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辰現在還處在入門的級別,像秦風吳豪等人處於初窺期,有些天資高或年齡大點的炎黃少年已經達到了小乘期。而剛纔遇到的那兩個飛行的高手至少也是先天后期的高手。
天辰和秦風在園林中東瞅瞅西看看,這些老頭三五成羣或下棋或聊天。天辰他們倆是想先找一個單獨的老頭說服他,然後在他的引薦下再去說服其它人。找了好長時間纔在一座假山上的涼亭中找到一位。
老人一襲青衫,面容清古,三縷雪白長鬚飄灑胸前。面前擺放着一套茶具,旁邊小火爐上的開水“咕咕……”的冒着熱氣。老人在那裡半眯着眼睛獨自品茶。
就是他了。天辰兩人對視一眼一同走上前去。
“晚輩逍遙派四代弟子天辰(秦風),拜見前輩。”兩人一起躬身施禮道。
“噢?呵呵!”老人睜開眼看了看他們,笑道:“剛得了幾兩好茶,避開了那幾個老傢伙想要獨自享用,沒想到又來了兩個小傢伙,看來老天不讓我獨享這壺好茶啊!”天辰和秦風也不客氣笑嘻嘻的盤腿坐在老人對面,老人又擺出兩個茶杯給他們斟上茶。
秦風端起茶在鼻下輕輕一聞道:“此茶香氣清高持久,香馥若蘭;湯色杏綠,清澈明亮,葉底嫩綠,勻齊成朵,芽芽直立,栩栩如生。”他又輕輕小啜一口讚道:“味鮮生津,沁人心脾,齒間流芳,令人回味無窮。似這等絕頂龍井在炎黃城可是萬金難求啊!”說完閉上眼一副陶醉的表情。他的這番話令天辰驚奇不已,認識秦風這麼也長時間了,沒想到他對茶道也這般瞭解。
老人笑了笑道:“原來小友也是茶道中人。不過小友在此道上功力尚淺,你看此茶清香芬芳,湯綠水澈,葉底細勻嫩,此茶乃是上品的碧螺春啊!”
“呃……!”秦風尷尬的滿臉通紅,“咳咳……,走眼,一時走眼而已。”秦風乾笑道。
天辰也是憋的滿臉通紅,好不容易纔沒有把嘴裡的的茶水噴出來。原來剛纔那通文鄒鄒的話全是胡說八道,害的天辰剛纔還自卑了一小下。
“不知前輩怎麼稱呼?”天辰看秦風實在尷尬,於是轉移話題部問道。
“我嘛?”老人捻鬚笑道,“相逢即是有緣,我們既是因茶相遇,你們就叫我茶老吧!”
“是,茶老。”天辰並沒有追問,秦風也緩過勁湊過來和老人套近乎。兩人陪着老人說着話慢慢的把話引到了正題上。
“茶老,不知您對族內咱們男人的地位怎麼看?”天辰盯着茶老問。
“男人的地位?”茶老疑惑的問,“什麼意思?”
“是這樣的。”秦風接過話說,“您看,咱們炎黃城的男人們從小就受女孩子的欺負,早課也是讓她們用暗器隨便打,而且不能還手,您不覺得這對我們男孩子們來說太不公平了嗎?你也是從我們這個年紀過去的,我們受的苦您老應該是最清楚不過了。”
“是啊!”天辰也說:“你看那些結了婚的男人個個畏妻如虎,難道您就睜睜的看着您的兒孫輩受苦,難道您就不覺得您應該爲後世子孫做點什麼?”天辰這幾句話可是夠毒的,老人家一般都對兒孫特別是孫子輩痛愛非常。天辰就是抓住他們的這個心理死命的鼓動。
“兒孫自有兒孫褔,他們的事情他們自己會處理,我老了,沒有那個精力了。”出乎意料的茶老不爲所動,只是淡淡的說道。這一天辰可急了,按他想的只要那番話一出應該可以打動這些老頭的啊。
“那您自己呢,您就沒有受過女人的氣?在家裡是您大還是您夫**?恐怕是還是夫**吧!難道您受了這麼多年還沒有受夠?”天辰說話也不像剛纔那麼客氣了,既然勸將不行那就得用激將了。
但是茶老的只一句話就把天辰給噎死了。
“我習慣了!”茶老淡淡的說。
天辰還是第一次見到能把怕老婆說的這麼有風度有內涵的人。這下兩人徹底死心了,向茶老告辭出了涼亭。兩人都有點灰心,不過幸好對這種情況他們早有心理準備,畢竟這些幾百歲的老人們可不是那麼好忽悠的。
接下來的十幾天天辰和秦風兩個天天向這時跑,最後與這裡的老人都混的很熟。但是熟歸熟,讓他們答應加入男權運動時一個個都是顧左右而言它;要麼就是捂着耳朵說:“啊,你說什麼?我聽不清。”倚老賣老的裝聾作啞。天辰和秦風這兩頭小狐狸對這些油鹽不進水火不浸的老油條實在是沒咒念。
“唉~!我宣佈,對這些老油條的說服行動徹底失敗。”天辰有氣無力的說道。身後的涼亭裡剛纔還一副馬上就要嚥氣的糟老頭們現在正邊喝酒邊唱:
滄海一聲笑滔滔兩岸潮浮沉隨Lang只記今朝蒼天笑紛紛世上潮誰負誰勝出天知曉江山笑煙雨遙濤Lang淘盡紅塵俗事幾多驕清風笑竟惹寂寥豪情還剩了一襟晚照…………
略帶蒼老的嗓音再配上那滄桑的歌詞說不出什麼樣的韻味。天辰嘆了口氣說:“這首歌倒是好聽。”
秦風也有些垂頭喪氣說:“先別管歌好不好聽了,這些老頭是指望不上了,還是想想怎麼說服那些能用上的人吧!”
