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還是少說點吧,即便你再怎麼拖延,也改變不了你馬上就要變成殘廢的事實。”趙年手握長劍,腳尖在地面上輕輕一點,便快速的超着溫遠衝去。
“是嗎?或許,最後究竟誰會變成殘廢,還未可知吧。”溫遠說道。他也有着速戰速決的打算,因爲趙年那副自負的模樣,讓他看着實在有點噁心。
瞬息之間,兩人便在挑戰臺碰到了一起。而且,兩人似乎根本就沒有試探的打算。一上來就是各種招式,死命的往對方身上招呼。
在兩人即將碰撞的剎那,溫遠擡手就是一個地雷斬,狠狠的朝着趙年的面門射去。緊隨着射出的地雷斬,溫遠的長槍也是一陣深藍色的光芒閃爍。然後又是一旋,便快速的朝趙年的胸膛刺去。
趙年雖然平時看起來的確很傲慢,但是一旦進入戰鬥狀態,似乎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雖然地雷斬的威力根本就不如趙年的法眼,但是他也沒有絲毫怠慢的意思。只見一道銀芒忽然在眼前一閃而過,趙年那把銀光閃閃的長劍,已被他平穩的刺了出去。
只聽叮的一聲細微的聲音響起,趙年手中長劍的劍尖,竟恰好就點在地雷斬的刀刃上。然後就見他右手手腕輕輕一挑,深紫色的地雷斬,頓時就像短線的風箏一般,斜着向上斬了出去。然後砰的一聲斬在了挑戰臺的護罩上,重新化爲了點點紫色的光芒,消散於空中。
雖然已經挑飛了地雷斬,但是趙年似乎並沒有變招的意思,依舊平穩的挺着長劍,朝着溫遠的長槍刺去。看他的樣子,似乎打算以同樣地方式,應對溫遠手中的長槍。
儘管溫遠不知道趙年是太過自負、還是另有打算。但是他的長槍已經刺出去了,臨時變招已經不太可能了。而且,說實話,其實溫遠此時心中正在竊喜呢。
因爲他並沒有從趙年的這一平刺中感受到什麼威脅。換句話說,趙年依舊以這一招硬接溫遠的長槍,有很大的可能是因爲他太自負了。而這對溫遠來說,無疑是他最願意看到的結果。
眼看着劍尖與槍尖即將碰撞到一起。不過,溫遠似乎並不希望與趙年的劍尖硬碰。就在劍尖與槍尖即將觸碰到一起的剎那,溫遠的手腕忽然往外揚了少許。於是,原本筆直刺出的長槍,卻瞬間往外傾斜了少許,避過了趙年的劍尖。
就在槍尖與劍尖岔開的剎那,溫遠卻忽然有一種不妙的感覺。因爲他看到趙年竟然笑了,而且還笑得那麼的諷刺。畢竟眼前的情景對趙年來說並不算好,因爲溫遠的長槍要長於趙年手中的劍。
如今槍尖與劍尖岔開,無疑就變成了互相對刺得局面。而以兩者武器的長度來說,即便是溫遠將趙年穿了個透,趙年的劍也不見得能傷害到溫遠。但是即便是在這種情況下,趙年竟然還笑得出來。難道他就真的這麼有把握,還是他神經有
問題?
就在溫遠驚疑不定的時候,變故卻在忽然之間發生了。原本因爲溫遠的*控,而避開了劍尖的長槍。卻突然好想受到了吸引一般,竟再次朝着趙年的長劍靠過去。
趙年嘴角翹起,滿眼戲謔的看着一臉訝異的溫遠,那充滿嘲諷的目光,就像在看耍猴一般。然而,他那滿含嘲諷的嘴角尚未翹到最大的弧度,卻又突然凝固了。那原本滿含戲謔的的眼神,竟一下子變得凝重了起來。
如果趙年此時是作爲一個第三方的看客的話,那麼他一定會發現,他現在的神情,與溫遠剛纔的神情是多麼的相似。
不過,不管是溫遠還是趙年,此時都已經沒有精力去關注對方的表情了,因爲他們都正忙着控制自己的兵器呢。原本因爲受到趙年長劍的牽引,而不斷向長劍靠攏的長槍。卻在兩者即將接觸的剎那,突然在空中乍現了一個劇烈旋轉的漩渦,瞬間便將趙年的長槍給排斥了出去。
而長槍也因爲受到了一個反震力,而朝着相反的方向橫掃了出去。於是趙年與溫遠就不得不分心去控制自己的兵器,以免它們脫離了自己的掌控。
不一會兒之後,兩人握着自己的兵器,紛紛後退了幾步,直到彼此之間空出一段相對安全的距離之後,才雙雙停了下來,彼此神色凝重的互相對峙着。對於剛纔所發生的一切,他們都需要時間去消化,否則,下次再遇到情況,誰知道會不會發生危險。
