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記得之前我被困在實驗室裡的時候,曾經感受過一次煞氣的波動,那一次應該就是宋教授和蔡嶸將魂魄的封存時候所產生的,開始我並不知道我所在的實驗室就在s區倉庫的旁邊,所以說,如果這些封存的魂魄被集中儲存在什麼地方,s區倉庫便是可能性最大的。
所以我將冥域霸氣直接釋放,猛地衝擊了s的倉庫,冥域霸氣快速擴散,就像閃電,直接擊中了s區那神秘莫測的倉庫,只可惜,什麼都沒有發生,豆大的冷汗從我頭上流了下來,莫非是我猜測錯了,封印的魂魄並沒有被存放在s區?
只見越來越多的保安像我們涌過來,羅隊長和阿塔莎都做好了最後的準備,我們只能殊死一搏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隨着一聲巨響,爆炸的衝擊波從我們左邊突然涌了過來,掀起了一股黑煙和風沙,我將齊佩雅摟在了懷裡,死死護住了她,第一聲爆炸響過,還未塵埃落定,緊接着爆炸接二連三響起,在一片黑煙當中,我唯一能夠確定的是,整個s區的倉庫已經被炸上天了。
煙霧稍微散去一些,我背起齊佩雅,和身後的羅隊長還有阿塔莎●說了一聲:“快走!”
然後就憑藉着直覺向新村出口的地方跑,桓爺說我的直覺不錯,能幫助我,我就信任了我的直覺,但只跑了幾分鐘,我就意識到,在尋路方面,直覺簡直毫無用處,因爲我竟然跑錯了,跟着我的羅隊長先發現了問題,因爲我們早應該看到來的時候的圓形轉盤和奇怪的雕塑了,可我們跑了這一會兒只是看到了更多的廠區和宿舍。
“別瞎跑了,跑遠了。”羅隊長低聲抱怨,可這個時候,從我們最近的宿舍裡跑出了一大羣人,都是廠區的工人,他們都不是904所的,只是在這裡幫工的。
我咧嘴一笑,直覺沒有錯,我們混在工人當中,宋教授他們不太容易找到我們的。
我們幾個就跟着工人一起涌向新村的外面,果然,一路上雖然有保安抵擋,但畢竟保安也不是904所的人,都是從外面僱傭而來的,平日裡讓他們狐假虎威地嚇唬嚇唬工人還行,到了這種關鍵的時候,誰不着急逃命啊,整個新村一片混亂,我們跟着工人跑到了新村的外面,新村平日裡有接送工人的大巴車,司機跟着工人跑了出來,直接啓動了大巴車,我們幾個就混了上去,跟着大巴車離開了新村。
當大巴車開出了一段距離,我的心才慢慢地鬆弛下來,我看了看懷裡的齊佩雅,她依然一動不動,雙眼緊閉,臉色越發鐵青,折騰了這麼多天,我們浪費了太多的時間了,我不知道齊佩雅還能不能活下來了。
大巴車開到了附近的鎮子上,我們幾個都累得要死,身上有沒有錢,也沒有通訊工具,還好羅隊長跟當地公安局的人相熟,最後幫我們先在鎮子上的招待所安頓了下來,晚上,羅隊長比較信任的幾個手下過來接了我們。
晚上我們就回了幽冥鏢局,進了幽冥鏢局,方總鏢頭和桓爺就趕緊跑出來接我們,他們倆都嚇壞了,對於我們這次冒失的解救行動,兩個人都是心有餘悸,生生地訓了我兩個多小時。
我心裡確實有懊悔,但至少救出了齊佩雅,結局還是好的。
方總鏢頭聽了我的描述,皺起眉頭:“如果齊佩雅的魂魄被封存在齊家的族墓的話,只怕我們都很難將齊佩雅解救出來。”
“爲什麼?”我和羅隊長都有些疑惑。
“齊家的族墓本身就建立在一個非常古怪的地方,地理位置非常的複雜,周圍羣山圍繞,進出都只有一個口,在風水上叫困龍潭,而齊家有一個秘密,那就是齊家的人死了之後,魂魄都沒有轉生,而是在這個困龍潭的中間。”
“沒有轉生?這多不吉利。”
“確實不吉利,人死入土爲安,死者方能平息,但齊家非反其道而爲之,齊家之前的極爲老祖宗的魂魄都在這個齊家族墓裡,至於齊家爲什麼要這麼做,這麼多年來也無人蔘透。”
“會不會是和904所有關係。”阿塔莎問。
我搖頭:“904所是在齊佩雅爺爺這一代的時候剛剛建立,而聽方總鏢頭的意思是,齊家早就在幾代之前就已經開始這種奇怪的葬祭的方法了,這就說明和904無關。”
“齊家這個做法還是奇怪的很,那齊家的魂魄都困在族墓裡,族墓豈不是陰煞越來越重。聽說齊鍾每年都會去祭拜,難道說齊鍾就不會受到陰煞的影響?”米雨軒聽了我們這次驚心動魄的遭遇,挽着羅隊長的胳膊,一臉擔心。
“不知道,不過這麼多年了,齊鍾每年都會去,也許那些魂魄認得齊鍾,或者說齊家本來就有什麼法術是能夠抵禦這些陰煞的存在的,不過很顯然,齊鍾並沒有把這些法術教給李詠昭,還有他的兒子,似乎齊鍾並不信任李詠昭,不過我們這次在次在新村的遭遇也確實是拜李詠昭所賜,不知道李詠昭是無辜的,還是齊鍾授意的。”
“不管是哪種,很顯然李詠昭都不希望齊佩雅活着,齊佩雅是她的眼中釘,肉中刺,必須除掉。”
“如此看來,想救齊佩雅就只能去齊家的族墓了。”
“也許還有別的辦法。”說話的是桓爺:“說白了,想找到齊佩雅,未必要去齊家的族墓,畢竟齊家的族墓的作用只是困魂,困龍潭是困魂的一大奇術,雖說是奇術,但任何法術都是有破解的辦法的,只要我們想辦法破解掉困龍潭的壁障,就能夠將齊佩雅的魂魄召喚回來,這樣一來,無論我們是在幽冥鏢局,還是在齊家族墓,所用到的手法其實是一樣的,效果嘛,可能會因爲距離的遠近產生一些差距,但這個差距和破術的差距相比已經完全可以忽略不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