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匆匆而去,轉眼間三個月過去,夏天走了,樹葉也開始有一些泛黃。
嘭!
練武場中又是一聲巨響,甚至整片樹林都抖動了一下,落下一林的葉子。
不過,這次從坑中躍起的不是季棟,而是鄭羽。
三個月,讓這名少年臉上多了幾分剛毅,眉宇間散發着濃濃的高傲和自信,以及掩飾不住的熊熊戰意!
“好!”季棟從一旁走來,拍着雙手,說道:“狂風捲雲槍你已經完全學會了,嘖嘖嘖,真不愧是專門爲戰鬥而生的身體啊,得天獨厚,令人眼紅啊。”
“哈哈哈,大哥,再厲害不也是你教出來的嗎,所以最牛逼的還是你啊。”鄭羽哈哈一笑,拍了一記馬屁。
“哈哈哈,這話聽得舒心。”季棟也哈哈一笑,十分的高興。
這時,遠處人影閃動,幾個閃爍間,平亂衆人便到了練武場。
“我說,你兩個龍陽是不是該小聲一些。”徐瀟站在一根樹枝上,抱着雙手十分不滿的說道。
“就是,就是。”這時一把匕首從密林深處飛出,穩穩的紮在一棵大樹的樹幹上,匕首後面連接着一根透明的絲線,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一個少年從絲線上緩步走來,一身白衣,舉手投足間擁有着不一般的魅力,猶如謫仙下凡一般,在絲線上走得十分平穩,如履平地,除了荊寬還能是誰。
“每天都這麼吵鬧,一驚一乍的。”荊寬說着,坐在了絲線上,笑吟吟的看着衆人。
“就是。”季棟此時也站到了徐瀟一邊,斥責道:“怎麼鬧出這麼大動靜,影響大家。”
“我靠。”鄭羽臉上一陣抽搐,這老貨也忒不要臉了吧。
“呃……”鄭羽見遠處又有人過來了,不由得打了個哈哈:“我內急,先走了哈。”
說着,鄭羽腳底抹油就開溜,很快便不見了蹤影,林中傳來鄭羽的聲音:“各位回見!”
衆人不由得面面相覷,隨後一陣大笑,經過幾個月的磨合,鄭羽和衆人的感情一路飆升,很是熟絡。
此時,黃海娟和莞澄也到了。
黃海娟站在冷月輪上,看着練武場的一片狼藉,隨後轉頭看着季棟,說道:“季棟,鄭羽出師了?”
“哈哈哈,那是必須的,也不看是誰帶的兵。”季棟哈哈大笑,十分欠揍的說道。
衆人不由得臉皮抽了抽,對於這不要臉的某人十分無語。
……
夜晚。
衆人坐到議事廳,荊寬拿着一張卷宗。
“有任務了。”荊寬打開卷宗,說道:“目標是城裡一個商賈,名叫宋伏,是吳宗堂的狗腿子,欺壓百姓,強搶民女,無惡不作。”荊寬說着,將卷宗遞給了鄭羽。
“這次就你和海娟去吧。”荊寬說道。
“我?”鄭羽一愣,隨後有些興奮的說道:“我可以執行任務了?”
“當然。”荊寬露出了一絲微笑,說道:“魁首在離去前交代的,只要你把季棟的槍法學會,就可以執行任務了,不過有一點要求。”
荊寬頓了頓,看着鄭羽說道:“你不能帶帝器去,只能帶着長槍。”
“嗯!”
……
“資料顯示,宋伏每天午夜會去吳宗堂的府邸,而我們就要在他去吳宗堂府邸的這段時間截殺他。”鄭羽面如冠玉,微微笑到。
自從鄭羽覺醒了體質後,不知不覺間充滿了自信,並且氣質也有了很大的變化,變得更加的帥氣。
黃海娟看着鄭羽,不由得有些微微愣神:“這小子挺帥的。”
想到這裡,黃海娟突然臉色一紅,扭過頭去,不再看鄭羽:“哎呀,羞死了,我在想什麼。”
鄭羽看見黃海娟臉色一陣白一陣紅的,關心的問道:“海娟,怎麼了?生病了嗎?”
