的有黃金!”譚雷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看來這裡真的是魂繼站,就是當年邵靜藏黃金的地方。”
我環視了正軌房間,只見房間的最裡端竟然還有一扇門,那是一扇月牙形的小門,門上也有浮雕,雕刻的就是兩個碩大的陶俑,我伸手去推那扇門,門沒開,可是當我的手觸碰在門上的時候,我能感覺到一股非常奇怪的,麻酥酥的感覺,就好像電流,迅速蔓延了我渾身上下每一個地方。
我有些驚訝,退後了幾步,我回過頭,頓時感覺這個房間太不對勁了:“別碰!什麼都不要碰!”
但是已經晚了,只見譚雷拿起了地上的一塊黃金,黃金頃刻間就化成了一縷黑色的煙,而譚雷的手快速變黑,瞬間就變成了焦炭一樣的模樣,譚雷哇地大叫了起來,就在譚雷的叫聲中,黃金竟然都開始變成黑煙,緩緩上升。
“糟了!”齊佩雅大喊。
只見這些青煙分明是有規律的逸散,逸散到四面八方之後竟然突然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結界,而我們眼看就要被困住了,我想都沒想,立刻綻放了鬼紋,我將女媧神力擴散到齊佩雅、黃子花和譚雷的身上,我不知道這些青煙會不會有毒,但很顯然,這些青煙在快速的收緊,我用女媧神力頂住青煙的收縮,但很快,我吃不住力量了,黑煙在慢慢滲透進來,眼看齊佩雅和譚雷就要不行了。
突然一聲巨響,我們感覺我們腳下都在劇烈地震顫着,內側陶俑的那扇門居然在黑煙擴散到整個房間之後打開了。
當房間打開之後,所有的黑煙都被那扇門給吸進去了一樣,等黑煙散盡,我收起了女媧神力,齊佩雅和譚雷已經昏迷不醒了,我用女媧之力試探了兩個人的經絡,沒有大礙,應該只是睡過去了。
黃子花給兩個人輸送了一些陽煞,兩個人依然沒有醒過來。
我走到那扇門前,看了一眼黃子花:“你看着他們,我進去看看。”
黃子花拉住了我的手:“我和你一起去。”
我和黃子花走進了那扇門,走進門之後就是一個盤旋向下的樓梯,到了樓梯底部還有一扇門,走進去,眼前一片明亮,可裡面的情形卻讓我倆都極爲驚訝,裡面是一個巨大的軍工廠,在外側的門上,我看見了一個牌子,上面寫着904第三魂繼站,建於1962年。
齊佩雅猜測的沒錯,這裡確實就是一個魂繼站。
我和黃子花在裡面繞了幾圈之後,我越發覺得恐懼,這雖然是一個魂繼站,但研究的絕對不是什麼魂魄的力量,在這裡我看到了很多跟我們之前在山裡看見的陶俑幾乎一模一樣的陶俑,而這座魂繼站分明就是在研究這些陶俑的用途的。
很顯然,不管是邵尉明還是邵靜和我們一樣,都發現了這個陶俑,而且他們也非常好奇這個陶俑的用途,所以第三魂繼站就來研究這些陶俑真正的用處的。
但從整個工廠的情況來看,無論是邵尉明還是邵靜都沒有得出答案,這些大大小小的陶俑依然安靜地躺在兵工廠裡,散發着莫名的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