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黃子花把坤哥的事情說了說,黃子花皺起眉頭:“你要幫他?”
我也不確定,黃子花說:“這件事我回去和桓爺還有方總鏢頭商量,你千萬別擅作決定。”
我點頭:“你放心。”
我獨自一個人往學校走,附近的交通已經完全癱瘓了,我打不到車,就只能先步行往回走,走到人羣稍微稀少一些的地方的時候,忽然我聽見身後傳來一陣發動機的轟鳴,我回過頭,就看見一隊車打着大燈,就直直地向我這個方向衝了過來,我心裡暗叫不好,下意識地凝聚我身體裡的冥域霸氣,可這個時候我纔想起來,我頭上有封印,體內的冥域霸氣已經完全被御仙印給鎮住了,根本就無法凝聚。
我只能跑了,可老子只有兩條腿,哪裡能跑得過這麼多的車,這些車呼嘯而至,很快就將我完全包圍住了,從車上走下來的這個人我認識,竟然是第一次到我寢室裡揍我的那個小子,應該是劉坤手下最得力的小弟,這小子一把抓住了我,他眼神裡透露出一絲兇惡,他說:“哥們對不住了,我必須救我們坤哥。”
說完,幾個人將我團團圍住,一個袋子直接扣在了我的頭上,之後我就被推搡到了車上。
“我們這是要去哪?”我坐在車上淡定地問。
那小子冷冷地回答:“到了你就知道了。”
我坐在車上,車左晃右晃的,我完全不知道這是在往什麼方向開。而車開了一半,我明顯感覺到車在加速,發動機的聲音越來越響,車身也開始抖了起來,很顯然現在的車速已經達到了這輛車的極限了。
我坐在車裡,心裡有些緊張,我體內的力量沒有恢復,女媧神力更是被御仙印壓得死死的,真要是出了點什麼狀況,我可不想死這麼早。
而幾乎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忽然只聽砰地一聲,我們的車猛地晃動,應該是有車撞上了我們的車,而且是從我們的後面,我們這輛車的速度不低,如此看來,身後的這輛車比我現在所乘坐的這輛車的速度更快了。
突然一聲巨響,伴隨着這聲又是嘩啦一聲,我們的車窗破碎了,頓時一股冷風直接灌進了車裡,呼嘯的冷風在我耳邊咆哮,整輛車抖得更厲害了。
我聽見外面有人在大喊:“擦你們大爺的,停車!”
可是我們的車子非但沒有停,反而速度更快了,這個時候,我忽然感覺額頭一陣劇烈的疼痛,我整個身體都彷彿要被撕裂了一樣,而外面嘈雜的聲音越來越大,可車的呼嘯聲,已經完全被髮動機聲和風聲吞沒了,這個時候我聽見抓我來的那個小子大喊了一聲:“大不了我們就一起去死!”
緊接着我們稱作的車子的車身劇烈地晃了一下,之後我明顯感覺到一種失重的感覺,我們的車一定是開出了之前的路徑,在急速的下墜,我們到底是要墜落到什麼地方去,我心裡沒底,但我知道,這會兒我們的處境一定是非常非常危險。
我額頭的撕裂感更加強烈,這個撕裂感是御仙印在對抗我身體裡越來越強大的女媧神力而產生的,只聽噗通一聲,我們的車墜入了水裡,水,我心裡一驚,難道是江水,這麼看來我們的車之前是要通過過江大橋,車應該是直接飛出了大橋,直接將我帶入了江水之中。
短短几分鐘,車身就已經下降了大半,冰冷的江水灌進了車裡,突然,我感覺自己的手腕一陣緊,魂刀就到了我的手裡,我用魂刀割斷了我手上的繩子,然後拉下了我頭上的袋子,果然我們的車就掉在了江中心,而現在車裡只有我自己,車上其他人都已經撞昏了,我身邊的小子明顯中了子彈,身上已經沒有熱乎氣了。
車下降的速度非常的快,現在江水已經差不多淹沒到了我的胸口,我伸手去推車門,車門已經被水壓住,無法打開了。我再次推動車門,車門依然是被卡得死死的,根本就打不開。
很快,水就淹沒到了我的脖子,我額頭的御仙印越來越疼,在我瀕臨死亡的時候,我體內的女媧神力愈發強烈,即便我的經絡大部分都已經被御仙印控制,可是女媧神力就好像一個脫繮的野馬,激烈地在我身體裡碰撞,突然,我感覺我渾身的經絡炸裂開了,這種疼痛已經遠遠超過了我額頭御仙印的疼痛,我伸手想去抓座椅,可耳朵一陣嗡鳴,也幾乎就在這一瞬間,江水蔓延了上來,將這輛車徹底吞沒,車重重地跌落在江底。
我嗆了一口水,水快速地悶進了我的胸口,我的手觸碰到車窗玻璃上,頓時,我身體經絡裡的女媧神力猛地涌出來,凝聚在我的手掌上,砰地一聲,車窗玻璃一下子被震碎了,可在女媧身體涌出的同時,我額頭的御仙印的疼痛也已經達到了頂點,就好像有人用一把刀豁開了我的額頭。
我頭上滲出了鮮血,血快速逸散在江水之中,被湍急的水流帶走,只是這個時候我體內的女媧神力越來越強烈,就在一剎那,一道刺眼的紅色光芒突然在我眼前亮起,在黑漆漆的水裡我看見了一個巨大的圖騰的烙印,很快這個圖騰烙印和我身體裡釋放而出的鬼紋的力量交疊在一起,而我身體快速在浮上水面。
就在我衝出水面的瞬間,我聽見了一聲咆哮:“不!不可能!”
這聲咆哮極爲耳熟,是梅姨的聲音,在這個聲音消失的同時,我身體一陣輕鬆,我擡起手,鬼紋從我手掌的皮膚下面慢慢顯現而出,御仙印被打破了,我身體的御仙印竟然被打破,鬼紋大概用來了半分鐘的時間,終於蔓延了我的全身,我原本是被冷冰冰的水包圍着,可身體之間釋放出一股熾熱。
但我剛剛恢復鬼紋,體內的冥域霸氣消耗的太快,而且女媧神力剛剛衝破了御仙印,正在快速消退,我快速遊向岸邊,當我達到岸邊的時候,我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是老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