“啊?”黃海娟一愣,精緻的小臉更紅了:“沒……沒事。”
“真的沒事?”鄭羽關切的問道:“不舒服的話你回去吧,我一個人能行的。”
“哎呀,你怎麼這麼煩啊。”黃海娟俏臉通紅,說道:“我自己知道嘛。”
這語氣聽起來不像斥責,更像……撒嬌?
“呃……”鄭羽撓撓頭,看着黃海娟背影,還是跟了上去。
半個時辰後,兩人一身夜行衣,趴在宋伏府邸的圍牆上。
“守衛太多了,不好動手啊。”黃海娟面色凝重,說道:“除非能夠將所有人一瞬間秒殺,不然勢必會引來城裡的軍隊。”
“還有一個時辰宋伏就要去吳宗堂那兒,只有那時候動手了。”鄭羽換了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低聲說道。
“嗯。”
午夜。
宋伏坐着轎子,一搖一搖的向吳府走去。
突然,一道紫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無聲無息的結束了兩名轎伕的生命。
嘭!
轎子落地,發出一聲巨響。
“不好!”這一聲巨響後,鄭羽看着遠處便有軍隊過來。
“速戰速決!”鄭羽一躍,長槍一揮,頓時將轎子打了個粉碎。
“別……別殺我!”宋伏瑟瑟發抖,不斷求饒。
看着軍隊越來越近,鄭羽大急,顧不得和宋伏廢話,一槍扎進了宋伏的心臟,結束了他的生命。
“快走!”鄭羽拉着黃海娟,一躍而起。
唳!
一支箭矢帶着尖嘯聲呼嘯而來,轉眼便到了兩人後方。
“鄭羽小心!”黃海娟擺脫了鄭羽的大手,擋住了鄭羽的後背。
噗!
一聲悶響從後背傳出,鄭羽回頭一看,頓時睚眥欲裂,黃海娟右胸被箭矢穿過,鮮血不斷流出。
“海娟!海娟!”鄭羽回身抱住了黃海娟,不停地呼喚着。
“快……快走!”黃海娟虛弱的說道:“別管我。”
鄭羽抱住了黃海娟,將腰帶解下,用匕首把黃海娟左胸的箭頭削去後,將黃海娟綁在了背上。
一陣柔軟的觸覺從後背傳來,鄭羽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中的那一抹漣漪:“走!”
嘭!
天空中爆發出一片煙花,十分美麗,但看在鄭羽眼中,卻無異於催命符一般——信號彈!
鄭羽的速度非常快,經過洗髓伐毛以及體質的覺醒,鄭羽的身體素質早已到達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狀態。
但當鄭羽到達城門時,早已有上百名禁衛軍嚴陣以待。
鄭羽拿出長槍,與之對峙起來。
不多時,後方的禁衛軍也到達了城門,鄭羽兩人被包圍了。
鄭羽面色凝重,緊緊握住長槍。
“兩名刺客聽着,你們被包圍了,放下武器,接受逮捕,不然你們便會被亂刀砍死!”禁衛軍一名拿着弓箭的士兵說道。
鄭羽眼睛微眯,看着這人手中的弓箭,毫無疑問,剛纔重傷黃海娟那一箭就是這人射出的。
“我去你媽的!”鄭羽一聲大喝,向城門衝去。
“殺!”禁衛軍也對鄭羽發起了衝鋒。
鄭羽長槍一揮,頓時他前方半圓的士兵盡數消滅——咽喉被長槍割破。
鄭羽渾身浴血,有敵人的,也有他自己的。
黃海娟看着鄭羽的臉龐,不由得癡了:“或許這就是安全感吧。”