躬身送走了,如來佛祖和一衆佛子,孫悟空就跳下雲頭搭救唐三藏去了。
一衆小妖早,就在鵬魔王他們被抓時,做了鳥獸狀四下裡逃散了,孫悟空基本上沒有費什麼事,就成功的救出了唐三藏他們。
“師傅,你受苦了!”一見到唐三藏,孫悟空趕忙道。
“悟空,爲師沒事,你先看看小白龍吧,他好像傷的很重。”唐三藏道。
孫悟空聞言,點了點頭,給唐三藏鬆了綁,則纔看向了,另一旁的敖烈問道:“小白龍,你怎麼樣啊?”
“咳咳,大師兄我沒事,一點小傷,不礙事的!”臉色煞白的敖烈,回答道。
“嗯,你都這樣了還叫沒事。好了,別說話,我先爲你療傷!”。
說完,孫悟空也給敖烈鬆了綁,雙手貼在敖烈的背後,用自己的法力,幫助敖烈療傷。
半晌之後,敖烈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血來,這卻是將體內的淤血,清除了出來,整個人的臉色,也好了許多。
如此之後,孫悟空才收工停了下來,起身也幫豬八戒和沙悟淨鬆了綁。
“悟空,哪三個妖怪呢?”這個時候唐三藏問道。
“如來將他們收走了!”孫悟空回答道。
唐三藏聞言,趕緊朝西拜了拜,雙掌合什,念道:“阿彌陀佛,我佛慈悲,弟子多謝佛祖搭救!”
“師傅,如今這裡沒有妖怪了,不如我們就在這裡歇息歇息,明天在趕路吧!”豬八戒道。
“嗯,爲師也正有此意!”唐三藏點了點頭道。
於是,是夜唐三藏師徒一行人便住在這獅駝洞中,等到了第二日旭日東昇的時候,師徒幾人再度上路,如此又走了三個月。
草長鶯飛,漸漸又到了春天,衆人終於是走到了一座城池。
“師傅,如今我們已經到了天竺國境內了,離靈山不遠了!”豬八戒對着,騎在白龍馬上的唐三藏,笑道。
“是啊,不遠了,終於要到了!”唐三藏那略顯蒼老的聲音揚道。
自從當年在長安,發下不得真經,誓不回頭的誓言,到現在已經整整一十九年了,唐三藏如今他已邁入中年,早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年輕的和尚了。
“師傅。進城吧!”來到城門前,孫悟空對唐三藏道。
“嗯!”
點了點頭,唐三藏下得馬來,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裝,便帶着幾個徒弟,大步往城中走去。
走慣了荒山野路。衆人幾乎都已經習慣不下,那人跡熙攘的景色,可西遊路臨近到頭,卻盡是無邊地人海,佛國之地,畢竟不凡。
看着街上那到處可見的僧人,比丘,尼姑,幾人恍若來到了一處大如城池的寺廟一般。
這大天竺國,就好似人人信佛一般,滿街之上。盡是渺渺佛語。
“今日午時就是公主拋繡球招親之日啦。我這一次一定會把握好天賜良機。搶地繡球坐上駙馬。贏上一場潑天富貴!弟兄們。
一會你等站好位置,招子放亮一些,公主乃是女流氣力一定不大。一定要衡量好距離。懂了嗎?如果有搶到繡球地。第一時間小心地送到我手裡。到時我重重有賞!”