雖然剛纔所發生的一切,都只是瞬息即逝的。但是作爲炎士,在先當時的場景對於兩人而言,並不是什麼難事。將剛纔所發生的一切,在腦海裡仔細的過濾了一遍之後。兩人竟然不約而同的露出一絲明瞭的微笑,似乎已經胸有成竹了。
剛纔所發生的一切,如果真要分析起來的話,其實也很簡單。當時兩人所使用的招式,其實都是藏有暗招的。就如溫遠那一槍,雖然看起來是平實無華的一槍,但是隻要是嘗試過那一招的人應該都知道。
那一槍,其實在平實之中,卻暗暗蘊含了一個氣旋,一個高度凝聚在他的槍尖周圍的氣旋。一旦兵器觸碰到這個氣旋,很可能會被這個氣旋給卸向一邊,從而打亂對手的節奏。這一招,溫遠以前就常用,像對付陳少鋒、段天冷等人的時候就用過。
而趙年那一劍,其實也是有名堂的。平穩刺出的長劍,卻因爲被他以特定的方式灌入了土屬性炎素。從而擁有了類似了地心引力的吸力,而且,這個吸力不但不必地心引力小,甚至還要大得多。但是,同樣地,這個引力也是凝聚在長劍的劍尖上的,只有靠近長劍的劍尖,纔會感受到它的吸力。
雖然說,趙年劍尖上的吸力,對於人體來說不算什麼,即便是一個小孩,也能輕易的從那股吸力中掙脫出來。但是對於兵器來說,這股吸力無疑是非常好用的。
跟溫遠的那個漩渦一樣,也具有打亂對手節奏的作用。不同的是,兩者的力爲一吸一斥而已。
正是因爲這兩股相反的力的存在,才使得溫遠的長槍,雖然已經脫離了趙年的劍尖,但是最後又被吸了回去。而當兩者靠的過近的時候,溫遠槍尖上的漩渦立馬反彈,最終導致兩人的兵器突然往相反的方向彈去。
“哼,不愧是打敗了我的那個老對手的人,段天冷敗給你,不冤枉。”趙年陰沉着臉說道。他原本就打算以快刀斬亂麻的方式,一下子收拾掉溫遠的,但是現在看來,卻是不可能了。
“呵呵,你也不賴嘛,你剛剛的那一招。應該是你們趙家的玄級高階戰技吧。大家族的底蘊,果然不同。”溫遠微笑着讚道。他這些話卻不是恭維的話,而是真心話。
趙年雖是趙家的第一天才,但是無論如何都算是旁系子弟。即便是趙家高層,也肯定有看趙年不爽的。但是即便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趙年既然還是能夠獲得玄級高階戰技。而這種情況唯一的解釋便是,玄級高階戰技對於趙家來說,遠不想其他家族那樣諱莫如深,輕易不肯拿出。
畢竟溫家算是原星區除趙家外,最大的一個家族了。但是以溫遠絕對嫡系的身份,當然,這是指血緣上。不是就從沒從溫家獲得過玄級高階的戰技麼,而且,那本玄級高階修煉法決,還是他爺爺溫烈偷偷給他的呢。相比較而言,趙家的確是底蘊深厚。
“哼,認出是玄級高階戰技那又能如何,反正今天你是輸定了。”趙年冷笑着說道。就像溫遠看他不順眼一樣,他彷彿也看溫遠很不順眼,巴不得他早點死似的。
“是嗎,那你就試試看。”溫遠說着,又是一道地雷斬朝着趙年斬去。然後就見他一收長槍,腳尖一點地面,朝着段天冷衝去。同時,他的左手忽然一陣劇烈的炎素波動翻滾。
趙年長劍又是一挑,再次挑飛了溫遠的地雷斬。接着也是腳尖輕點地面,迎向了溫遠。不過,他接下來的舉動,似乎有點出乎了溫遠的預料。只見他在衝向溫遠的同時,竟然兩手緊握着長劍的劍柄,然後有點吃力的將長劍高舉過頭。一陣陣土灰色的光芒不斷的在長劍上流轉,看起來就像是鍍上了一層琉璃一般。
不得不說,溫遠與趙年的戰鬥,遠不如他與段天冷的戰鬥來的精彩、來的轟烈。但是隻要懂行的人應該都看得出來,他與趙年的戰鬥,卻遠比與段天冷的戰鬥要兇險許多。因爲他與段天冷的戰鬥更多的是一種切磋的性質,而與趙年的戰鬥,則是真正的玩命了。
瞬息之間,溫遠與趙年再次在挑戰臺的中央碰撞到了一起。趙年本着先下手爲強的心思,一上去就緊握着那把看上去好像變得很重的長劍,狠狠的當頭劈向溫遠的腦袋。溫遠也不示弱,擡手便將掌心雷朝着趙年劈下的長劍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