“好吧!離我們計劃的日子還有10天。”李天打起精神說,“現在爲外的炎黃城男人有多少人回來了。”
“大約有九成的人都回來了。”秦風想了想道。
“好,一切按原來的計劃行事。”現在這些老的是不能指望了,那就只能在剛回來的炎黃族男人身上打主意了。
再過幾天就是炎黃族的新年了,所有的炎黃族人都紛紛從各處趕回炎黃城,平時天南海北的朋友兄弟也終於相聚。男人碰到一起自然少不了酒,於是炎黃城中的‘中華樓’這幾天一直是呼朋喚友,高朋滿座。而炎黃城的女人們也難得給自己的丈夫放了假,只要不喝的酩酊大醉回家是不會捱罵的。
今天的中華樓來的人更多,最後一批在外的炎黃族人昨天也已經到達。中華樓共五樓,最頂層全部給自己的族人包了。大家推杯換盞談天說地好不熱鬧。
“噔、噔、噔。”一個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漢快步登上了五樓。一個正在和朋友喝酒的黑衣男子看見他不禁一愣。“咦~!原來是武兄,你怎麼敢到‘中華樓’來,你就不怕顧師姐把中華樓給拆了?”衆人聽後一陣大笑,這個身材魁梧的大漢名叫武鳴是炎黃城中有名的‘氣管炎’,而他的妻子最討厭他喝酒。有一次他偷偷跑去喝酒,結果他妻子知道後直接把人家的酒樓給拆了。這件事在炎黃城中也是廣爲流傳了。雖然炎黃族結婚的男人都怕老婆,但取笑別人怕老婆至少可以自我安慰一下。
“老王,你還別瞧不起人。”武鳴被衆人笑的漲紅了臉,“我這次來可是你顧師姐親口答應的。”那位顧師姐的脾氣大家都知道,她竟然能放武鳴出來喝酒實在有些不可思議。武鳴看在座的人驚訝的樣子不禁洋洋得意,衝着夥計喊道:“夥計,來一斤好酒!”
可惜他不喊還好,一喊又引的衆人鬨然大笑。原來這武鳴在結婚前有個外號叫‘千斤月’,因爲他嗜酒如命並且酒量奇大,每頓飯都要喝上十斤以上,一天三頓一個月下來至少要喝上千斤酒。而現在他只要一斤酒,這肯定是那位顧師姐規定的他最多隻能喝一斤酒,要不然在這種熱鬧的場合他至少也要喝上幾十斤的。
“唉~!現在雖然喝的高興,但過完年後想要喝酒可就難嘍!”人羣中有人看到武鳴這種嗜酒如命的人現在在老婆的管教下過年時竟只能喝一斤酒,不由得自傷身世。衆一陣沉默,結了婚的和說話的這位仁兄感觸差不多,沒結婚的也在擔心自己的將來。
“是啊,大家都是同病相憐。過完年回去想喝酒,也只能偷偷的出去解解饞罷了,哪裡能像這樣光明正大的和各位在一起喝酒聊天啊!”剛纔嘲笑武鳴的老王也感慨的說道。
“王師兄,”一個十分年輕的白衣男子站起來問道,“你出去喝酒就不怕被嫂子聞到你身上的酒氣而發現?”白衣男子這麼一問在座的其它年輕人也十分感興趣的扭過頭看着黑衣的老王。老王和其它年紀比較大的人互相看了看一齊哈哈大笑。
一幫年輕人被他們笑的莫明其妙,不知道這個問題有什麼好笑的。老王好不容易停下笑對着那個白衣男子說:“你是武當派的陸師弟吧?”白衣人點了點頭。老王笑道:“其實這個問題我們以前也向前輩們問過,去除酒氣的方法有無數種,但經過大家的總結和實驗效果最好的有兩種。”
“噢?”白衣男子眼睛一亮,“請問王師兄是哪兩種?”
“第一種是一種去酒藥,這種藥只要吃下一粒過半個時辰,身上的酒氣就會消失的無影無蹤,陸師弟你們誰想要藥的配方直接找我或在座的各位師兄就行了,不過配方中有幾味藥材不太好找罷了;第二種嘛,”老王頓了頓說,“這第二種還是請在座的徐夢魚徐師兄來講吧。”
認識徐夢魚的人立刻把目光轉到了座位中一位身着長衫,面若冠玉的美男子身上。徐夢魚見老王點到自己也不推辭,站起來說道:“其實王師弟說的第二種方法是徐某自創的一種**,沒什麼特別的,只不過能把所有的氣息縕藏在體內,當然了酒氣也是氣息的一種,所以我把它取名這‘縕氣決’,在座的有許多師兄師弟都會,若是想學可以各自向別人請教。”顯然徐夢魚對的這套**是非常自豪的。一時間年輕的人向師兄們有要藥方的,有請教‘縕氣決’的,場面十分熱烈。
“唉!秦風,看看這羣可憐的男人,他們還配稱作是男人嗎?”一個年齡不大但充滿嘲諷的聲音在角落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