被一道慷慨激昂地話語,吸引了過去,唐三藏幾人轉過頭,看向了這發話地男子。
只見,一位壯碩地中年漢子,捋起自己地衣袖,摩拳擦掌地向着周圍激勵說道,旁邊同樣是聚集着數十位彪形大漢,這些漢子聞聽到吩咐,當即轟然一諾,拱手稱是道。
之後,一行人揚起無盡塵土,砸爛了好幾處攤位,向一處方向揚長而去。
“師傅,好像聽這話這大天竺國公主要扔繡球招親啊,咱們去看看熱鬧吧!”看到這少有地樂事,豬八戒立馬就閒不下來了,他滿是誘惑地蠱惑道。
“好啊,且去看看,反正靈山就在前方,不差這一時功夫。”可出乎幾位徒弟意料之外,唐三藏竟欣然地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因爲,今天是天竺國公主殿下,拋繡球招親日子的原因,這大天竺國國都的大街小巷上,都擠滿了人,摩肩擦踵,唐三藏他們好不容易,才走到那天竺國公主殿下,拋繡球招親的繡樓前。
只是讓唐三藏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這繡樓前面已經是人山人海,別說是擠到繡樓旁邊,就算是動一動也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
再加上孫悟空他們幾個,又都不能用上自己的神通。
所以,他們師徒幾人,就這麼在重重的人羣,中失散了,唐三藏也就只有隨波逐流,人羣將他擠到哪裡,就呆在哪裡了。
正在唐三藏被擠得頭昏腦脹,分不清楚東南西北的時候,一個巨大的紅色球體,就衝着他飛了過來。
這一剎那,不要說是花時間思考了,就連一個念頭,都沒有那個精力動,下意識地就將那個分過來的紅色球體,牢牢抱在懷中。
旁邊的人,見唐三藏將拋出來的繡球給牢牢抓住了,也知道他是被公主殿下選中的駙馬了。
於是,人羣慢慢散開,讓唐三藏一個人,站在一個很大的人圈當中,顯得甚是突兀惹眼。
處在空曠之中的唐三藏,總算慢慢反應過來,這才發現自己,竟然抱着一個大紅色的繡球,只是自己懷中,怎麼會突然出現一個繡球。
唐三藏還沒有清醒過來,眼睛呆呆地望着繡球,過了一會兒,終於是明白髮生什麼事情了。
這大天竺國的公主殿下,在繡樓上拋繡球招親,這大紅繡球一拋出來,就被自己給牢牢抱住了,這不就意味着,自己被天竺國的公主殿下給選中了,要當天竺國的駙馬了。
唐三藏想到這裡,心神也是恍惚不已,這一切來得真是太突然了,他根本就來不及,仔細思考這整件事情,他現在只有一個念頭, 就是自己怎麼會被大天竺國的公主殿下,拋繡球拋中呢?
就在唐三藏遲疑的時候,旁邊的人,又突然如潮水般涌了過來,直接將他簇擁到了公主,拋繡球的繡樓門前。
雖然唐三藏是一個光頭和尚,但他現在身穿一件玉白色的僧袍,帽子上的繫帶帶空中飛舞,配合着他清秀精緻的五官,白玉色的皮膚和眉目之間,所透發的一種儒雅氣息,卻是賣相極佳,讓他看起來,還是很吸引那些世俗女子的注意力的。
“我的公主殿下,現在你已經如願以償,拋中了自己的如意郎君了,還不趕緊將這位未來的駙馬接上來,讓父王好好認識一下,哈哈.....”天竺國的國王,看了看唐三藏,對着身旁的公主笑道。
天竺國乃是一個以佛教爲國教地國家,對和尚也是一種很平常的態度,對和尚的還俗娶親之事,更是絲毫不忌諱,所以自己的寶貝公主,拋中了一個和尚,只要她真心喜歡。
這和尚做駙馬,也不是,一件不可以的事情。
言談之間,樓上的侍衛,已經按照國王陛下的旨意,將“等待”在下面的唐三藏給帶了進來,一直送到了,天竺國國王和公主面前。
“這位長老,不知道你是哪裡人氏啊?”天竺國的國王開口問道。
“啓稟陛下,小僧是從東土大唐而來,正在前往極樂西天,準備向我佛,求取大乘真經。”
唐三藏回答道。
“哦,原來是從遙遠地東土大唐來地,那敢情好!那敢情好啊!”
天竺國國王在聽到,這三藏法師是從東土大唐來的高僧之後,立即就開懷大笑,這東土大唐可以說是繁華至極。
即使是,他這隔了這麼遠地天竺國,都不時聽到東土大唐的赫赫威名,而且這國王一直就對東土大唐的文化,很是感興趣,這次招了一個東土大唐的駙馬。
他就更加高興了,這麼一來,就有人給他介紹,這東土大唐的浩瀚文化了。
“貧僧.......”
