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少年雖然通過了火棺測試,但是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夠成爲真正的主宰,他需要通過七種測試,並將自己的肉身重鑄,盾出六道輪迴,還需要汲取陰界元氣,總之,他一旦完成七個測試之後,整個陰界都將對他俯首稱臣。
陰界和陽界其實差不多,也有很多區域,各地的鬼帝、鬼王都各自稱王,手下都有不少鬼兵鬼將,鬼使神差,之前力量都是極爲分散的,但當這個少年出現,他們都將聽從這個少年的指揮,爲少年所用。
當少年從火棺裡走出來的時候,宗派和冥界大佬們就向這位少年拋出了橄欖枝,希望能夠合作,讓大家的生意和買賣都能繼續下去,雙方繼續互利共贏,宗派和冥界大佬們並不知道這個少年的胃口到底有多大,找了些七零八落的禮物送了過去,自然是完全沒有把對方當回事,結果不出我所料,所有的東西統統都被退了回來。
我們得知了這個消息之後,就有很多的擔憂,我當時就感覺有可能會出事,當然這只是一種直覺,果然,不出我所料,這位少年根本就無意和陽界合作,他對於分一杯羹什麼的並不感興趣,他想要做的是,洗牌,重新清理整個陰陽兩道的所有家族。
只是沒想到,首當其衝的就我們。”
“其實也沒有什麼想不到。”我奶淡然地說:“在衆多區域裡,北方由於地廣人稀,力量比較分散,在北方下手,尤其是我們城市下手,還是比較容易一些,不管那位少年是誰,他都知道,軟柿子好捏,畢竟現在陰界對於他也一定存着很多和我們一樣的質疑,所以他需要先清理一片區域作爲自己的根據點。”
“所以,他會選擇一個好欺負的區域。”黃子花說。
“以及一片,他熟悉的區域。”我說。
我奶看了一眼孫雨修,又看了看高猛:“沒錯,我們也猜測,這位神秘的少年,很有可能就是我們這些家族當中的某個人,而且,他很有可能就混跡在參加家族比拼的人羣當中。”
我心裡再次一沉:“會不會是四姑奶帶來的那位少年?”
“不像。”我奶簡短地回答,可她的表情並不肯定,看來她心裡並不希望是那位少年,而我至今都不知道他的名字。
“那位少年到底是誰?他說他是我哥哥,該不會我爹……”我不禁疑惑地問。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有可能是你大伯的兒子。”我奶嘆了一口氣。
“我大伯?沒搞錯吧!”我差點笑出來,我還清楚地記得我老爸在留給我的信裡分明寫了,我大伯不喜歡女人的,既然不喜歡女人,又是從哪出來這麼一個孩子。“
我奶搖頭:”這一切也確實都怪我,當年,你大伯執意不娶,而我又想快點給胡家留個種,就不停地給他介紹女人,你大伯年輕時候長得特別帥,確實有不少女人見過你大伯之後一見傾心,愛上了他,但是你大伯脾氣倔,一個都不同意,他性子冷,所有的女人都被他撅了個遍。
唯獨一個女人,一直跟着你大伯,她愛上了你大伯,一發不可收拾,她不管她是誰,二十五歲的時候會不會死亡,總之,她就要跟着你大伯,我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後來那個女人走了,消失了,再也沒回來。
而當我看見你四姑奶帶來的那個孩子的時候,我心裡……”我奶不禁掉下了眼淚:“他和你大伯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面刻出來的,他不可能是別人,一定是大伯的兒子。”
“但我很好奇,他怎麼會和四姑奶攪合在一起,而且又怎麼會突然出現在玄靈山,而且這麼多年他到底躲到什麼地方去了?”
我奶痛苦地搖頭:“我老了,我老了,已經猜不出那麼多準確的信息了,我看見他第一眼,就感覺,就感覺你大伯又站在了我的面前,他的眼神和你大伯好像,簡直就是一模一樣,他那樣看着我,我就感覺,我對不起你大伯,更對不起爲你大伯生下兒子的女人,我舉得我這個人真的是太失敗了,我連我兒子的情況都不知道,我讓我孫子飄落在外這麼多年……我……”我奶的聲音哽咽了,她再也說不下去了,只剩下了連連嘆息。
“不過你們怎麼會在這裡,這裡不是玄靈山的禁地麼?”我問。
“這自然要感謝你繼爺了。”我奶話音剛落繼爺就好似聽到了我奶的召喚一樣,走進來,衝我嘿嘿一笑:“大當家果然沒有辜負我們衆望,竟然真的找過來了。”繼爺說的興高采烈。
我卻一腦袋黑線,繼爺根本就沒有給我們講解過禁地的地形特點好麼。
我奶說,這個村子是繼爺發現的,因爲人們都很懼怕玄靈山,所以近幾年來,幾乎沒有人進入玄靈山探索,而這個村子早都和外界隔絕很多年了,繼爺也是有一次走岔了,誤入這片區域,然後他發現原來有另外一條路也可以進入玄靈山。
“只是這條路,異常難走。”繼爺臉上露出一副恐懼的神色:“我還記得我第一次走那條路,兩旁到處都是黑漆漆的懸崖,懸崖兩側都是石棺,那些石棺都潛入在峭壁之上,當時是夏天,兩側的石壁都爬滿了綠色,油膩膩的藤蔓,看上去無比的恐怖,我一路向前走,心裡就愈發忐忑,但當時我已經在附近的山繞遍了,這裡唯獨只有這麼一條路可以走。
我一直向下,就發現我到達了一個類似峽谷一樣的地方,而峽谷的對面竟然有一座神廟。”
“神廟?”我心裡猛地一沉,腦子裡又回想起之前在石洞裡看見兩側走廊上陶俑的浮雕,心裡閃過一絲恐懼。
“然後呢?”孫凱問。
“因爲當時我腳下是峽谷,峽谷是湍急的水流,我已經沒有路可以走了,我就想轉身返回,可是當我返回的時候,忽然傳來一陣轟鳴聲,緊接着從峽谷的頂端一股激流傾瀉而下,當時我完全沒有防備,就直接被激流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