唐三藏剛剛開口,準備謝絕這大天竺國國王和公主的好意,但只是一張口,就被國王陛下給打斷了。
“我的寶貝公主,你說你這次招來的駙馬,到底怎麼樣啊?如果你不願意,我就讓你再丟一次繡球,一定要讓你選到你心目中的如意郎君。”
這天竺國國王在問完唐三藏的來歷之後,也是打消了自己的煩惱,將頭扭過來笑着問公主,看她是否對這選來的駙馬滿意,這畢竟是公主自己找駙馬,她本身的意見最重要。
“父王,常言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女兒既然有誓言在先,結了這姻緣繡球,而且還稟奏了神明,自然是要撞這天婚,如今這繡球選中了這位長老,乃是前世之緣,今生之約,天造地設的一段姻緣,女兒也不敢違抗,願意招他爲駙馬。”
說完之後,那公主殿下,本來就嬌豔欲滴的俏臉,就更加紅豔了,似乎是快要滴出水來一般,動人心魄的眼珠子一轉,望了站在一旁的三藏法師一眼,就將自己的俏臉埋在了下面,不想讓周圍的人看見自己的羞澀。
“陛下.......”
唐三藏好不容易等到這公主陛下說完,急忙開口,卻不料才說了兩個字,就又被這大天竺國的國王給打斷了,心中着實是鬱悶不已。
“這位長老乃是東土聖僧,正是千里姻緣一線牽,寡人這最寶貝的公主。今年年芳二十,並未婚娶,選了今天這個良辰吉日拋繡球招親,正好就選中了你,現在你就歲我們前往皇宮,讓人選一個黃道吉日,就將你招爲我們大天竺國的駙馬。”
那天竺國國王根本就沒有在乎唐三藏的意見,直接就決定了這個事情,在他看來,當個大天竺國的駙馬比當一個生活清苦的和尚不知道要好上多少。
而且天天好吃好喝伺候着,只要不是傻子,就能夠明白這兩種生活孰優孰劣,不過礙於禮儀,他還是望了三藏法師一眼,等待着他答應下來。
“陛下,此事不可,此事不可啊!”
唐三藏終於是有一個說話的機會了,趕忙拒絕天竺國國王的好意,他一心要前往極樂西天,即使是前面有千般兇險,萬般誘惑,他都要守住自己的本一步一個腳印,踏踏實實地走到極樂西天,取到大乘真經,將這經書帶回東土大唐,拯救千千萬萬的黎明百姓。
“好,我們這就回......什麼!你這和尚,如何不可啊?”
那天竺國國王,可能是有些耳背,唐三藏一說完之後,他就潛意識地以爲面前的這個和尚答應了這個他無法拒絕的要求,直接就說起駕回宮了。
但話才說到一半,就反應過來,這個僧人竟然拒絕了,所以他情不自禁就發怒了,這個東土大唐來的和尚,還真是有些不識相,當我們大天竺國的駙馬難道不好嗎?娶寡人最寶貝的公主難道不好嗎?
“貧僧從東土大唐萬里迢迢來到這大天竺國,就是爲了能夠到極樂西天取到大乘真經,並將這大乘真經帶回我們東土大唐,拯救那裡的百姓。
可以說是下定了決心,縱使是粉身碎骨,也要取到這寶貴的真經,請恕貧僧不能遵從陛下的好意。”
唐三藏朝這天竺國國王行了一禮,不管是說出的話,還是臉上的表情,都表明了自己要到西天取經堅定無比,不可阻擋的信念。
他十九年前從東土大唐啓程,這麼一路上,經歷了重重劫難,好不容易纔到這大天竺國,眼看着就可以抵達極樂西天,見到我佛如來,取得大乘真經。
怎麼可能爲了這公主的如花美色,和做天竺國駙馬的奢華富貴而忘記自己的信念呢!
而恰恰是這種信念,才讓唐三藏一直堅持,走到了現在。
“你這和尚,還真是不講道理,做寡人的駙馬,娶到這麼美麗的公主,享受無邊的榮華富貴,豈不比你去取什麼經書要好上不少,你若是再要推辭,寡人就讓禮官將你推出去斬了!”
聽完,唐三藏的說辭之後,天竺國國王,冷冷地哼了一聲,有些不客氣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